伴侣迎回那位身着粉装娇小可人的“她”时,她暗暗想这人终于忍受不了,终于可以黯然离场了。下一个更乖,总比这个又管她吃喝又管她在外面有了几位相好的伴侣好。
“姐姐好。”
嗯,绿茶都是先露出一副柔软可欺的模样骗他心软,再制造点意外挑拨离间。这她熟。她这个时候最好端着架子不搭理她。哼哼。
见她不管不顾,甚至置气起来。伴侣无奈叹气,衣袖水波般温柔拂过她的额顶,定眼看她“我知你之前受了许多苦,可是,有幼时玩伴伴你,也许你会慢慢好起来。”
她不可置信看着“**********,给你片瓦就上墙,晚上*死你。”
“气死我了,我就不该信什幺破烂话本,你们修无情道的天生就缺个脑子!气死我了!!!”
他眼波柔情似水,走近几步径直牵起她的手腕,贴近自己的脸。
“你若能心头畅快,怎样都好。”
。。。
美色当头一棒,已被迷昏。
气死了,当时就是被这人的脸迷住,想着修无情道的总不至于是个痴情种,才小小地玩弄了一下,也算是身为前辈赠的礼。后来见他弃修,算个可怜的收进后宫,也不是个容不下人的便正宫好了。
如今,已是无法无天。
用不知从哪修来的邪术困住了她,又亲自杀了她曾亲密过的人,连曾送去的礼也通通收来。
彼时灯烛摇晃,他唇色湿润眼尾带红,因着有了名分分外情动。连一向紧闭的眼都满怀期盼看来,她自认无过无错,仍是被其中涌动的滚滚爱意逼得做不下去,拿了腰带囫囵蒙了眼,再捆手。
见他双手被缚高举头顶软弱无力的样子才勉强过意。
然后肏了个爽。
情迷意乱时,他先前狼狗般直盯的眼恍恍惚惚,但嘴还没闭上。她凑近一听,冷汗都出来了。
好家伙,念叨的是她前些年混账行事时,高调送给某位美人的手作礼,大抵是些不顶用的手镯首饰,她那时自觉深情,嚷嚷着亲手所制,其实不过是旁人送来的。
就这,都被翻出来。
也亏得她是个什幺场面没见过的高人了,虽然这场面她没见过。
这也就算了,反正他们的死活,又关她何事?后宫嘛,总得死些人,司空见惯的事。
可自己身为合欢宗副宗主,那次现身仅以舞女之身,辗转各城,身段相貌声色皆改过了。这人,究竟是用何种手段问来她的身份?
要知,她已是道行百年的蛇妖,他区区二十年的少年,是怎样的聪颖怎样的阴毒竟将她身居高位几十年的人脉散了?那些承蒙她恩惠如今修成大道的长老掌门死了幺?
再想下去也无用,她一把退开这无福消受的美人,神色冷下去“哦,那你出去吧。这位妹妹看起来,可要和我说些体己话。”
他取来搭在披风上的斗篷,细细抚平系好衣绳。
“近来天冷,你”他一顿,含糊道“要多加些衣服。”
他这时才想起“她”,回头扫一眼,“你是来服侍她的,知道吗?”
呵呵,没了修为自然如同常人一般。虚情假意,倒不如直接放了来得好。
她嗯嗯应下来,扭头看那位被迎来的新人。是不耐烦的意思。
他又不知疲倦地念叨了些话,总算走了。
这下清净了,她一屁股坐下来抿口茶水。
“不知这位妹妹是使了什幺手段,今后也劳烦您再使些花样,最好能让他对她厌烦赶出去,您二位也能好生享受这洞府。”
男的,只要留着那孽根,总是相同的。曾朝思暮想的红玫瑰入手,便失了趣要去寻粉梅花了。
真。不。爽。
今晚就算吃了那壮阳药也得肏到让他给哭出来!
她心中悲愤交加,擡起眼却仍是冷心冷情的模样,只是锐利的眉眼似钩,平白添了些生气。
“她”一时竟看痴了。
她不耐烦哼一声,”她“方才如梦初醒。
”您不记得我了吗,我年幼时曾被一烈发红衣女修相救,奴一直记着。如今得知您被搭救过的男修恩将仇报囚禁起来,便四处寻找。为骗取他的信任,谎称是您幼时的玩伴。为博取心软,捏造了许多不实,您不会生气吧。“
“他”痴恋紧紧注视着她,脸泛起潮红,吐息湿润粘稠。
“哥哥又囚禁您又拘禁您的修为,明明是您施恩于他,为您献身献心也是应该的。不像我,只会心疼您。”
“他”将头低再低,抵在衣裙最上方,借着遮挡心跳如雷。
她一手抚起“他”的脸,笑得情真意切。
“只要你帮我递出信,什幺我都许你。”
“他”故作娇羞偏过头去。
真好骗。她轻笑着探过去,宽大的衣袖掩住“他”半边春色。
上次她被纯情少男坑害得可够惨,这下是实在吃不下去了。
反正你也不像什幺信奉正道的好人,寻个曾犯下的过错该废该死是应得的。
毕竟,有路子探到这里来的,能是什幺不错杀一人的正道修士?
于是赋以一吻。发丝垂落,轻柔如绸缎。
单薄,敷衍。
”他“心知肚明,依旧为之心荡神摇。
既是怜悯,也是责罚。
要怪,就怪你贪心不足,奢望我会偏爱解救我的人吧。
又聪明,又蠢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