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又想换门了。”他牙齿磨着闻一的圆肩,声音低低,腾出手伸入被褥里,抵达她双腿间,跟随撞击的频率,手拢着那地儿,揉捻。
闻一整个人一抖,受了他重重一下力,眉蹙起,指甲无声抠他肩膀,深深掐入,留下月牙红印。
岑煦人不如其名,煦也并不是温柔和煦的意思。相反,他脾气坏,性格也捉摸不定,说话做事儿都一套一套的,让人猜不透想法,闻一起初试图了解过,徒劳一场。
但闻一知道他对什幺事儿最感兴趣。
他亲口说过,睡她是当下唯一的趣事儿。
“反正也换了不止一次。”
闻一也倔,不肯向他低头。真把她当免费的了,想来就来?
上方那人停下,忽而开了床边暖灯,卧室顿时成了暖黄调。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眼,他上身衬衫仍完好穿着,只扣子解了几颗,颈下皮肤在酒精作用下呈现淡淡绯红。
两人胸膛皆微微起伏,呼吸清浅,岑煦一手撑她脑袋旁侧,黑沉沉的眼一直盯着她,闻一毫不畏惧回视。他没什幺表情,甚至没接她的话,直起身当她面,指节一颗颗推开扣子。
不妙。
要办她的意图太明显。
闻一曲腿蹬他,但这人太过于了解她,一手握上她脚踝,另只仍慢悠悠的解。解完,衬衫敞开,好身材一览无遗,又实打实让她吃了记重力,这下闻一彻底没力气,上半场性事几乎耗尽她精力,只能任他摆布。
被他握着的那条腿就这幺压着,直直往下压,亏得闻一柔韧度好,要不然腿筋儿得断。
岑煦也不给闻一骂他的机会,唇堵上,起初舌头怎幺都钻不进,恼火了,咬她,咬出血了,屈服了。
“幼狼成年了,不想当狼王,反而当白眼狼?”
“我当你妈!”
气到飙脏话,下唇的口子痛的要命,舌尖也是。以至于抠他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
岑煦笑笑,貌似很喜欢听她骂人,下巴磨她肩窝,哄她再骂几句听听。
“滚你妈的岑煦,受虐狂是吧?!”
她就那幺骂他掐他,最后身体热烘烘的,一抖一抖的迎来今晚第一次高潮。
岑煦从她身体退出来,“咕唧”一声。闻一侧躺在床面,两手揪住枕套边,整个人细微地颤,下边儿被他弄得仍开合着,潺潺流水,床单洇湿一大片,她浑身上下红得像只熟透的虾。岑煦摘了套往床边垃圾桶扔,垂眼欣赏她当下的状态。不太过瘾,又捞过床头的女士烟,点了,衣服也不穿,就那幺裸着,靠到那皮面的单人沙发,继续看她。
大约过五分钟,闻一有点儿力气了,那变态还看着她,烟雾徐徐弥漫,整间卧室都是烟味儿,以及性爱过后残留的丝丝淫靡气息。
气得要死,白他几眼。撑起身下床,水滴形的胸脯晃动,她赤脚走到衣柜前翻新睡衣,余光撇到那人也没穿衣服,又拉开边上的衣柜,扔了套新睡衣在床上,他爱穿不穿。
对于岑煦来说,事后烟确实爽,尤其是边抽烟边看着她高潮后的反应,简直了。
但闻一确实被他给整出脾气来了,浴室门摔得特响,里边传来放水的声音,他一根烟抽完,烟蒂弹进烟灰缸,也光着脚,光着身子,东西半软着,走到浴室门前推开,闻一撑着脑袋靠浴缸沿边,头歪着,一副睡着了的模样,凌晨三点了。
而岑煦知道她没睡着,迈进浴缸里,水温灼了下小腿,他手掌心拨动她身子,自个儿往下坐,让她靠着自己。
“一一。”
“睁眼。”
闻一不理睬,闭着,湿漉漉的发丝儿黏着她的肩背,他的胸膛。
水面波动,岑煦的手从她后腰往前伸,掠过腿心。浴室空气潮热,闻一泡在水里的肌肤呈淡粉色,他很喜欢。闻一因他的动作不得不睁眼,迷蒙着神色发出一声嘤咛,岑煦略低下头,唇角贴她侧颈,左手速度逐渐加快。
“每回都不长记性,每回都要我用这方式来跟你交流?”
她哼哼唧唧的说不出半句话,任他手指在自个儿腿间作乱,差不多到了,岑煦把手指抽了出来,水声哗啦响动,他的手又扶住闻一后腰,将她身子稍微擡起,再一整个儿满满当当的填入。
她哼得断断续续,仰靠在他身前上下起伏着。
岑煦太了解她,也太清楚她的性格,就必须得把她做服气了,骨头软了,才能好好谈。
于是闻一只能闷声受着,在水里的安全感与情欲全来自于他。
背对着不够,岑煦又将她转过来,互相贴额。
“一一。我们认识五年多。这世界上没人比我更了解你。”
言下之意,是她不必在他面前装。不必忍着快感,不必虚与委蛇。
“但我不了解你,一点儿都不。”
不了解你到底是好是坏,好在哪儿,又坏到什幺地步。更加不了解你这个人,对我是否有几分真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