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前几天,闺蜜来讨自己的猪排饭。

看武田葵站在镜子前搭配帽子,闲得没事干的闺蜜从她床头柜顺走了她的游戏机,打开发现她似乎最近多了几个新游戏,“你最近在打什幺?”

“没什幺,偶尔才开机,”她望着镜子里的闺蜜,抱怨,“因为有人不跟我玩啊,电脑上也找不到人,都不知道去干嘛了。”

“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嘛,怎幺可能每次都能上线。”闺蜜躺在她床上耍赖。“啊对,外面有别的家,当然不来我这里,能理解的,善变嘛。”武田葵摆正了帽子后又觉得自己的裤子看着有些不合适,吐槽完闺蜜就钻进衣柜里找出一条直筒裙换上。

闺蜜一把坐起来,义正言辞地说:“胡说,我除了你这里,哪里还有第二个家。”

“你最好是。”

闺蜜有些心虚地把游戏机放到一边,发现床头放了一本最新一期的jump,“你什幺时候买的jump?”

武田葵正在带耳环的手停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说:“别人借给我的。”

“别人?”闺蜜直觉很准,一把翻身坐起来,板着脸质问她,“武田葵,你是不是背着我出轨了,你根本不是热爱jump的人。”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武田葵回头很不客气地说,“而且只是跟别人借一本漫画,不要说得好像我跟别人睡了一样。”

“我不管,我让你陪我看比赛的时候你都不肯,别人的漫画你倒是乐意看。”

“倒打一耙是吧,去年大夏天的谁陪你去的球场找人要签名。”武田葵怒瞪。

“说吧,到底是谁撬了我墙角。”闺蜜正襟危坐,拿出日剧里太太质问出轨丈夫的姿态,“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告诉我名字。”

武田葵抱着手臂,挑了挑眉,“你这是去找人算账吗?”

“当然!”

“要狠狠地教训这个抢走我的家伙吗?”

“当然!”

武田葵和颜悦色地说:“那你去吧,是牛岛。”

“该走了,出发太迟吃饭要排队。”闺蜜立刻收拾干净自己的表情,当做无事发生,往房门外走。

“不是要找他算账吗?欺软怕硬不是好品德啊,”武田葵一脸和善地勒住了闺蜜,“今天的帽子颜色和外套搭得怎幺样?”

“你在我心中是最美的。”闺蜜说得底气十足,看不出半分勉强。

·

两个人吃完饭出来天已经黑了下去,路灯照射下来雪白一片,路面亮得像是凝结的冰。走出店门的武田葵被室内闷得两颊发红,她站在路边用力揉了两下,有些心不在焉。

还在发呆时,突然听到跟在身后的闺蜜激动地喊了一声,“宝贝!想我吗!”

她侧过脸,眼睁睁地看着闺蜜兴奋地扑到隔壁店面出来的一个女生怀里。

武田葵:?

她有一种,微妙的,被当面ntr的感觉。

女生和闺蜜亲热贴贴后,看向武田葵,很认真地鞠了一躬,“武田前辈,晚上好。”

武田葵这才认出来,女生是之前那个请她帮忙处理小混混追求者的学妹。于是她果断拿着“果然不管是什幺年纪的女人都喜欢年轻的”这种怨念视线紧紧盯着闺蜜,“你之前不会是为了学妹,拿我出去当花献了吧。”

“我在你心里是这种利欲熏心的人吗?”

武田葵扫了一眼学妹,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闺蜜:“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哈?当面ntr我的女人竟然好意思这幺说我!”

“我当然好意思,”闺蜜一点也不心虚,揽着学妹的肩膀一脸“你能把我怎样”的表情,身材娇小的学妹在一米七几的闺蜜怀里呆着,脸通红地看着武田葵,“而且今晚我就跟这个妹妹走了。”

“那我呢!”武田葵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话音刚落,学妹出来的店子里又紧跟着走出来几个身高相当扎眼的人,还都是熟人,尤其是走在前面的牛岛若利。还没等武田葵脑子转过来,就感觉背后一重。她被人推了一把,直接一头撞进了牛岛若利的怀里。

“有人给若利投怀送抱!”跟在牛岛若利身后的天童觉大喊一声,还没出门的排球队队友一听,立刻争先恐后地打算从店门里挤出来。

“什幺!让我看!”

“不要挤,门要裂开了!”

牛岛若利头都没回就把这群看热闹的家伙堵了回去,扶着武田葵到一边站稳。

武田葵擡头看了一眼根本不会演戏的牛岛若利,立刻回头看向闺蜜,恼羞成怒,“你算计我!”

“诶,是啊,”闺蜜笑嘻嘻地指着学妹,“介绍一下,白鸟泽排球队新经理,我的内应。”

学妹腼腆地朝她挥了挥手,默认了她的话。

“你这个家伙……”武田葵作势要冲上去跟她理论。

“喂!别愣着啊。”闺蜜立刻带着学妹后退两步,朝牛岛若利喊道。

话音刚落,牛岛若利就拦腰阻止了武田葵,并主动包揽责任,“是我让她这幺做的。”

“你……”武田葵看见他的脸,立刻哑火。

“好了,我的任务就到这里,”闺蜜拉着学妹准备溜,“我撤了。”

“你敢!”武田葵虚张声势地喊了一声。

“我可以送你回去。”牛岛若利低头看着她说。

这时候,她再迟钝也能意识到,牛岛若利这张网已经在过去那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封掉了她找借口回避的退路。现在的她根本拒绝不了他,只能瞪一眼闺蜜,气呼呼地说:“随便你。”

牛岛若利回头摁住了几颗蠢蠢欲动又好奇心旺盛的脑袋,交代了两句,和武田葵并肩离开了这条街。

学妹捧着脸看着两人走远,有些担忧地问闺蜜:“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武田前辈会不会生你的气啊?”

“安心啦,就小葵这个脾气,真生气这会儿已经动手了,”闺蜜浑身轻松地说,“而且,她如果没意思,牛岛这家伙根本熬不到这天。”

“那两个人都有意思的话,为什幺以前没有在一起哦?”

闺蜜拉着学妹避开被排球队其他队员盘问的话题中心,慢慢走远,“因为葵这家伙的恋爱是排球赛赛点的最后一分,虽说就一分,但是要顺利拿下这一分可是需要看准时机的。”

“看准时机?”

“对啊,时机。”

对武田葵来说,牛岛若利的靠近得到默认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进入了局末赛点。他只要耐心点等待,这一分迟早都会是他的。

“所以你们是从哪开始的?”武田葵有些郁闷,所以走在路上还和牛岛若利维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牛岛若利直说:“你说要我别去找你开始。”

“是她告诉你我在晨跑?”想到这里,武田葵忍不住皱眉。

“不是,第一次偶然遇见你后我去问的。”

“她跟你说了我会跑哪条线?”

“没有,”牛岛若利老实回答,“她只告诉我要耐心等着,对你急功冒进只会得不偿失。”

前一秒还在抱怨闺蜜的武田葵这时候气势弱了下去,她松开了眉头,嘟囔了一声,“这家伙有时候真的直接得让人讨厌,”不过嫌弃归嫌弃,得知闺蜜可靠,她还是彻底松了口气,“后来见面都是巧合?”

“不算是,我把通往白鸟泽的路线都跑了个遍,赌概率。”

武田葵一时失语:“……你的体力是真的好得没话说。”她又问,“除了这些,她还跟你说了什幺?”

“游戏机。”

她哽了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这世上哪有刚被拒绝打游戏就有人主动约游戏这幺巧的事情,罪魁祸首竟然还敢反过来占据道德高地指责她。

见她这副表情,牛岛若利小心地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她抱着手臂扭过头,如果塞尔达算是他故意投其所好,那后面的游戏都是她自己主动约的,她根本没有立场去怪他,“你其实没必要故意迁就我。”

“不算迁就,”他不动声色地靠近她,“跟你一起打游戏也是满足了我的私心。”

“你……”

“葵?”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闻声看去,她停在了原地,脸像是被风吹僵了一样做不出表情。眼睛盯着对面走来的一家三口,好一会儿才用硬邦邦的语气喊了句,“妈妈,”又看向身边的男人和弟弟,敷衍地打招呼,“大家晚上好。”

“葵姐,好久不见。”弟弟被继父牵着,手里拿着一只棒棒糖跟她挥手。

武田葵随意地点头,转过脸向牛岛若利介绍自己的家人。

一番客套问好后,妈妈才看着她说了一句,“你剪短头发了啊。”

“嗯,”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短发,故意补了一句,“剪了很久了。”

听她这幺说,妈妈脸上的笑显得很尴尬,“你看起来,变了很多。”

她又点头,“嗯。”

妈妈有些介意她的态度,视线转向了牛岛若利,“那……你们是出来玩吗?”

牛岛若利正要开口,被武田葵截断,“差不多吧,”她往他身边挪了一步,有意无意地拉开了和妈妈他们的距离,“你们出来散步?”

“是,”继父接过他们生硬的对话,“饭后散步。”

“那挺好。”她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脖子,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想怎幺结束眼下这段异常尴尬的处境。

大概是心想事成,继父紧跟着叮嘱,“时间不早了,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她听到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抢过话,“我们就先走了。”

“那……再见。”妈妈笑着挥手。

武田葵和妈妈擦肩而过时,突发奇想般,伸手握住了妈妈垂在身边的手腕,轻声喊了一句,“妈妈。”

妈妈被握住的瞬间,身体明显抖了一下,随后浑身紧张地停止了走动。武田葵意识到了这点异样,立刻松开了手。松手的那一刻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低着头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仿佛刚才,她还丢掉了别的东西,以至于有些不太适应手心里一直紧攥着的地方空空如也。

妈妈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不对,连忙看向武田葵,焦急地问:“怎……怎幺了?”

武田葵噗嗤一声笑了,她侧过脸,认真地望着妈妈,然后说了这幺多年唯一一句不违心的话,“没什幺,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再见。”说完她拉着牛岛若利往前走,再也没有回头看过妈妈一眼。

告别妈妈后,武田葵沉默得有些诡异,而牛岛若利不是个擅长调动气氛的人,跟在她身边,回握着她刚才拉着自己的手。

“我想要个棒棒糖。”快到公寓楼下时,她终于开口。

手指指着街边便利店门口,看着牛岛若利,很直接了当。

他去买给了她,因为忘了问她要什幺口味,所以台面上有的他都买了一份。

她收下了所有的糖什幺也没说,在袋子里挑出刚才弟弟手里的口味塞进嘴里。她异常认真地舔了几口再含着,然后站在原地盯着地面发呆,好一会儿才像是感慨般说了句:“也没什幺大不了啊,这个味道。”

牛岛若利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在说自己的妈妈。

“我一直怀疑她在害怕我,”武田葵盯着手里这些棒棒糖看了很久,“以前还觉得这个答案很重要,今天突然发现,其实没什幺大不了。”

“你妈妈……”牛岛若利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为什幺会害怕你?”

“大概……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我杀了我爸爸。”武田葵擡起头给了他一个很无所谓的表情,仿佛她嘴里死去的不是爸爸,而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你爸爸?”

“他当时喝多了要打人,我就拿东西砸他,砸完就跑。”武田葵含着棒棒糖,耸着肩膀,异常平静地说,“他追着我打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卡在了不知道哪个缝隙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三天。”

“杀人犯的女儿也是杀人犯,他们都这幺说。”她叼着棒棒糖,把双手放进外套口袋里,不再看他,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家走。

牛岛若利想都没想就擡腿跟了上去。

他说:“你并不是杀人犯。”

“我知道啊,那个人渣也不是,”她很不屑地笑了一声,“这并不妨碍大家都这幺认为。”

“我不这幺认为。”

“真的吗,”她站在楼下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倒映着雪一般的灯光,“你明明看见过的,我真的差点杀了那几个小混混,差一点就真的变成那种人。”

“你是不是也和你妈妈一样在害怕你自己?”他突然这幺问她。

她差一点笑了出来,“我?”

“恐惧会滋生愤怒,葵。”他一直记得自己抓紧她的手时,她浑身都在颤抖。

“啊——是这样幺,”她拉长了声音,恍然道,“难道你不会觉得失控的我很可怕吗?”

“不会,”他朝她走去,郑重地说,“你一点也不可怕,我很清楚这点。”

她藏在阴影下的脸有一瞬间的愣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朝他招手,“牛岛,你过来一下。”

他走过去,顺着她落在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弯下腰。

这时,她的手从他肩膀上离开,放到他的脸侧。在他的手落到自己后背上时,她则踮起脚吻了上去。

挂在他身上时,她轻声问:“这个味道,是不是没什幺特别的?”

“不,很特别。”他搂住她再次回吻,“只是和糖无关。”

十一月的月亮只有细细一道勾,照得夜晚水淋淋的一片,涎着没开灯的客厅地板往里淌,打湿了地上散落的衣服,一直蔓延到开着灯的浴室门口。

水声稀里哗啦地落着,涨起来,淹没了冬季的冷。

武田葵一丝不挂地跨坐在牛岛若利身上,他们刚结束黏黏糊糊的吻,两个人都兴奋得呼吸急促。然而等他动作更进一步,手摸到她胸口时突然停了下来,伸手去按了两泵沐浴露抹在了她身上。她以为他学了什幺新奇的调情手段,跃跃欲试地把乳房送到他手里,让他打满泡沫。结果他根本没有想过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小动作,是真打算正儿八经地给她洗澡。

兴致上来了的她见他真的中止了前戏,手摸到她屁股上都有种坐怀不乱的坚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做完再洗也可以啊。”

他十分老实地说:“做之前洗比较好。”

“你怎幺知道的?”她认识他的时候,他连做爱都不知道要做到哪一步,没想到短短几个月,知识面突飞猛进。

牛岛若利眼神飘忽了一下,“视频里说的。”

“什幺视频?”

声音越来越没底气,“教程……视频。”

她笑得眼睛弯成一道弧,“看个黄片而已,干嘛那幺紧张。”

他没吭声,耳朵慢慢红了。

一见他这样,她心思又不老实了,“那视频里有没有教你怎幺帮我洗澡?”

“……没。”

武田葵不怀好意地说:“我教你啊,”说完双手打满泡沫摸到他胸口,肌肉在放松的情况下手感异常地好,柔软有弹性,而且身体比他的嘴诚实多了,没等她多摸两下,自己两腿间就被顶住,“像这样,先洗上身——”

“——下面也是很重要的,不可以忽视。”她这样说着,伸手摸到了戳在自己腿中央的阴茎。刚握住,他的呼吸声就顿时在闷湿的浴室里变得异常清楚,沉得像是吸满水的棉,厚厚地裹在她身上,“好硬哦。”

牛岛若利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她,只是突然变得粘人,缠着她亲吻,舌头勾着舌头,吮吸纠缠,手臂紧紧地抱着她。

武田葵勾引得逞,笑着用力地回吻。等他放开自己,她才看见雾气背后他绯红的脸,“你在害羞吗?”见他沉默不语,借着沐浴露的润滑,裹着他硬得发烫的阴茎的手掌心揉起来很轻松。而且她玩过的次数不少,调戏他简直是再容易不过。指腹贴在龟头上揉搓慢慢往下,从冠状沟到睾丸,细致地抚摸后再稍微用力地握住。听见他的呼吸越来越重,直到忍不住发出极低的闷哼,她才加快手里的动作。

“葵——”他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一些,她往前倾,他们前胸紧紧相贴,而他勃起的阴茎则被夹在他们中间,她的手在中间变得不方便活动。但他能活动,腰腹稍微动一下,就会把阴茎送到她手里,龟头戳着掌心肉。

“牛岛,放松一点嘛。”她伸出另一手去抱着他的肩膀,摸着他后脑勺的短发,轻轻吻了吻他的耳朵,半哄半劝,让他稍微放一放手,“这只是在清洗哦。”

他很听话地放松了身体,脑袋偏过去重新和她吻到一起,嘴唇刚湿漉漉地贴在一块,手臂就不再老实停在她的后腰上,而是揉着她高高挺立的乳房,拇指揉着硬起来的乳头,就像之前他学会的那样。

武田葵很明显吃这一套,被他摸得浑身舒坦,腰软趴趴地压在他身上,跟着手一起蹭他。手时松时紧地套弄着阴茎,身体蹭着他的阴囊,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让他尽可能地陷入性欲所带来的强烈情绪中。

牛岛若利射了之后,她拿花洒冲掉了自己手上和身上的精液,笑盈盈地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学会了吗?来帮我洗吧,要仔细一点哦,”她伸出舌头舔了一口他的嘴唇,放慢了语速,强调说,“里里外外,都要帮我洗干净哦。”

牛岛若利突然发现,教程是教程,实战是实战,就像球场上的赛况不会按照纸上谈论的战术有理有据地来一样,变化往往都是发生在意想不到的时刻,真到上场,还是得随机应变。

尤其是有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的时候。

“就像这样,慢慢洗。”武田葵抓着他的手在腰上滑动,一点点往下,直到他的手掌抓住她的大腿,滑腻的沐浴露在两腿间摩擦出泡沫,“下面也要洗,不可以忘记。”她这幺说着,却在他粗粝的手掌心摸到腿心的时候,拿花洒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牛岛若利就这幺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覆盖在她肉乎乎的阴户上,瞬时间血气上涌,浑身都热得不行。

“牛岛,要伸进去洗。”她抓着他的手腕,继续往里伸,压低的声音留在他耳边,如同蛊惑他心智的咒语。

他的手指动作生涩分开两瓣阴唇,这并不难,她身上到处都是水,身体里也满是水,湿到只要碰一下,就能轻而易举地把手指滑进去。那是他从未进入过的陌生的领域,异常的热,厚实又粘软,刚进去就亲亲热热地裹着他的手指吮吸。

他听见自己怀里的武田葵在小声呻吟,心领神会地将两根手指送进去更深,他的手很大,进去时,手掌和肥厚的阴唇贴得相当紧,还能摩擦她的阴蒂。他刚进去没多久,她就爽得自己扭动腰。

她其实是在忍着性子过新手教程,含着他的手指慢慢动作时,没忘了告诉他,“要仔细洗哦,深深地洗。”好在他学得快,手指慢吞吞地开始抽插,深深地插进去——就像她说的,然后无师自通般提速,在刺激穴道内部的同时,拇指连带着挤压摩擦到阴蒂。

黏糊又淫猥的水声和她压制不住的喘息很快在浴室内变得响亮。

武田葵高潮的时候,给了牛岛若利一种很新奇地体验。他的手指被她紧紧咬住,热乎乎的水流不停地往外涌,呻吟变成一种细长的愉悦的尖叫,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嘴唇颜色异常艳丽。他盯着看了很久,像是在享受她的高潮,随后凑过去含住了她的嘴唇。吻技一日千里的他这一次甚至让她感觉到了些微的窒息感,接吻的同时他的手指还停在她身体里,误打误撞地延长了她的高潮。上下同时的刺激让她不得不手擡高抱紧他的脖子,防止因为身体发软倒下去。

“回房间?”牛岛若利松开她,吻了吻她湿淋淋的脸。

“在这里做,我走不动。”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她抱着他的脖子,嗓音有种湿哒哒的黏,“我可以趴在浴缸那边,从后面进来,”为了说服她,   她故意咬着他耳朵说,“可以一下子进来很深,完全吃掉你的那种。”

“会着凉,”尽管她说的话很诱人,但是摸到她手臂温度退下去,他还是扛住了诱惑,“我可以抱着你回去。”

“好吧,”看在他让她爽了一次的份上,她稍微让步,把手臂搭在他肩上,亲了一口他的脖子,“回房间做。”

“嗯。”话音刚落,她就被抱了起来,双腿缠绕在他腰间,乳房贴着他赤裸的上半身。

没走上两步,她就被他完全勃起的阴茎顶住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接吻,缠人的水声让她也重新兴奋起来,肉穴不断地紧缩,明晃晃地往下滴水,很快就又把他的小腹蹭得一塌糊涂。他们倒在床上时也没分开,舌尖像是打了个死结,一时半会根本解不开。

“我帮你带上,”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武田葵这才能从抽屉里摸出避孕套,伸手去握住他耸立的阴茎。她有新拖延戴避孕套的一整个过程,好让刚刚回避视线,不敢看她手冲的牛岛若利彻底看清楚,他那根紫黑色的,青筋虬结的阴茎怎幺在她手里颤动。尽管在他的性器的衬托下,她那双手纤弱得很不起眼,但那双手带来的快感是致命的。

牛岛若利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而绷紧,紧得腹肌都快要裂开。气势汹汹的阴茎因为他不经意的小动作,意外地在她手里弹了一下,不小心戳到了她脸上。

“抱歉……”他连忙去擦她脸上蹭到的润滑液。

“有什幺关系,不带套的时候都吃过了,带了套也是一样的。”她浑然不在意,去吻他,仿佛一整个夜晚都不够她去吻一样。

这种直白的荤话又把他变成了一个闷葫芦,他不敢搭腔,只敢用行动回应。她缠着他倒下来,腿勾着他的腰,好让他抵在她已经熟软的穴口上,“试试看,牛岛。”

他伸手去扶着阴茎,往她湿滑的阴唇那靠近,挤开软哒哒的阴唇时,龟头蹭过充血的阴蒂,她的腰没忍住往上擡了一些,方便他更好地进来。只是他动作生疏地握着阴茎往下压时,刚塞进去一点,就卡在了里面,“好像,有些进不去。”

“用手试试,”她看着牛岛若利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不敢看她,强逼着自己不要笑出声,摸着他后背安慰他,“可以慢慢扩张的。”

他似乎在思考,一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亲吻她,很轻巧的吻,落在嘴唇上没多久就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一点点往下,手指重新插进去时,他含住了她的乳头,拿舌尖去卷着吮吸。她很受用,愈发地湿了,让他顺利地插进去了三根手指。她不再打算教他,只是抱着他的脑袋,仰躺在床上,意识在快感之中浮浮沉沉。

没想到的是,他的脑袋根本没有停在乳房上,而是不断地往下游移,舌头在她起伏的小腹上舔吻,最后钻进她双腿之间,含住了她整个冒着水光的穴口。

“牛岛——”她有些惊讶,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双腿。

他不慌不忙地分开,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她满是水的阴户上,舌头慢慢地舔开深红的大阴唇,沾着水,专心致志地在湿淋淋的肉缝中舔着。他口交技术其实很一般,舌头也不怎幺灵敏,但好在目标很明确,一直在追着阴蒂吮吸。舌头在充血硬挺的阴蒂上舔弄后,开始往熟热的被淫水浸透了的深处钻。

武田葵承受不住太长时间的口交,舌头钻进那道湿乎乎的肉穴里没多久就颤抖着收紧了阴道,肉壁痉挛不止,缠在他肩膀上的双腿踩着他的后背借力,一股热流瞬间喷涌而出,溅到了他脸上。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好,昏昏地照着他没什幺表情的脸和他专注的双眼,淫水在他脸上滴落时,有种被亵渎的淫秽感。

她的心在一瞬间跟着高潮一起化成了水,等他凑过来拿纸巾擦掉脸上的体液时,她万分认真地吻住了他,“进来,牛岛,填满我。”

他重新尝试了一次,这一次很顺利地进去了大半,他并不急着完全进去,自制力强得惊人,“难受的话,记得告诉我。”

“你不用那幺小心,”她没有那幺好的耐性,擡着腰自己吞了一截,“我不会那幺容易坏掉。”

听到她这幺说,牛岛若利也就不再犹豫,他的身体这时候已经完全覆盖在了她的身上,挺起腰尝试着将自己全部推进那个湿挤的地方。他低头紧紧盯着她,她正在随着他的深入而仰高脖子,发出细微又难耐的呻吟。她的胸口在随着他的动作而颤动,乳房也紧随着在慢悠悠地荡,似乎藏在黑夜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催动着他去填满她身体内每一处。

当他完整地进入时,他听见她发出一声长叹,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满足感。

阴道内部丰满充沛的汁水正和黏腻的肉一点点推攘着他的阴茎,快感如同纠缠在脊椎后不肯离开的幽灵,咬着他的神经飞速攀升,他的后背肌肉已经紧张到了极限,差一点就被刺激得直接射了出来。

“葵。”他的声音很沉,像是压在了她小腹上,让她身体变得拥挤酸胀。

“动一动。”她的身体被他压得严实,根本没办法大幅度挪动,那种闷感堵在身体里,让她难受得要死。

牛岛若利深呼吸几次后低下头注视着她,看见她眼底有光,像是在海面照射过一样的浮影。他被她的目光拂过,如同灵魂同时被她眼底的水光抚弄。他本能地挺动腰腹,从满是水的腔道里抽出去一点,又突然肏进去,像水泵一样从她身体里将那些积蓄多时的淫液抽出来,把他们相连的部位彻底打湿。开始还不算快,但是足够用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抗那阵射精的欲望。等他开始适应起这种拥挤感和包裹感后,肏弄的频率开始成倍增加,胯骨撞在她大腿肉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伴随着拍打声起来的还有武田葵扬高的呻吟,声音一开始还很清晰,还能游刃有余地撩拨他,“你的眼神这时候看起来色色的。”她摸着他的脸,身体被顶得起伏不定,说话时嗓音听起来有些抖。

原本还有些克制的顶弄逐渐变得放肆,他的力道也开始变得随心所欲了起来,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偶尔抽出去多一点再猛地贯穿,偶尔又只是退一点点就压了回去。在运动上天赋异禀的牛岛若利很快就夺走了她的快感支配权,她的声音因为他的撞击而变得零散不齐。随着她快感到位,他抽插得越来越顺利,顶在深处时那种被彻底入侵的感觉让她失控地尖叫,“牛岛——”

他吻住了她的嘴唇,吮吸舌尖,惊呼声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含糊的呻吟。他抱着她的腰,又使劲肏了两下,撞开她紧密的软肉,然后抵在最深处的地方,在她耳边说:“别这幺叫我。”

她终于从深海里浮出水面,用力地呼吸了两下后,听见他说的话,笑着用手掌摸着他汗湿的后背问他,“你想我怎幺叫你?”他又不说话了,想着故技重施,抽出去的阴茎重新进入时却被她稍微夹紧,呼吸瞬间被夹得乱了起来,胸膛起伏不定。

她力气回来了一点,摸着他汗津津的脸亲了一口,故意问他,“告诉我呀,希望我怎幺叫你?”

知道她在使坏,他也开始和她作对,她越是捣乱,他越是胡搅蛮缠横冲直撞。毫无疑问,在体力方面武田葵肯定硬抗不过长年累月高强度锻炼的牛岛若利,只是在性爱上并不是光靠体力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他在其他方面还有的是进步空间。两个人互不相让,以至于最后都失去了控制,惊人的快感让他们爽得忘乎所以。

她高潮时,痉挛收紧的腔道直接让他到达忍耐的极限,但他硬是抵着她紧缩的肉穴猛肏了两下,她彻底失去力气后才将身体密实的盖在她身上射了出来。

两个人紧密地挨在一起,呼吸被搅和得分不清彼此。

回过神后,他抱着她说:“若利,叫我若利。”

武田葵像是没听见,安静地在他怀里躺着。等牛岛若利的性器重新硬了起来,她才弄出些动静,伸手握住了他半硬的阴茎,问他,“还想做吗?”

“……嗯。”他回答时,手已经摸到了她的乳房上。

两个人明显都食髓知味,很快换了新的避孕套。借着高潮过后丰润的淫液和避孕套的润滑液,牛岛若利躺在武田葵身侧把她带进怀里,从她侧面顺利地顶了进去。手撑着她的大腿内侧,在她适应了这股存在感强烈的胀感后才开始动作。

只是这一次不像开始那样和缓,他刚开始就卯足了劲。

“呀,不要一开始就……这幺快,”她的体型对他来说属于娇小地那一型,被抱着操时,他能用很少的力气完全抱住她,然后把剩余所有的力气都用来肏她,把她顶得不停地往上跑,“若利……啊……”直到她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他才放松了一点力气,但还是照样肏得她说不出话。

“抱歉,下次会注意。”下次会注意也就代表这次不会,牛岛若利说完就抱紧了她防止她继续往床头溜走,腰腹凶悍地撞进去,完完全全撑开她的阴道,将自己嵌进她的身体。

“你变坏了。”她爽得发出尖叫,听见他的回答后才扭过头抱怨。

“我是被妖怪吸引了。”他顺势含住了她的嘴唇,仔细地接吻。

用蛮力硬撑了一段时间,肏得她只剩下简单的声音之后,他再一次射进了妖怪的身体里。

牛岛若利的优越体力让武田葵尝试了很多之前没能尝试的体位,而他这时才迟迟体会到她在浴室里说的后入的好处。后入比一般的体位更深,在普通体位时他本来就能一口气肏得很深,但要她完全把自己吃进去其实有些费劲。但从后面进去时,他能明显感觉到她体内的褶皱被彻底撑开,他们真正意义上达到身体完美契合的程度。

就像她说的,完全吃掉。

填实的感觉让她的嗓音像是灌了蜜糖一样黏糊甜腻,“若利,若利……”一晚上喊他的名字次数也许比他们认识的时间还要多。

这时阴茎意外压准了正确的地方,直接给她带来了近乎灭顶的快感,声音碎得不成样子。他精妙的运动神经派上了用场,龟头一次又一次地碾过相同的地方,掐着她的腰的手越发用力,压着胯骨让她没办法往前避开他,他就这幺看着她迎来了今晚第二次潮吹。

她从高潮中缓过来之后已经彻底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趴在牛岛若利的胸口上说话时声音听着都像是梦里的呓语,“我累了。”但他们的体液把本来就不怎幺干净的床单全部弄湿,根本没办法睡觉,“随便垫点东西算了,明天再说。”

她闭上眼睛时察觉到他吻了自己,他在射精后很喜欢这幺干,亲吻额头和脸颊,然后把她完全抱进怀里。性爱后的依偎温存和抚摸会让情感抵达临界值,相当于在生理上的高潮过后,达到心理上第二层高潮。这种通过拥抱传递的陌生的心理快感比生理上的快感更要漫长,也比她吃过的任何促进睡眠的药物和食物都有效,她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武田葵第二天是被自己忘了关掉的手机闹钟吵醒的,她从床上支起有些发酸的上半身,睡懵了的她为了找手机,左手在身边睡着的牛岛若利身上摸了半天。等被他抓住手后,右手才在枕头边找到了手机。

“还早,”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稀里糊涂地凑过去在牛岛若利嘴上亲了一口,“可以继续睡。”

牛岛若利也有些不清醒,也没来得及细想,看着她摁了两下手机又趴回自己怀里,他也跟着抱着她闭上眼继续睡回笼觉。

武田葵在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被手机电话的震动声吵醒第二次,电话没接到就挂了,她捂着头打开手机,发现有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武田一铁的。

她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通知爆满的line,闺蜜一早给她发了消息。

【智者不入爱河】:你做了什幺好事?你哥就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你在哪

武田葵莫名其妙地翻了一下聊天记录,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自己早上六点半竟然给武田一铁发了“本垒!”这种消息。

她脸色煞白地回消息给闺蜜。

【今天是向日葵】:我要是说我把本来打算告诉你的本垒,发错给我哥了,你信吗?

【智者不入爱河】:你还有什幺遗言要说吗?

【今天是向日葵】:销毁我的一切通信设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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