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梦来不及回味,甚至来不及珍藏,随之而来的就是厄运降生,无处可逃。
母亲去世了。
准确来讲,是养母。
她十七年前从孤儿院里带走了襁褓中的婴孩,她一生未嫁未育,心思都花在了女孩身上。
离开走得很匆忙,警方在老家的卧室内发现她时,她已经气息全无,不知道死去了多久,手边还有一件女孩童年时穿过的衣裳,上面的针脚密密麻麻,被她压在掌下。
老师把这个噩耗告诉女孩时,她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养母的身体一向不好。
她唯一的求生欲便是养活养大女孩,除此以外,她什幺都不想要。
恶化的病情和看不到的明天,终究还是拖垮了她最后一点求生之念。
女孩是明白的。
她拒绝了老师主动提出的陪同,独自收拾好东西,买了车票,片刻不停,当晚就离开了城市。
因为和秦故荒唐的那一晚,过度的劳累让她身如散架,消息传来时,她仍在病中。
她独自呆在自己小小的出租房里,下身很不舒服,过度的使用让她身下的穴红肿发热,密密麻麻的痛钻入,可心底仍是灌了蜜的甜。
这个悲厄的消息传来,她从得到秦故的喜悦里一点点把自己剥离出来,那点秦故给予的甜被她小心翼翼地储存,每当她想到母亲的死,就分一点出来,小口小口地舔,忍回痛苦的眼泪。
女孩很快地处理好母亲的后事,从火化到下葬,花了不到两天的时间。母亲变成一座小小的坟,上面的相片她从未见过,天很亮,女孩最后看了母亲一眼,转身离开了墓园。
她心急如焚,迫切地想回到自己生活的那座城市,留在那里让她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想找秦故。
非常想。
不要别人,谁都不要。
秦故。
求你了。
让我找到你吧。
夜店人声鼎沸,却毫无秦故的影子。
卡座酒气冲天,坐着一个熟悉的人。
是那天,拦住她的那个俊美男人。
她心中有悲哀的预感。
果然,那个男人,苍白的脸色,失神的躯体。
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如惊雷乍起的消息。
秦故要结婚了。
他们两人对立着沉默,空气里飘浮着酒精和香水的味道。
女孩觉得很累。
连日来的奔波和操劳让她心身俱疲。
她看向对面的人,漂亮的脸和身体,却从内里腐朽如像一只被扫地出门的破旧娃娃。
“……你能上我吗?”女孩的声音很平静,“我不想……我不想去找别人。”
“至少你是秦故身边的人。”
“求你。”
这是她经历过最痛苦的性。
他们彼此舔弄着对方的唇,像为对方舔舐伤口。
用手取悦彼此的性器,女孩坐在他的怀里,下巴贴在那人的肩窝。
她白日里的情绪一点点溢满,在被对方捏住前胸舔吻的一刻,抱住对方的头,死死地挺身。
仿佛被这样抱着,一切痛苦都不会找上门。
“你叫什幺?”
对方的眼神很忧郁,头擡起来,对视半刻,回答女孩:“你不是想把我当成秦故吗?那就叫我秦故吧。”
“好,秦故,我们接吻吧。”
他们又一次唇对着唇,舌头温柔地彼此搅弄,分开时,银丝缠绕彼此的唇缝。
“你爱他吗?”“秦故”看着女孩的眼睛。
女孩反问:“你爱他吗?”
“我当然爱他。我爱了他,很久。”
对方很诚实地作答。
“真可怜,可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女孩吻了吻对方的脸颊,像是安抚,也像是怜悯。
她趴下去,寻到那一根挺立的东西,张开嘴含住头部,缓慢地晃着腰臀舔弄。
“你爱他,又为什幺找我……”
他好像很痛苦,想不通,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同一个情敌发生关系,这很荒唐,甚至算得上对秦故的背叛,可他诚实的身体又在女孩给她的欢愉中愈发迷茫。
“那你又为什幺答应。”女孩吐出口中对方的东西,爬起来,捧着那人的脸,吻下去。
他们不再说话了。
答案没有意义,反正天一亮,离开彼此的身体,他们再也不会有关系。
只是今晚,他们同样心碎,需要一具温柔滚烫的身体,填补因那个人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