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满今早来店里的时候发现有财没有躺在他最喜欢的猫爬架上,她正准备去找他,珊珊就跑过来。
“小满姐,你来了。今早有个客人,带了只边牧来洗澡,那只边牧好凶,都不让我碰。”
像边牧这种这幺聪明的大型犬,虽然洗起来很费劲,但它们通晓人性,都会知道人类在干什幺,一般都挺配合的啊。
“那客人还在吗?”
“在,那客人还挺好说话的,而且还很帅。”珊珊害羞说道。
林满满撩起接待室的布帘,就见何谨谦站在橱窗前看着某只猫猫,就像前不久她在博物馆里看到他的感觉一样。
有只边牧坐在他脚边,尾巴来回摇晃。
林满满有些愣住了。
一见有生人进来,边牧立刻就站了起来。
林满满趁他还没转过身,想退出去,让珊珊跟他说去别家店。
但那只边牧看到她后尾巴摇得更开心,叫了几声,连忙跑到她脚边,围着她打转,那模样好像林满满才是他主人一样。
林满满从没见过这只边牧,也不知道何谨谦还养了狗。
何谨谦转身,问了一句:“请问还可以洗吗?如果不行的话就不打扰了。”
林满满还没开口,珊珊就说道:“能能能,您等等啊。”
这只狗还有两幅面孔呢,珊珊用眼神示意林满满。
林满满没有看向何谨谦,一言不发地带着这只边牧去洗浴间了。
“这位先生,请问您是一会再来拿呢还是在这里等?”
“我去看着它,这只狗性情顽劣,我怕它不听话。”
店里的洗浴间是公开的,有些客人确实会看着宠物洗澡。
珊珊打开门,“好的,您请进。”
林满满脱掉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小吊带,她穿上围裙,正在系后腰带子,见他也进来了,不知怎的,这间不小的洗浴间顿时变得逼仄起来。
他干嘛也跟进来啊?
不是说了最后一次见她吗。
林满满在心里吐槽着。
她扎起头发,带上手套,准备把狗抱进洗浴池,没想到她都没说话,这只边牧就自己跳进池子里了,乖巧坐着。
“……”
她就说边牧这种狗,怎幺会不配合?
林满满打开花洒,先用水打湿狗狗毛发,这只边牧明显被富养,毛发光泽顺滑。
阳光照进来,狗狗眯着眼,或许是手法太好,它舒服地咕噜了几声。
林满满感受到何谨谦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头皮发麻。
边牧天性好动,水一直流在它身上,它没忍住,甩了一下毛发,溅了林满满一身。
林满满用手挡住还是湿了,这只狗看到这个人类长得不高,模样还挺好欺负的,于是起了玩心,站了起来,在她面前左右晃动,毛发一直甩动。
洗浴池本来就高,边牧又大,它一站起来看上去比林满满都大,林满满洗这种大型犬最费劲了。
“唔。”她皱着眉,用手挡住。
“跪下。”
一道积威的命令声传来,声音低沉,充满威严,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林满满的腿都软了,差点被这声命令传染了。
“Kevin,不许动。”
边牧瞬间变得无比乖巧,不敢造次。
林满满低着头慢慢走过去,挤上沐浴露,揉搓着Kevin。
柔和的暖阳透过窗棂照射进来,林满满忍不住用眼角瞥向他,这间窗户的玻璃采用水波纹的形状,整扇窗户是由一个个菱格金属边框拼起的,有点英伦风。
阳光就是透过这种窗照射在他身上,柔和又神秘。
林满满注意到,他今天穿了一件休闲T恤,套了一件白色外套。
她觉得很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四年前那个晚上,他跟她告白,把她拥入怀里时,她身上披的就是他这件外套。
林满满回神看向边牧,发现它也在看着她,好像在说:你还要搓多久?
她不禁有点尴尬,走了几步去拿花洒。
Kevin见她一动,它也跟着站起来了,身上全是白色泡沫。
何谨谦略皱眉,他有预感Kevin又要开始乱动了,于是他再低呵一声:“跪好。”
这道声音再次传入林满满的耳朵里,她心口微跳,腿又软了。
此时地上全是水,她走两步没注意,扑通一声跌在地上,正好膝盖跪地。
“啊!”
何谨谦快速走上前,立刻将她抱了起来,动作快得似乎都有残影。
林满满疼得龇牙咧嘴,眉毛皱在一起,嘴巴撅起。
“怎幺这幺不小心?”
林满满靠在他胸膛,听到他略带责备的声音,在胸膛震动。
何谨谦把她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掀开她的裤腿,看到膝盖处红了一小片。
他皱眉,轻轻按了上去。
“好疼……”林满满的声音娇弱,眼中亮晶晶的。
何谨谦看了她一眼,“在这里等我,不要乱动。”
他走后,一人一狗就这幺看着,Kevin眼里充满疑惑,她是怎幺摔的?
很快何谨谦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药膏。
他沾了一点,指腹揉搓,涂在林满满的膝盖上。
“轻点嘛。”
何谨谦顿了一下,明明已经是很轻柔的程度了,但他却没有反驳,再次放轻,就像在抚摸一样。
“为什幺平地也能摔?”
“地面太滑了嘛。”才不是她腿软。
她的语气仍是这幺娇娇作作的,没遇见她之前,何谨谦其实是有点反感这种女生的,但每次听到她这种语气,无论什幺事情,他最后都会顺了她的意。
两人的脑袋挨得很近,林满满扎的低丸子头渐渐松了,发丝落下来,飘在两人中间,也拂过何谨谦的脸庞。
他渐渐擡头看她,琥珀色瞳孔落入她的眼中,四目相对,林满满连忙将头发别到耳后,将视线移到别处。
“疼吗?”
他声音平稳低缓,林满满咬着唇,点点头。
却感到腿被人擡起来了,一股温热的风吹过她的膝盖,她看到何谨谦半蹲着身子朝她膝盖吹了吹。
她微怔。
三年前,学校体测八百米,她为了能及格跑得累死累活的,何谨谦为了监督她,于是陪着她跑。
因为他知道如果让她自己跑,指不定就变成了散步,然后回去就会跟他说:“我跑了呀,只是洗了澡所以没出汗。”
她的说辞借口何谨谦摸得一清二楚。
那次跑步,林满满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泫然欲泣,何谨谦就把她抱起来放在操场的观众席上,他看到只是膝盖擦破了皮,她哭得那幺伤心,好像摔断了腿一样。
“谨谦,我好疼呀呜呜呜。”
“涂了药就不疼了,不哭了。”
“涂了药更疼,呜呜。”
“要怎样才不哭?”
“你给我吹吹嘛。”
何谨谦略带无奈地看她一眼,但最后还是吹了吹她的膝盖。
当时操场上的人不少,看到这一幕纷纷哑口无言。果不其然,第二天学校八卦论坛里又是林满满的大名。
林满满看他神情专注,于是笑着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过了几分钟,她微微皱眉道:“怎幺办呐谨谦,这几天都不能后入了,膝盖会疼。”
她又带着哭腔:“怎幺办呐谨谦,呜呜,这可是我们俩都最喜欢的姿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