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
林之望着天花板,回想起梦里纪亭鹤和她纠缠的场景,觉得有点脸热,连忙摇了摇头,转头去看他。
纪亭鹤还在睡,手臂搂着她的腰,胸膛规律地起伏着,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浅细,显然睡得正香。
她看着他的睡脸,又想起梦里的他好像还发着烧,身体很烫,那东西更烫,她在他身下几乎要化成一滩水。最后他搂着她,把精液射进了她的穴里……
怎幺又想到这档子事了!?
明明就只是大半个月没跟纪亭鹤做爱,被他抱着睡一觉,就做了这样的梦。
林之不敢再看他,连忙把头转回来,在心里狠狠地吐槽自己。
但春梦逼出了一身的汗,内裤还湿湿粘粘地附在身上,时时刻刻提醒她在梦里做了多有罪恶感的事情。
林之决定先起床洗个澡,顺便给自己念一首大悲咒静心。
等到林之换回昨天的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纪亭鹤也刚睡醒。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没人,心里咯噔了一下,甚至仔细回想了一遍昨天的事情是否发烧出了幻觉。
等到从房间里出来,见林之抱着换下的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这才放下心来。
纪亭鹤凑上去,问道:“姨姨早,怎幺一大早洗澡了?”
“昨天睡觉太热,出了汗。”林之心虚,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而又迅速转移话题,“你身体怎幺样了?退烧了吗?”
纪亭鹤闻言便稍稍弯腰,把头发往上薅起来,露出额头,对林之说道:“你摸摸。”
“你摸摸。”
怎幺又是这句话?!
昨晚梦里纪亭鹤咬着她的耳朵,说的也是这句话,接着就拉她的手去摸他的性物。
林之觉得自己在浴室里念那十次大悲咒的功用就这样被这三个字击了个粉碎,脸上一阵发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自己去拿体温枪测一下,我刚洗了手摸不准。”
纪亭鹤不明就里,不晓得林之怎幺一早见他就慌慌张张的,又保持着弯腰的姿势,脸再度凑上前,“姨姨怎幺了?你的脸好红。”
说罢,就要伸手摸林之的脸。
林之连忙退后了两步,手不自觉地攥紧手中抱着的衣服,心跳如雷贯耳。完了又觉得自己这反应实在是过于反常,便佯装淡定开口道:“没事,就是睡觉热到了……啊不是,是洗澡水太热了。我准备回去换套衣服,顺便帮你带些厚衣服过来,早餐的话你自己叫外卖好吗?或者你想吃什幺告诉我,我可以顺便去买。”
林之语速又快又急,连珠炮似的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急冲冲地转身去沙发上拿包包。
纪亭鹤被林之这一连串的操作弄得反应不过来,等到林之逃也似的出了门,才总算消化完她说的话。
只是,林之怎幺把昨晚他给她穿着睡觉的那套衣服也带走了?
纪亭鹤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日里临危不乱的林律师这样落荒而逃,心里纳闷又好奇,综合林之的话和表现仔细推敲了一下,估摸着猜出了个大概。
等到林之把他冬天的衣物拿过来,两人对坐着喝粥,纪亭鹤便冷不丁地开口问道:“姨姨你怎幺把我那套衣服也带回去了?”
林之被噎了一下,在心里揍了这人一百遍,又暗想还好心理建设做了一路,淡定着开口:“我穿过了啊,带回去洗干净给你。”
“哦。”纪亭鹤喝了一口粥,又说,“姨姨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是吗?”林之装傻到底,“说什幺了?”
纪亭鹤挑眉,幽幽开口:“你说不要……唔!”
“闭嘴。”纪亭鹤没讲完,林之便连忙起身越过桌面捂住他的嘴。
林之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末了又开口:“我真的说了?”
纪亭鹤笑了,把她的手拿下来,“没有,骗你的。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纪亭鹤!你找死!”
林之也顾不得什幺形象,径直绕过餐桌去打他。
纪亭鹤笑嘻嘻地任她不痛不痒地打两下,便伸手握住她的腰,把人提到腿上来。
林之跨坐在他身上,扭过头去偏不看他。
“好了,别生气了。我什幺都没听见。”纪亭鹤抱着她的腰,连忙哄道,“我上次也做梦了,公平起见,我把梦的内容告诉你好不好?”
“谁稀罕听。”林之嘁了声,顿了顿,又问,“什幺梦?”
纪亭鹤看她这幅心口不一的样子好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林之听完扑哧了一声,脸上终于由阴转霁,笑着说:“是吗?那你叫一声我听听。”
纪亭鹤凑到她耳边,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叫了一声。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