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宝石项链安静地躺在床边,表面裹满了亮晶晶的粘稠体液,但倘若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其中混杂着几丝不属于它的红。
那是血丝。
处子的血丝。
回忆恍惚降临,跨越时空叠加在苏格琴身上。
比自己年长八岁的哥哥侯登,在人前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那时,从父亲看他的眼神中,大家都明白,侯登的未来就是【黑契奥斯】的未来。
“快来看看我得到的新礼物,琴琴。” 侯登微笑着半蹲下来,一双黑色的眼珠充满了蛊惑的磁力,在妹妹面前他已是难得的亲和。只不过他拿来的却是一件令人瞠目结舌、难以启齿的刑具。
那东西有一根手指粗,像是巫师的魔法杖,被他不以为意地拿在手中晃来晃去。棍子表面布满了鱼刺般的细长凸起,虽是金属做的东西,不知为何它却能像牛筋一样有韧性地随意弯曲。可惜其中的奥秘,苏格琴无力关心。
阴暗的房间里点着浓郁的杉木香薰,侯登心情愉快地哼着歌,摘下了自己胸前串着两颗蓝宝石的项链。
在他对面,身形单薄的少女被捆绑着,双腿大大分开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活像一个罪人。
她浑身赤裸,黑色的长发也被一丝不苟地挽起,这幺做分明就是想要她全然暴露,无所遮蔽。
侯登擡手,猝不及防地给了她一击。
女孩苍白的腹部瞬间浮现出一道清晰的蛇骨状血痕。
“果真精致,这些奇巧淫技也只有那个灾祸横生的穷荒之地才做的出来… …” 侯登痴迷地抚摸着刑棍,惋惜道:“可惜【万锡路】实在是太不入流,民贱国贱。若是不附着这个头衔,想必我会有更多志同道合的欣赏者。”
眼见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孩战栗不止,他的语气更加温和了。“但无论这些刑具做得再怎幺玄妙,我最心仪的,还是它呀。” 侯登如雪般冷冰的手指伸入衣兜,掏出了那串红宝石项链。
女孩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明显想要躲开,可是四肢却被牢牢定在原地。
侯登把玩着其中最大的那颗宝石,在烛光下欣赏它神圣却又污秽的红。然后他又看向了自己年幼的妹妹。
黑色是深晦的,白色是清澄的。二者交融却分明,这就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贵族血脉的本质。不过眼前的女孩还是太过青涩。她的黑和白还很浑浊,尽管肌肤和骨肉足够白皙,但在那独属于女人的隐秘之处,那还未长全的阴毛在她身上投射出的灰色残影,让他无法忍受!
突然间,侯登暴起,抓着红宝石项链就朝女孩身下袭去。
他的手连带着那刀刃般的硬物,粗鲁地在女孩耻间抠弄起来。
“我一直很嫉妒... 母后把这条传家宝项链给了你,给我的却是外面买来的俗物!” 侯登残酷地拨开妹妹幼小的花唇,用宝石凸起的一角狠狠顶弄那片最娇弱的软肉。
“琴琴,你说我们换一换好吗?我来当公主,你去传承家族的伟业,去担负这个国家的命运… …”
女孩短促地惊呼了一声,象征着红宝石已经刺入了她的体内。
见状,侯登残酷地笑了。他望着自己指尖那掺着血丝的晶莹体液,像是在观摩某个杰作。然后他又拿起那根刑棍,朝顶端微微一扭。
只见棍子表面鱼刺般的花纹仿佛活过来了一样,像花瓣似的朝外绽放,变得更加锋利明显。
“瞧啊,琴琴,多漂亮!这就是暴力的艺术,血虐的哲学!” 侯登兴奋得像个小孩,可是在那双漆黑的眼眸深处,他悲虐的本性已然像曜石一样定型封存,再也容不下其他情神。
急速不断的抽打落在少女孱弱的躯干上。伴随着兄长的痴笑,她肉体的根基在逐渐崩塌。
“啊!——”
终于,在意志游离之际,苏格琴发出了一声悲壮的长啸。
“啊——”
那声音已经不像女孩的声音,而属于某种更原始的呼索。像雷鸣,像洪涛,像峡谷的狂风,像无数野兽汇聚在一起的恸哭。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那阵声嘶力竭的叫喊过后,她生命中的某种核心力量已经全部透支了出去。
“啊... ...”
侯登被她的尖叫震住,一时间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此时,苏格琴全身湿透,鲜血像红漆一样滴滴答答流淌在地面上。她无声地诅咒面前的男人,她的情绪从未如此有穿透力。
那双眼睛,从未如此黑白分明。
“琴琴,你... ...” 话还没说完,房门就被人打开了。
瑞安王被苏格琴的叫喊吸引而来,开门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
“阿琴?... ...”
“侯登!——”
清脆的哐当声响起,红宝石项链从她的体内滑出,狼狈地摔落在地。然而苏格琴却感觉宝石里那抹最深邃的红,已经融进了她的血肉里。
自此,在她的体腔内,热潮像岩浆一般永恒翻腾不息。
也是从那时起,原本体格苗条的父亲像气球一样肿胀起来,眨眼间苍老了数十岁。
拓琦橄榄绿的瞳孔放大,脸上神色说不出的震惊。
尽管已经十九岁了,大公主苏格琴还是如十三岁般未发育成熟的纤瘦。窄窄的腰身,平坦的小腹,些许突出的肋骨,还有架在上面那两层单薄的乳肉。
但让拓琦惊讶的不是这个,而是遍布她没有血色到近乎灰白的皮肤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蛇骨状伤痕。
她的身体仿佛是承载着整个蛇巢的化石,把那些阴暗的爬行痕迹全都保留了下来。
面对少年的视线,苏格琴并没有退缩。但她浑身紧绷着,似乎屏住了呼吸,连乳头都缺氧变得涨紫。
脚踝的细骨,肩背的筋膜,一直紧咬着的下颌… … 她每一处都透着一种远古邪物的攻击性,就连她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在发出暗暗低吠。
那些蛇骨伤痕,此刻看上去更像是限制她的禁咒。
拓琦心想,如果解开了封印,她一定会无差别把所有人咬得血肉横飞。于是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
“嗯?” 苏格琴黑色的眼眸中仿佛压抑着灼热的欲望。她伸手摸了摸少年亚麻绿的头发,微笑道:“不要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我不会变成他。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母亲突患恶疾,不出两月便去世了。那时,侯登十分落寞地对苏格琴这幺说道。那时,海诺先和拓琦都还没有来到高地。
那时,一切混乱还没有真正地开始。
但或许只有十岁的她这幺认为。
葬礼结束后的某一天深夜,侯登带她来到了羊圈里。他指着一头刚产下幼崽的母羊,说道:“妹妹,父王从不会真正关心我们,如今唯一深爱我们的母后离开了,从今往后就只有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所以从今天起,我会像母亲一样照顾你。” 侯登慈爱地说着,然而却抓住苏格琴的脑袋往母羊身下用力按去。
她惊慌失措,颤抖个不停,直到看见母羊身下那饱坠、通红的乳房,她才明白了哥哥的用意。
少女不断哀求,但侯登就是不肯松手。他十八岁的身躯已经长成了高原男子的粗犷体格,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身体。出于这种恐惧,苏格琴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含住了母羊的乳头。
那股混杂着咸骚的草料、尿液气息,伴随温暖的腥甜汁水入喉,让她至今难忘。
母羊不安地嗷嚎着,紧张得分泌不出乳汁。苏格琴本想借此逃脱,但侯登却坚定地守护着这场仪式。他含笑望着少女,像母亲一样温柔叮嘱她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才能长大。
“我的小宝贝,多喝一点,你就能快快长大,变成高原上最美丽、最聪慧的女孩... ...”
夜风萧瑟,黑暗中的地平线上时不时有野兽穿行。苏格琴又冷又惧,情急下太过用力地咬破了母羊的乳头。
涓涓的血柱混着乳汁一并涌入她的口腔中。温暖,丝滑,鲜肥——苏格琴惊恐地发觉,血液在她口中与羊乳竟毫无区别!
饮乳就是饮血。
她那夜,活生生地吞下了另一个生命的生机源泉。
房间里。
苏格琴慈爱地拉过拓琦的脑袋,将他贴在自己胸前。
“明天海诺先就要去【塔齐奎斯】了,之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人。” 她的声音像暖流一样环绕着他的脸。
少年听着公主胸膛里一下下传出的稳重心跳,手不自觉地就攀到了她的腰间。“嗯...” 苏格琴扬起脖颈,眼神迷离,于是拓琦也就从善如流地含住了她的乳尖。
“我会照顾好你的。”
两人紧紧相拥,在烛火中缠绕,绵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