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还有录制,刘舒舒一早下意识醒来,干醒的。
整个房间都太干了,昨晚下了一场大雨,那些潮湿硬是没有挤进这房间里,这一切都得亏于空调一整晚的有力工作。
可惜她的脸受罪了,皮肤紧绷得她都怀疑是睡在了哪个沙漠盆地。
这幺干,还说明她昨晚没护肤,没凃保湿的水乳,作为明星,一天不护肤,让自己邋遢,那就是属于偷懒了。
不过昨天不是偷懒,而是大半夜都不得安生。
刘舒舒揉了揉眼,回想了一下昨晚的事情后,头缓缓地看向大床的另一边,很好,没人,不用第一时间去面对他。
她挣扎着起床,然后穿好睡袍,动作下意识放得很轻。
只是,客厅里很快传来脚步声,还有什幺东西被放下。
不到一分钟,于正昊站立在门边,说:“起这幺早?”
“我要录节目。”刘舒舒认命般转过身看他,于是她看到于正昊穿着和她同款酒店睡袍。
这再次让她脑海里想起昨晚的事。
刘舒舒心里懊恼一声。
“既然醒了,就来喝点热水吧,估计你的嗓子很干,要是声音沙哑,录制节目也受影响。”
刘舒舒不知道怎幺想的,她脱口而出道:“没有。”
于正昊挑眉:“嗯?没有什幺?”
刘舒舒又重复刚才的意思:“我觉得我的喉咙还好。”
话一出,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说的是什幺话!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静默中,于正昊笑了一声。
刘舒舒那个气啊,她迈开脚步,想去冲个澡。
于正昊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一手拉住她,他严肃道:“喝点热水,水我烧好了。空调温度昨晚调得太高,房间里很干,今早我一起来就觉得喉咙有点不舒服,你应该更加不舒服。”
刘舒舒咬牙,她拨开他的手,硬着头皮说下去:“我说没有干就是没有干!”
“……”
刘舒舒先是去洗了澡,然后细细收拾一番,她刚才嘴上说没有干,但往脸上抹保湿水乳时一点都不吝啬,打底的润唇膏也是努力将起皮的嘴唇凃得水润水润的。
于正昊在旁,心里痒痒的,一会挠下巴,一会抓头发,不太安分。
终于,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喃喃道:“我嘴唇也干。”
刘舒舒扫了他一眼,然后一手去翻口红,一手将用完的润唇膏给他:“这个给你。”
于正昊手接过,他将润唇膏放在手里掂量了几下,最后不屑哼了一声,随即就丢到一边。
接着,他的身子前倾,毫不犹豫双手捧过她的头。
正在找唇釉的刘舒舒被迫扭头面向他,她睁大眼睛瞪他:“你干嘛?”
于正昊挑眉,下一秒,他扣着她的头就着她的嘴唇亲了上去。
他的嘴唇确实有些干,被他含住的嘴唇有些被刮到,刘舒舒闭眼,下意识将自己刚涂上的湿润一下一下亲吻涂抹给他。
近乎主动的亲吻让于正昊心里很受用,他享受了一会后拉开两人距离,刘舒舒缓缓睁开眼睛与他火热的眼神对上。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半响,后于正昊重新复上她的唇瓣,缠着她的舌头与他进行一个绵久的深吻。
好不容易终了,她微张着嘴盯着他的双眸。
良久,她说:“你去找宋煜吧。”
于正昊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应了一声:“嗯。”
是时候了,他是应该将这边放下了。
在昨晚的雨夜,有人撑伞为他而来。
她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甚至起床也没有什幺好脸色,可是他得到答案了。
如果说,刚回国时他不确定她的心有没有变化,即使现在,他依旧不确定她的心为他保留多少,可足够了。
刘舒舒长呼一口气,她并没有为接下来的可能而过多伤感,更多的是如释重负。
她重新看回梳妆镜,手去包里摸着瓶瓶罐罐。
防晒乳、粉底液还是遮瑕膏,她有些拿不准。
渐渐的,她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
所有的过去都要结束了,上天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即使在灵魂深处,她鄙视自己不应该爱上他。
可烧焦皮肉的气味与刀刃刺入皮肉的钝声,也藏在她灵魂阴影处。
算了,如果要笑她,那就尽情笑吧,笑她不堪,笑她脆弱。
情绪来得猝不及防,她的气息不稳。
很快,她转身,朝他张开双臂,几乎以一个奇异角度愤愤地咬上他的肩膀,然后在他脖颈间肆意啃咬。
于正昊身体一顿,随着她的动作,他反应过来捞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睡袍底下是赤裸的原始身体。
他的阴茎因她的摩擦慢慢硬起,凶狠地抵在她两腿间,于正昊扶着它,拍了拍她的臀肉,作势想让它进去。
刘舒舒微微擡起身体,却拉开他的手,自己反手握住他的阴茎。
于正昊不解,他擡头看向她。
女人喘着气轻轻说道:“我来。”
她扶着阴茎,缓缓蹭了蹭龟头,那里不到一会,便亮光一片。
阴茎兴奋到已然硕大坚硬无比,恨不得能立刻进入温柔乡、
于正昊也确实这样期待着,等了一会,等来了刘舒舒压着它继续磨蹭,狰狞无比的青筋被她一下一下重重掠过。
很明显,她还不打算让他进去……
于正昊咬着牙,他的双手攀上她雪白的奶子,在那里狠狠揉着,她下面软肉是如何撩拨他的,他的双手也不甘示弱。
互相的调情亲热,让两人都抑制不住慢慢喘息了起来,双手也都控制不住力气去抚摸揉捏对方的身体,结实的胸肌,流利的身体曲线,此刻都是上好的调情药。
后来还是小穴太湿了,性器顺其自然滑了进去,前戏足够,于正昊立即抛弃双乳,掐着她的臀肉上下套弄他的鸡巴。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刘舒舒不再忸怩,她舒服地哼叫,身下尽情迎合着他。
于正昊看着她的妩媚样,一阵心满意足,愈发用力满足她。
她是他的,毫无疑问。
说他无耻也好,说他偏执也罢,他只会一笑而过。
嫉妒与欲望交织,过去与未来纠缠,也许,这种感情是他的灰色地带。
两人一起有节奏地抖动后,还有一些时间让给他们重新整理。
于正昊穿好衣服耐心在边上等待她重新上妆,李凃此时也过来了,他忐忑敲门,昨晚于正昊一夜未归,想想就知道发生什幺了。
于正昊给他开了门,见他迷迷糊糊的,忍不住敲打他:“知道做什幺了吧。”
李凃连忙表示衷心:“我签了保密协议的,我什幺都不知道!什幺都看不到!”
“……”
于正昊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呢。但碍于刘舒舒的身份,他现在还不能说,所以只能先让那几个碍眼的人知道先。
“回去后,你自己找个理由从刘舒舒家里搬出来,房租我给你报销一年的。”
李凃:“这个我得问下舒舒姐方不方便,平时她不想出去的,需要我替她出去。”
于正昊很纳闷这人是助理吗?怎幺这幺没有眼力劲的,还去找刘舒舒,不知道他的女人脸皮薄和心软吗?她怎幺开得了口拒绝别人。
他一琢磨又道:“我看你经常拿单反出去玩,但镜头不多,是不是缺个长焦镜头?我正好有闲置的,你要不要来挑一个……”
李凃当即道:“成交!”
镜头比机身还贵,那可都是钱啊,何况这助理他作为一个男人也当够了,他是学传媒相关专业的,毕业后摄影事业起不了步,无奈当了助理,现在正想着要不要辞职呢,一年房租加一个镜头,他觉得很划算。
刘舒舒好奇看过去倚在门边的两个人,问:“你们在聊什幺?”
于正昊连忙说:“没什幺!”
三人很快一起下去,外面秋风气爽的,还有一种属于秋冬季节的干燥,明明昨晚下了一场雨,地面却不见湿润。
刘舒舒很喜欢这种季节,清清爽爽,风扬起地上尘沙,尘沙和树叶相缠着很快归于一边,地面落得干干净净。
刘舒舒边走边下意识瞥了一眼他。
不管情况怎幺样,她是希望他也能洗净罪责,重新开始。
想到这,她低低开口问他:“什幺时候的飞机?”
于正昊说:“中午的飞机票。”
“这幺快啊。”
“我想快点。”
“好。”刘舒舒低头,她那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掏出一个红绳手链,刚才她翻唇釉的时候顺便翻到的。
链子上点缀着一颗碧绿的玉石,看上去很细腻,玉石两侧还有两颗转运珠,一大两小整齐地通过红绳串联着。
她将这个递出去:“这个给你。”
于正昊看那红色,嘴角勾了勾:“姻缘绳吗?”
刘舒舒嘟囔道:“才不是。”
“那这红绳是做什幺的?”于正昊笑着接过,并且趁机捏了捏她的手。
刘舒舒警告般看了他一眼。
良久,她说:“我也不知道。”
很快到了节目组集合地点,刘舒舒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方便与他多说,她压低声音问他:“于正昊,你知道作为明星一般是不会轻易谈恋爱的吗?”
“是吗?”他看着她,语气听起来很不以为意。
刘舒舒知道他可能误解了,于是扯了一下他衣袖说:“于正昊,我等你。”
话落,她转身回去继续拍摄。
于正昊久久立在原地,身体一股暖意,他后来在旁待了一会,眼看时间要赶不上了才离开。
又过了两天,录制结束。
刘舒舒有些劳累,这几天她基本都是在田间劳作,有时她拿着镰刀收割,有时她弯着腰去摘绿油油的油菜花,原本腰经过那晚后就有些酸痛,她又久未劳动,如此下来,身体肌肉不起反应才怪了。
工作完成后,她很快飞回原先的城市,自己的家。
被子让于正昊睡过一段时间,此刻也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她也懒得去换了,几乎倒头就睡。
迷糊之间,她又记起了一些往事。
大学毕业时,同学各奔东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大部分爱情与友情,大概率都会慢慢变淡,这不伤心,漫长的时间已留给人们足够的反应去适应。
而那些戛然而止的关系,才容易让人黯然神伤。
那时,于正昊已经出国两年,没有人知道他的近况。
刘舒舒在就业上做了一个冒险的选择,又想到毕业照上缺失的人影,心里时常不安与浮躁,她便到寺庙寻心安。
寺庙香火旺盛,人也多,她喜欢到这种地方,有佛有众生,比荒山古刹更能吸引她。
一来二去,少不了被守摊的小僧喊到。
“施主,要不要买条红绳手链?”
那僧人坐在一棵菩提树边上,菩提树下挂着红绳和同心牌,不可胜数,风一吹,好像在窃窃私语。
刘舒舒对他摇了摇头:“师傅,我不求姻缘。”
“小僧也没说这是姻缘绳。”
“佛门可不能撒谎。”
僧人脸色不变道:“不撒谎。”
刘舒舒好奇走近了看,发现不止有红绳,还有什幺玉镯佛珠,红绳的价格不高不低,换句话说,适合她这种刚出社会有点钱的人承担。
“那这红绳是做什幺的?”
“什幺都不是,自由心证。”
刘舒舒买了下来,在很长时间里,她确实不清楚象征着什幺,于正昊问她时,她也说不知道。
从一个恍惚的记忆中回过神,刘舒舒不由自主扯了扯自己衣服,人还是迷迷糊糊的,好似仍处在梦中。
突然,她一动不动,几乎用上所有的触感去感知。
一只手搁在她的腰上,不重不轻地在那里揉捏。
一会后,有身体贴上她的后背,他动了几下,努力将自己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搂住她。
于正昊察觉到她的醒来,很快便咬着她的耳朵哑着声道:“听说你腰伤了?”
这一刻,刘舒舒的心砰砰乱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