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鼓一坨

邢明被杨哥叫走了。

胖子是被樊罗他们架回来的,本来外面就在打仗,医院早就跑空了,现在胖子伤得这幺重,又不能送医院,只能拖到这里。

他两只手腕都被活生生掰折了,腿骨也断了,胳膊也卸了,脑袋更是撞在马桶盖上磕破了,满脸都是血。

樊罗在楼下招呼一圈,找了两个会包扎的,其中一个还是骨科中医。

邢明过来的时候,胖子被包成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只露了双眼睛。

杨哥绕着胖子转了两圈,看见邢明来了,直接丢了把匕首在他脚底下:“我说过,自家兄弟不打自家兄弟,你坏我规矩,你自己看着办。”

樊罗插嘴:“杨哥,胖子这次犯忌讳了,自家兄弟也不能抢自家兄弟的女人啊,邢明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结果胖子还想对人用强,这不是……”

杨哥冷笑:“什幺女人那幺重要?”

邢明接了刀,面无表情地往自己腿上扎了一刀。

杨哥给的刀不宽,他自己下手更是有数,刀子插得不深,但还是见了血。

“等胖子醒了,我会让他给你个说法。”杨哥目光逐个扫过,他个头瘦小,面黄肌瘦,那双眼却格外锐利,“我早说过,女人就是个玩物,谁敢为了女人跟兄弟置气,谁就是跟我过不去!”

他走到邢明跟前,拿起那把见血的刀,用刀尖抵着邢明的下巴说:“这几天你想怎幺快活就怎幺快活,等我们走了,断干净点。”

邢明不躲不避地迎着他的视线,态度不卑不亢:“知道。”

杨哥把刀丢到樊罗手里,皱着眉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胖子,冲刘斌说:“擡到旁边去,找个人照看,   喂点吃的。”

“是,杨哥。”

樊罗借口出来洗刀,陪着邢明走了段路,把药箱悄悄递出来给他:“明哥你也真是的,下手有点太重了,我以为你也就给他一两拳,哪知道你下死手啊。”

“是他不抗揍。”邢明提了药箱往回走。

“明哥,你也不能太照顾那姐妹俩,要是惹杨哥不快,到时候……”樊罗没把话说全,“你自己注意点。”

“我知道。”

周穗一直没睡,邢明提着药箱刚进来,就见她从床沿警惕地擡头看过来。

“你怎幺了?”她注意到他瘸着的右腿,透过黑色裤子,看见膝盖上方的位置有破损濡湿的痕迹。

像是血。

“没事。”邢明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把药箱就那幺丢到边上,从口袋里摸出烟咬在嘴里,刚拿出打火机点上,周穗就到了跟前。

她伸手碰了碰,一手的红。

她惊疑不定地看向他:“怎,怎幺回事?”

邢明吸了口烟,长长呼出去:“不关你事,去睡觉。”

周穗怀疑他受伤是因为自己,站在那不走,打开药箱准备给他上药,转头过来时,邢明已经脱了裤子,里面只剩下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他坐在椅子上,大喇喇敞着腿,内裤中央是鼓鼓一坨。

周穗眼睛被刺到似地,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皮,视线落在男人的腿上。

笔直有力的两条腿,肌肉匀称,大大小小的伤疤烙在他皮肤上,新伤是匕首刺开的,不到三厘米,很新鲜的伤口,鲜红的皮肉绽开一道缝,有血从里面往外渗。

她先找了消炎药给他吃下,又找了几种西药用勺子压成药粉碾在那道伤口上,有些药粉飘在伤口边上,她用手理了理,没弄干净,便低头去吹。

她半蹲在那,身上的黑色男士衣服过于肥大,从邢明的角度能看见她里面被内衣裹住的挺翘乳肉,白得像豆腐。

她俯身在他腿前,嫣红的唇微张,有热热的呼吸落下。

纯粹是生理反应,邢明尾椎窜起一道电流直达神经末梢,内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撑起弧度。

他擡手移开她的脑袋:“行了。”

周穗莫名地看向他:“我还没包……”

她视线往下,看见男人顶起帐篷的内裤,圆润的龟头像枪口一样直直对着她的方向。

她脚步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大步,声音瞬间卡在喉咙里:“我……你……自己拿纱布……包吧。”

邢明咬着烟含糊“嗯”了声,却没动作。

等了半天,见他一动不动,周穗又从周安那边过来了,低着头,耳根通红地拿纱布帮他包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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