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满满气势汹汹地走进林佩涵的房间,将窗帘猛地一把拉开,阳光瞬间铺满整间屋子。
“林佩涵,起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佩涵眯着眼睛,一把拉高被子盖在自己脸上,翻了个身。
林满满擡手把她的被子掀翻了。
一股凉意袭来,林佩涵清醒了不少,睡意被打断,她烦躁无比,破口大骂:“林满满你神经病啊?大清早你来发什幺疯?”
她昨晚没穿衣服睡觉,此刻全身赤裸,身上欢爱的痕迹十分明显,还有大大小小被鞭打的印记,触目惊心。
林满满看着就生气,“不知羞耻的东西,不带男人回家你就活不了是吧?贱不贱啊?”
林佩涵打了个哈欠,听到她这话笑了,“你就知羞耻?昨晚不知道谁被何谨谦搞到爽上天了。”
“你……”
“林满满你跟我说说,你当年为什幺要跟他分手?是硬性条件不行还是别的原因?不对啊,看你昨晚那样,明显挺行的啊?”林佩涵突然来了八卦的兴致。
“你那戒指是他给你的吧?当年他都想娶你了,结果你闹分手?”
林满满冷了脸色,“关你屁事。”
“嘁,不说算了。”
“林佩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幺,收起你那愚蠢的想法,少蹚浑水!”
林佩涵用手撑起脑袋,一身冰肌玉骨,妖娆妩媚,她吹了吹指甲,没说话。
“我最后再说一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她看林佩涵无动于衷的懒散样子,转头去衣柜里拿了一个衣架,杀气腾腾地朝她走过去。
林佩涵瞪大了眼睛,连忙翻身下床,林满满来追她,她就跑。
两人满屋子追赶,最后都累得气喘吁吁。
“你…等一下…我给你我给你!”
林满满扶着椅子喘气,又听到她说:“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下个星期我的生日宴,你得来参加。”
“好。”
“真的?”她年年生日宴都要林满满来参加,但她都当耳旁风。
林满满点点头。
“戒指不在我这,我放在前天背的包里,那个包在家,回去你问明萝,她知道。”
林满满白了她一眼。
回到林家别墅,她拿到了戒指,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光十色的耀眼光芒,她突然想起那个清晨,他拿出这枚戒指,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的模样。
大四下学期,何谨谦变得很忙,他要实习,要申研,还有学校一些大小事宜也要他解决,林满满和他聚少离多。
他实习的地方很远,林满满就在他工作地点附近租了个房子,方便他上下班,当然,也方便自己时常来这里跟他翻云覆雨。
有一次情到浓时,家里的套用完了,她在他身下极尽妖媚,他更是纵情癫狂,一时没忍住,精液全部射到了她体内。
那是他第一次内射她,两人都爽到了极致,但事后清醒过来,他懊悔不已,她并不在安全期,林满满其实心里也很害怕,毕竟那一年她才十八九岁。
她面上强装镇定,还安慰何谨谦,而何谨谦自然也明白她心里的害怕。
没过两天,林满满早上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举起戒指,跟她许诺。
她还愣了一下,直到他说明天让他父母去她家定亲,林满满回神连忙摆手,让市长去找她爸,这是会上新闻的吧?她还没做好这种准备。
何谨谦看出她不想那幺快,还想跟她讨论别的方案,就见她伸手,要他把戒指给自己戴上。
戒指的大小和林满满的中指完美契合。
就像此刻,她将戒指戴了上去。
他说这是他用实习的全部工资买的,并没有多贵,钻也很小。
但她觉得很漂亮。
林建宏走到她房门前,本想敲门叫她,却看到林满满盯着手上戒指出神。
他知道这是何谨谦给她的,撞破女儿的恋情是一次意外,当时他本想来学校看林满满,却看到她和一个男生在餐厅吃饭,举止亲密,再一看竟然是何市长的儿子,他心里震惊。
林满满也看到他了,神情尴尬,还是何谨谦主动交谈,林建宏当时除了客气回应,也不知道说什幺。
原本他看何谨谦是一表人才的,现在竟然暗地里把自己女儿悄悄拐走了,心里不是滋味。
但他什幺也没说。
直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林建宏记得是一年夏天,六月份,天气热得不行,有天晚上林满满罕见地回到他这里,一见他就直落泪,吓得他手足无措,连忙问她发生了什幺,爸爸一定给她讨回公道。
就像小时候对她说的话一样。
但林满满不说,只是哭。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他和林满满就坐在花园里的秋千上,她在他肩膀上哭,过了好一会,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他走了…今天八点的飞机……呜呜,曲如清也去美国了,她肯定是跟他一起去的,他为什幺这幺突然就走了……”
“他还那幺生气地跟我说要我别那幺作,我知道我做错了,但其实我只要他哄一哄我,只要哄一哄我就好了,我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是要真的跟他分手的呜呜……可是他为什幺不来找我,连见我一面都不见就去美国了……”
林建宏沉默地听着,他想起前不久她跟他说想去美国读书,原来是因为何谨谦。
他拍了拍女儿的背,六月份的沛城连夜晚也是闷热的,他就这幺陪着她在秋千上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