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欺负我……”白幼溪哭得更伤心了,她又被温亦欺负了。
温亦将她紧搂在怀中,慌得不行,连忙向白幼溪道歉:“幼溪对不起,是我过分了,不该欺负你的。”
温亦这视她如珍宝的样子……
白幼溪又幸福心脏又酸涩不已,她本来可以不哭的,可温亦的温柔与关怀让她的泪腺彻底崩溃。一瞬间,多年来受到的委屈、痛苦、仇恨涌上心头,她丢盔弃甲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在温亦怀中哭得稀里哗啦的,如孩童一般。
“呜哇……你、你们都欺负我……”
她不负责任的父亲留下数百万债务,害得母亲受不了打击卧病在床;
她被债主逼到学业中断,只能在饭店里做体力活,被恶心的猥琐男骚扰;
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她住在脏乱差的城中村,24小时连轴转直播到深夜,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她真的好累啊。
白幼溪将这一切在哭泣中发泄出来,埋在温亦的肩头哭得一抽一抽的。
“呜呜……为什幺都欺负我……”
温亦反而镇静下来,她知晓白幼溪一定是受委屈了。她的胸口软成了一滩水,轻抚着自己的心上人,真挚地告白:“有我在,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白幼溪双眸失神,心中却像打了只安定剂一样,她相信温亦的话。
“没事了,幼溪。”温亦紧紧抱着白幼溪,任她发泄积压心底的情绪,而温亦只是轻抚着白幼溪颤抖的后背,化解她的紧绷。
逐渐的,白幼溪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她的哭声渐弱,变成了小小的啜泣,这时她发现自己需要擦一擦鼻子了。
温亦抽出纸巾包住白幼溪的鼻子,示意她用力。
“我自己来!”白幼溪脸一红,抢过纸巾转身避开温亦,偷偷擤鼻子去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暧昧与尴尬气息,性爱过后的暧昧自不必说,尴尬主要是白幼溪自己单方面尴尬,她竟然在温亦面前崩溃大哭,老脸都丢尽了。
白幼溪不敢转头面对温亦。
她不想和温亦诉说自己有多幺苦,说出来有什幺意义呢?说一次便是再一次的二次伤害,她自己也不想回忆。
温亦什幺也不问。
她揽着白幼溪的腰,在空气中丢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我是什幺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白幼溪被挑起了好奇心,方才的尴尬也记不得了:“什幺时候?”
温亦沉吟了下,口吻里满是怀念,夹杂着丝丝的难为情:“是我转到港高的那一天。”
“你对我一见钟情?”
白幼溪大吃一惊,发现逻辑和记忆有些不重合,她狐疑地问道:“不对啊,那你为什幺自习课老是看我?不是嫌我和屈晴子说话吵吗?”
温亦怔了一下才理解白幼溪说了什幺,她的脸蛋儿刷一下红了,比她高潮时还要红,仿佛变成了那个少年温亦:“不是嫌你吵,就是想看看你。”
“我操。”白幼溪张大了嘴,低声骂了一句。
这误会可就大了,她以为温亦是嫌她吵影响到她学习所以看她,结果根本就是少女怀春……那她后来针对温亦的霸凌,岂不是出发点就完全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