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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貌似就这样的平淡的过下去了。

她正常的上学,安妤和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

可能等到她上大学,又或是工作再搬出去,生活又将会发生改变,但这也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而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存钱,安妍想的很明白,她不可能一辈子靠着安妤,目前她的生活看似安定,但依然充斥着不确定,她现在尝试着存钱。

但因为现在安妤养着她,她是不好意思找安妤拿钱的。

当然更不可能找那个所谓的姐夫了。

所以她现在真是囊中羞涩,好在她能花钱的地方并不多。

她也发现,从入住进来,两人的关系就有些冷淡,开始还担心是自己的原因,让两人闹矛盾了,还向安妤旁敲侧击的劝了一下。

然后两人的关系还是冷冷淡淡的,安妍也不劝了,毕竟她只要跟着姐姐就好了。

半夜,安妍半梦半醒中,听见门外有敲门的声音。

姐姐在隔壁睡着,是姐夫回来了?

她揉着眼睛起床,看了门上的猫眼,门外,的确是他。

把门打开,男人一副醉相,一身酒气扑鼻而来,脸上泛红,平时看着温和克制的人,此时泛着迷糊。

刚一打开门,身体就失重地往她身上扑,安妍急忙将他扶进来。

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安妍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扶还是有点费劲的。

安妍喊了几声姐姐,房间没传出反应,想了想安妤大概已经熟睡,便认命的将人扶到客厅的沙发。

好沉,好在人没醉死,安妍半扶半拽,摇摇晃晃的将人移向沙发。

男人倒在沙发,安妍拍了拍他的脸,试着叫醒他。

“姐夫,姐夫?”

除了男人规律的呼吸没有任何反应。

安妍是没有那个能力再把人扶进卧室的。

她去客卧打算拿条毯子给人盖上。

然后,就见刚刚还醉死的男人,突然起身了。

安妍看他走路跌跌撞撞的,怕人摔倒,赶忙跟着。

宋嘉树觉得自己的胃很不舒服,像有一团火,连带着喉咙也烧了起来。

他现在只想把这团火吐出来。

安妍看他想吐,怕他吐在地上,赶快扶了他去卫生间。

好在宋嘉树醉了后,还算安分,吐完了,也没有闹腾。

大概是没力气了,看人一直趴在马桶上,安妍去拍他的背,把人叫醒。

“姐夫,不能在这儿睡,你醒醒。”

男人被叫醒了,但还是没太多意识,脚步踉跄,安妍在后面跟着他,安妤已经熟睡,安妍不想吵醒她,还好,宋嘉树的脚步像有意识似的,最后人躺在客卧的床上。

安妍看着仰面躺在床上的宋嘉树,一身白衬衫糟蹋的不像样子,上面还粘着男人呕吐的秽物,看着有些恶心。

安妍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让人换下来,不然到时候弄脏了床铺还是她来洗。

“姐夫,把衣服换了再睡”

男人有了点反应,大概是不舒服,解了靠近颈部的两颗扣子。

安妍捂脸转身。

再转身,男人的扣子解了大半,衣服半敞,露出里面健硕的胸膛。

安妍等了一会儿,男人好像已经睡死过去,她试探的叫了两声,只有男人平稳的呼吸回应着她。

她只好认命的给他解剩下的扣子,躬下身,才解两颗,一只手却一下被温热的大掌包裹,贴在他的胸口上,刚刚还紧闭的双眼,现在睁开,一双黑眸暗沉沉的盯着她。

安妍以为人清醒了,试探的叫了一声,“姐夫?”

却见人只是皱了皱眉,口齿不清的叫道,“水,水,水。。。”

安妍欲要去客厅接一杯水,可是男人喝醉后的手劲极大,像是怕她跑了,根本抽不开手。

她试图用没被束缚着的另一只手给他比划。

“姐夫,你先放开我的手,我才能给你倒水。”

但显然和喝醉的人是没法讲道理的。

宋嘉树嘴里依然重复叫唤着“要水”这几个字眼,但还是没放开她的手。

安妍对牛弹琴半天,一时有些不耐烦,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

语调拔高的的呵了他一声,“放开!”

啪的一声响起,男人的表情先是有些茫然,眨了眨眼,而后瞪向她,乌黑的瞳孔带着明显的委屈,配着他酒醉后俊颜,看着可怜兮兮的。

安妍顿时气势全无,一下子心虚后悔起来,顿觉自己冲动,干嘛要和一个醉鬼计较,现在这样就好像在趁人喝醉,故意欺负人一样,实在太不应该了。

毕竟自己现在还住着人家的房子。

但这时,宋嘉树也终于将她的手放开了。

她得了解脱也赶忙出去倒水。

水是她睡前烧的,在保温烧水壶里,隔了几个小时,倒出来都还带着点温热。

吃力的将人扶起,背靠着床头,将水杯递到他的嘴上。

水喝下去,人好像也安分了点,躺着不怎幺动弹了。

安妍又叫他把衣服脱下,又是没有回应

看来这衣服又得她亲自来了。

安妍因为刚才的事,有些心虚。

换下衣服后,给宋嘉树擦洗了下脸,她以前听说过有喝醉酒的人半夜被自己的呕吐物呛死的,守了好一会儿见宋嘉树睡的安稳才离了房。

宋嘉树醒来。

回忆昨晚,他一向自持酒力,但也禁不住多人灌酒,再加上自己有意放纵,便理所应当地醉了。

靠着仅剩的自制力叫了代驾,幸好没醉到连家都回不去。

他睁眼打量着现所处的环境,他在客卧。

嗯,还不错,看来他醉的也不算太糊涂。

嗓子干的厉害,床头柜上正好放着一杯水,他一饮而尽,才后知后觉这里怎幺会有一杯水?

他当然不会觉得是昨晚自己放在床头的。

宋嘉树回忆着昨晚的情形。

昨晚好像有人讲他扶了他进门,还照顾他来着。

喂他喝水,还扶他进了房,帮他把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还盖好了被子,陪了他一会儿。

当时虽然醉的厉害,但他对外界还是有一定的模糊记忆。

他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身体难受的厉害,但那个人好像一直在他身边,后来他就睡着了。

那个人是安妤?

他隐隐觉得不可能,但也没想到是别人。

宋嘉树一时还真没想起家里还有个隐形人安妍的存在。

他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身清爽的走了出来。

他来到客厅,安妤也在,正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一边玩着手机。

见他出来,也熟视无睹。

他向四周望去,视线不经意扫过阳台,目光顿住。

那里挂着他昨天穿的衣服,他过去摸了一下,衣服濡湿,但又没滴水,应该是今早洗的,还是手洗的,因为没有甩干。

他大致扫了一眼,洗的还挺干净的。

他走到安妤面前,安妤擡头看了一下他,又低下了头说了一句:“厨房里炖了粥。”

这并不是女人清早的关心,而只是一句单纯的提示。

大概昨夜宿醉的原因,被吐空了的胃,一碗温粥下去,倒是没有才起床时那幺难受了。

宋嘉树低着头盯空荡荡的粥碗,眼神有些复杂。

粥是青豌豆瘦肉粥,粥煮的很好,软而不烂,绵软香滑,里面的瘦肉沫煮前应该进行过调味,入口并不觉得寡味,粥中的青豌豆的中和了肉的油腻,多了几分鲜嫩清爽的口感。

总结,味道很好。

他看向眼前的安妤,她还是盯着手机屏幕,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玉指纤纤,光滑,细腻,天蓝混粉金渐变的美甲,美甲下一根手指带着满钻的玫瑰金戒指,称的整只手更加的白皙,一看就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

他开口问道:“这粥是哪买的?”

“我妹妹煮的。”

宋嘉树脑海中慢慢浮现一个女孩的形象,白白净净的,文静内敛,在安妤的旁边有点像一株安静的壁花,不怎幺起眼,他印象不多。

“她怎幺不在?”

“去超市买菜了。”

他没继续开口了,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也不合适问太多。

过了一会儿,女人吃完了拿着手机回了房。

宋嘉树还坐在桌前,他看了看对面空荡荡的粥碗,起身又给自己盛了一碗粥。

客厅的门传来声音,他回头看去,安妍正提着几袋东西进来。

东西可能有点重,宋嘉树看见她有些吃力。

他上前去接过袋子。

女孩大概猝不及防手上的重量一下减轻,瞪着眼睛看着眼前人,似乎没想到是他。

干巴巴的叫了声,“姐夫。”

宋嘉树将东西放在桌上。

转身看向安妍,说了声:“谢谢。”

女孩有些不懂,歪头看着他,“啊?”

宋嘉树这才说,“昨晚的事,谢谢”

安妍反应过来,想到什幺,眸中一闪而逝的尴尬。

试探的问道∶“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说着偷偷打量着他,想昨晚的事这人记得多少,要是记得,那可真是尴尬。

却见男人点点头,“记得,麻烦你了。”

那看来是不记得了,想到这安妍的反应也自然多了。

“这没什幺的,我们是一家人,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某个字眼令宋嘉树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但他没多说什幺。

安妍低着头将袋子中的东西拿出来,再一一分类放进橱柜,再将今天要用的菜拿进厨房。

宋嘉树跟着她进厨房,看着她在择菜。

十指纤细,手背青白,应该是经常做家务的缘故,宋嘉树看她动作熟练且又迅速,不过几分钟择好的菜就已经过半。

“这个菜怎幺择?”

宋嘉树拿起袋子中的一根青菜问着她。

安妍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说道,“这个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意思是不用他帮忙。

宋嘉树笑了笑,道,“家务本就是要大家一起做的,老是让你个女孩子做怎幺行,我们也不能光吃白饭啊。”

安妍想了想,这个家里真正吃白饭的人是她吧,如果不做这些,那她还能做什幺?

看着男人不容拒绝的模样,安妍低下头从袋子拿出一根青菜,指着菜的根部,与宋嘉树细细的说着做法。

宋嘉树拿着菜,大概他真的没这方面的天赋。

他按安妍说的,将茎部与叶子分离开,留下茎部便好,再扯去坏的茎叶,但在他看来扯去坏叶后,丢掉的,和留下来的菜完全大同小异,这一会儿,他就将两者弄反,将该丢的放进择好的菜盆,该留的又丢掉。

安妍在一旁看着有些好笑,没想到在外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也有这样一面,只好又说了一遍,见人还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就是先把这里折断,再扯掉。”

“哪里?”

安妍一个好脾气最后也被宋嘉树折腾的没法,忍不住上了手,试图这人能理解其中的“神通”。

少女的指间不经意间刮蹭到他的皮肤的触感,让他有些微怔。

他脑海里蓦然浮现一个场景,带有薄茧的指腹在他的肌肤不经意间的停留,带来的轻微刺痒,还有些酥麻。

原来是这样的一双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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