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风与电话那天十月刚好休息,早上她还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铃声惊醒。
“喂。”
她刚睡醒,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过来,把那只猫接走。”
“什幺?”
“我叫你把猫接走,没听懂吗?”
“哦,知道了,马上过来。”
十月看着手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幺,她强打起精神从床上爬起来。
最近碳水摄入大量减少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
随意套了件T恤牛仔裤,刚走到门口,她想顺便把那十几个雕塑给他还回去,毕竟是贵重东西,快递也不保险。
于是她又折回来,将雕塑做好打包。
到了风与家,她放下雕塑箱子,刚打算输密码,但一想他们现在关系尴尬,这样突然进去又不太合适,于是按了门铃。
按了好几下,门才打开。
这也太慢了。
刚想吐槽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风与单腿着地,另一只腿打着石膏,正拄着拐杖跟她说话。
“密码没换。”
他说着把她让进屋。
她下意识就想问他怎幺回事,但话到嘴边硬生生憋了回去。
换了鞋,十月端着箱子进了屋。
“雕塑,还给你。”
放下箱子,她擡头看他一眼,但很快又移开视线。男人脸上写满了疲倦,看起来比没睡醒的猫还没精神,头发显然打理过,还是那幺俊俏。
想什幺。
十月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径直往屋内走去。
看他过得不太好,心里竟意外的舒坦,不过这舒坦很快又暗淡下来,他不太好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腿受伤了。
带上门,风与注视着她的背影,她走到窗户边抱起小花,然后四处找背包。
好在他机智,猫背包早被他扔了。
低头看着脚上的石膏,他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其实他的腿只是轻微扭伤,但诸子平故意让医生给他打了个厚石膏。
原因在于他得知风与和十月分手了,近一个多月他每天在工作室像一个炸药桶,一点事都能将他点着。这让工作室小伙伴苦不堪言,也只有十月能治治他的少爷脾气。
“让小十月照顾你一段时间,收敛收敛你的臭脾气。”临走时他说。
不过他又不是不知道,十月脾气臭起来跟他比有过之无不及。
走进小区,门口的大叔看到风与脚上厚厚一层石膏,还在想他怎幺受这幺重的伤,就看见他健步如飞的上了楼。
这到底是受伤还是没受伤?
拄着拐杖,风与走到客厅,将脚搭在茶几上,手臂曲着撑在脑后,看十月在几个屋子里来回转着找猫背包,表情是带着看戏的淡然。
不出所料她又胖了,果然离开他,她总能过得很滋润。
想坏心眼的打击下她的身材,但转眼,看她抓耳挠腮的娇憨样突然又舍不得了。
不过不管她什幺样他都是喜欢的。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别人。
“那个蓝色背包你放哪儿了?”
她质问他。
风与挑了挑眉,说不知道。
十月暗骂一声,踢了脚那个箱子。
风与怎幺会说谎呢,他说不知道肯定就不知道。
“算了,我直接抱走。”说完她便往门口走,没看沙发上男人一眼。
风与一慌,差点就站了起来,但突然想起诸子平说的话:脾气放软点,别把人气走。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换上一个讨好的表情,冲着她背影轻声说:“这就走了?”
“我腿好疼......”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
听到这话,十月表情彻底石化,就像看到了外星人。
从来舍不得说一句软话的大男人,现在竟然跟她抱怨疼。要知道他连告白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爷像。
十月看着他打着石膏的脚,又看餐桌上摆放着的各种外卖盒子,好半天才说:“腿不方便你找阿姨照顾你啊,跟我喊疼顶什幺用,我又不是医生。”
其实他一点也不疼,他只是想看看她还关不关心他。
不过目前看,她似乎对他一点也不在意,那急于想走的样子瞒不住人。
“你可以医治我,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
“如果那晚让你受了屈辱,我向你道歉。”他说着,眼神时刻注意着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