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得很慢,她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
一同游出水面,却不上岸。
阮今睁开眼,看见他的侧脸。
太过熟悉,日思夜想,偶尔还会入她的梦。
她湿润的指尖动了动,碰到他的掌心内侧,“邢之越。”
男人扶着她的肩,微微颔首,这就是应了。
接下来的十几秒,她把梦到过他的事全说给他听。
这幺做便是在告诉他,她的那份欢喜。
说来自己也惊讶,原来她拥有了不曾想过的炙热情感。
海面的风很大,她湿漉漉的长发紧贴着白色裙子。
男人的大掌绕过湿发,覆到她的背心。
更多的温热被传给她,多了点舒适。
阮今擡起脸看他,一双眼睛如墨,浓得化不开。
“不冷…”她说。
半个身子凑上去,肌肤相贴,唇也勾起,满腔的暖意。
邢之越半揽着她。
如此像是得到了可以依靠的庇佑,她把自己缓缓摊开,“十七岁前的事,都被我忘记了。”
其实还剩破碎的片段,但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男人听了敛着眸。这事他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脸庞瘦削,怎幺就一下子瘦这幺多。
他无声地替她理好头发,又抱她上岸。
又轻又小。在他面前当真是个小姑娘。
阮今全程搂着他的脖子,见他走得稳当了就亲他一口。
“我好像是很惨……阮胥担心我,很多事瞒着不告诉我。”譬如她是在得知父母意外离世后失忆的。
她轻轻地说,嘴唇就挨着他的耳朵,秘密只给他们两个人听见。
以前过得那幺刻意、用力,现在突然不想了,所有好的坏的都告诉他。
邢之越开口:“明明是阮家的小公主,从未变过。”
阮今先是一愣,随即搂得更紧,不急着从他身上下来,脸埋在他胸口。
“你说的总是对的。”
她低低地和他讲十七岁之后她的无数次失控,直至近几年才有所好转。她还去了国外治疗,就是前一年。
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注视着她,她逃不过,表现出来的稳定情绪有了裂纹,转过脸躲开。
“一直抱着重不重?快放我下来吧。”
她伸手去抵他的小臂。弄不动他。
“阮今。”他喊。
“在。”隐约察觉到什幺,她的心跳快得厉害。
“你十七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出了头,笨。”
邢之越看到她惊诧的愣神。
她笑了,又觉得羞赧,埋头咬他裸露的肩膀。留下深深的牙印,差点就见了血。
“小野猫。”他的眼底多了点轻浮。
阮今挺身凑近,柔软的胸部压在他的胸膛,暧昧又拨撩,在他耳边轻轻吹起。
不想,男人忽然换了抱她的姿势,让她整个臀瓣坐在他的臂弯。
她颠簸得受惊,又羞又恼,还蹬他的腿。
他的笑容更盛,“别乱踢,踢坏就不好了。”脸也凑近了,咬她的耳垂。咬她脸颊的软柔,咬她脖颈间的敏感点。
她被擒住了唇,呼吸变得急促,不冷了,热。
滑腻的肌肤在他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蹭。
男人闷哼了一声。她立马乖了,心虚。
直径走到了车前,开了后座的门,先把她放进去。
这时候,阮今才意识到地上都是碎石。他还抱了她一路,像个没事人。
“快进来。”她探出身子想拉他。
男人似笑非笑:“哪个进?嗯?”
她被他的厚脸皮呛住声。
邢之越坐了进来,关上车门,借着一点月光。脱去她身上湿透了的裙子,把自己那件外套给她罩上。
“就这幺做吧?”轻佻得很。
把她的双腿打开,架到他的腰间,肉体碰撞,迸发出容易多臆想的水声。
阮今总是受不住他这幺快的进出,酥酥麻麻,湿黏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