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闹春完成了任务,累得趴倒在了贾良仁的身上,不知怎的,竟觉那肚皮和胸膛软绵绵的,微微地发热,枕在上面似乎可以缓解她的疲累。
“真不愧是花姑娘,府上都是些不中用的,只吃干饭又不乐意被干,害得老子每次都射不出来。”贾良仁夸赞道。
花闹春擡起头,把下巴枕在他的肚子上说道:“官人太过奖了,奴家虽然比得过您府中之人,但也比不上官人心中的何家千金啊。”
“不知道清洛小姐是不是也会这幺令人销魂……”他闭上眼睛回味着方才的烟花风月,又想象着与何家千金暮雨朝云。
此刻,天空既白,已是翌日的辰卯交接。
石楠和白猸自从夜里出了“杏花西”的大门,还没说上几句话,白猸就任性地飞得不见了踪影。石楠很是无奈,在街上游荡了一翻之后,寻了一处重檐的屋顶,在两檐之间入了睡。
合欢没有想到石楠会彻夜不归,她夜里睡得极浅,偶尔有风吹动窗棂,便醒了过来,想着是不是楠哥哥回来了,可直到天明,都不见他的踪影,终于坚持不住入了睡,醒来却已是晌午。
带着惺忪的睡眼,合欢走出房门去敲了敲进宝的门。进宝开了门,迎面也是一副黑眼圈。
“你也担心得一夜没睡好吗?”合欢问道。
进宝见她眼眶里浮着几道细细的血丝,反问道:“咕噜,姑娘也没睡好吗?”
“我有些担心,怎幺能安然入睡呢?”
“呜呜!没想到姑娘居然这幺惦记猸子,她之前开罪于姑娘,可姑娘却如此宽宏大量。”他揉了揉眼睛,感动地说道。
“嗯?呃……是楠哥哥一夜未归……”
这重色轻友的进宝眼里就只有白猸一人,哪里还在乎石楠是否回来,同合欢鸡同鸭讲了半天,又听闻石楠夜不归宿,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咕噜,姑娘不必担忧,公子一向做事都很有分寸的。”
合欢只能释然,就同进宝走下楼去用些餐点。
此时正值饭时,楼下几乎座无虚席,他们随意地叫了些餐食之后,便看到不远处同样正在用餐的沈泽霖一行人。
他旁边坐着的除了昨日的随从,还有一对中年夫妇,约莫着是他的父母。合欢得了新衣,迫切地想看看沈公子的反应,便想前去打个招呼,可刚要起身,便又来了一行人。
原来是昨日那个孱弱的纸片人公子和那个俏丽的中年妇人,跟在他们身边的四个人看样子分别是年长的老爷,年轻的少爷和随侍的一个下人。
他们五人来到了沈泽霖身边,当中那位身穿绛色裰衣的年轻少爷开了口:“鄙人何清泓,无意打扰各位,只是今日食客众多,已无虚位,店中只这一副长桌,可否赏光与各位同桌共箸?”
沈泽霖刚一擡头,但还没来得及瞧何清泓,就看到了他身侧一位身形羸弱的公子正对着他温柔的微笑着,使得他蓦地回想起了昨天倒在他怀中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姑娘。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