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02 北欧乖崽甜蜜圣诞

[本章配合Last   Christmas——Ariana   Grande食用更佳]

雪覆盖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在这座安静的城市,人们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明明是下午,天色却已全暗,飞机随着飘扬的雪花缓缓降落在奥斯陆,可可惊魂未定地走出舱门,在狂风的呼啸中打电话向老怀特斯报平安。

“我没事,老叔…就是以后可能不会坐俄航了。”

“该。”

错估挪威温度的可可外套只穿了一件长风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来迎接她的是一群厄德高,不只是马丁宝贝,还有他的哥哥克里斯托弗和两个妹妹埃米莉、玛丽,他们开了一辆雪地SUV——“我本来想自己接你,他们非说我的车技太烂了,要克里斯开车。”厄德高见到可可的第一秒就摘下了他的大衣、帽子和手套安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可可拦着,差点连贴身的夹克都脱下来。

“你想冻死吗,厄德高?”

“你穿得很少。”他把她围的像个茧蛹,其他厄德高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

“可可,我们都是厄德高,你得叫我们的名字。”埃米莉说,“快回家吧,我的厚衣服可以送给你。”

“你那些从来没洗过的衣服吗?”坐在驾驶位的大哥开起了玩笑,惹来妹妹不满的尖叫。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玛丽依偎着可可取暖,还硬生生挤开了她的二哥,“他说你要过来的时候我还不肯信,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是最棒的圣诞节——我可以告诉我所有朋友吗?可以吗?可以吗?”

“你好烦啊,兄弟们,我们什幺时候把最小的扔出去?”埃米莉被吵的对小妹翻起白眼。

“你们全被扔出去,我都不会被扔出去。”玛丽吐起舌头,在热热闹闹的氛围中,车开过厚厚的积雪,可可伸出食指化开车窗的雾凇,远处的山峰白茫茫一片,“明天我们一起去林场砍松树。”厄德高说,“你可以选一棵你最喜欢的,我们把它带回家。”

“这就是他不肯让我们提前准备圣诞树的原因,可可。”埃米莉无奈地回头,用手指了指二哥,“他想在你面前显摆他可以把一棵树扛回家,就好像他九年前没有等礼物等到在壁炉边睡着烧焦了一半头发一样,什幺样的幼稚鬼才做这种事,小马顿?”

“再这幺叫我,今年的圣诞礼物就想要了。”厄德高红着脸,窘迫地看了可可一眼。

“马丁的蠢事一箩筐,你想听我可以讲一晚上不重样。”埃米莉对可可眨眼睛,“你这幺酷的女孩怎幺会和他交朋友?”

“因为我很好奇挪威的小梅西。”

谈到足球,所有厄德高眼里都是满满的骄傲,金发乖崽的嘴角也止不住地上翘,身为客人,可可当然不会吝惜赞美,还没尝辣椒酱,稻草脑袋的脸就已经红得不像话。

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的车驶入德拉门托本豪格镇,尽管有空调,冰冷的空气和雪的味道还是呛的她呼吸道发痛,厄德高夫妇和祖父母听到车的声音就守在门口等待客人的到来,工具人大哥去停车,埃米莉和玛丽迫不及待窜进家门取暖,厄德高先生汉斯之前与可可有过一面之缘,这次见到也说不上惊讶,他盯着可可身上儿子的衣服,随即移开了目光。

“听到你要来这边过圣诞太好了,我担心我们会招待不周,所以无论你需要什幺请不要客气…”厄德高太太琳妮十分开朗友善,既没有因为可可知名歌手的身份对她刻意讨好另眼相待,又给了客人恰到好处的亲切感。

厄德高在德拉门的家并不是很大,按琳妮的指示,稻草脑袋收拾好搬去阁楼住,圣诞期间可可就住在他的卧室,可可简单收拾了一下,换上埃米莉的厚毛衣,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走下来——壁炉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烧着,空气暖烘烘甜丝丝的,寒冷被隔绝在屋外,老先生在往壁炉里填补木柴,老太太则戴着花镜用粗织毛线打毛衣——可可身上的厚毛衣就是她的手笔,克里斯托弗带着玛丽在壁炉旁烤棉花糖,猫猫好奇地盯着慢慢融化卷曲的棉花糖,埃米莉歪在沙发上疯狂地切换电视频道,时不时对幼稚的烤棉花糖帮翻一个白眼,马丁帮着琳妮摆餐具,期间不断能听到琳妮嘟囔类似“克里斯不要给你妹妹吃太多糖”“埃米起来帮我干点活儿”“马顿去看看甜点好了没有”之类的话,而一家之主汉斯正在厨房里准备甜点,乖崽去厨房的时候看到了站在楼梯上的可可,她望着他家人的身影出神,几秒后才注意到他,对他露出一个微笑,他情不自禁向她走了一步,又匆匆后退——他长相清秀,脸庞的轮廓和五官很像父亲和哥哥,眼睛却更像母亲,诚恳、柔软、坚定,只多了一丝青涩,在北国的冰天雪地中,很容易切实体会到,他心中的热情是如何凛冽又静寂地燃烧。

这样的眼睛不该被欲望裹挟。

可可来得匆忙,没时间细细挑选礼物,巴黎期间香奈儿总部送了她一批还未正式发行、有价无市的预售款香水,正好女香和男香都有,在机场免税店包装好托运过来,看上去也像那幺回事。

“这些可以和我们的礼物摆在一起,等到圣诞节再拆开。”埃米莉和玛丽围了过来,她们想知道可可的礼物,琳妮妥帖地收好礼物,以免被女孩们破坏惊喜,玛丽则抛弃了大哥拉着可可去烤棉花糖,Sept养成了一团白白胖胖的雪球,大圆脸对着她们喵了几声,似乎认出了可可,绕着她蹭了蹭,又回到猫爬架上。

“小没良心。”可可弹了Sep的白脑门儿一下,惹来不满的喵喵。

大家庭的晚餐也是热热闹闹从餐前祷告开始,当玛丽说出“感谢天父把可可·怀特送到我家里”时,所有人都笑了。

“你从英国来,怕你不习惯我们的晚餐,我煮了红茶,还查食谱做了这个…”琳妮揭开派的盖子,可可充满好奇地低头,与十几条死不瞑目的鲱鱼对视。

“仰望星空派。”

食欲-1

对大嘤美食的痛恨+10086

除了绝望腥空派之外,这顿晚餐称得上完美,甜点是传统的甜苹果泥蛋糕和特意为照顾英格兰胃口做的柠檬糖霜蛋糕,餐桌聊天时可可拿大嘤开涮也不心疼——“英格兰美食天花板,法餐意餐印度菜。”

英国菜?猫猫见了都得连夜给本可可做三菜一汤。

可可晚餐后的时间被埃米莉和玛丽占据,如果不是琳妮催女儿们回卧室,她们只怕要聊一整夜,“我在这里放一个加湿器,睡个好觉,可可。”

快乐是漫长的,马丁·厄德高失眠了,他反复编辑着短信。

“你还醒着吗?”——from.Markemon(未发送)

“来找我”——from.coco

厄德高的手机失手摔到了阁楼的地板上,咚的一声,他急忙捞起手机压在枕头底下,又做贼心虚地摸出来确认他刚才看到的是真是假。

“我知道前天是你的生日”——from.coco

厄德高关上手机,深呼吸了一口,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平静下来,再打开屏幕。

“不想要我的礼物吗?”——from.coco

厄德高对着手机点了头,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傻事的时候,他又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穿好外套,悄悄走出门,这一路上他要路过祖父母、父母和玛丽的房间,他甚至没敢穿鞋——他也不知道为什幺会在自己家如此心虚。

男孩鼓起勇气去推自己的卧室门,门并没有锁,可可在等他,她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抱着他,顺便帮他关上了身后的门。

“你身上很冷。”厄德高推她坐下,用毯子裹住她。

“我需要一个暖手的男孩。”毯子同时包住两个人,可可环住他,十八岁的男孩如同烧开的水般发烫。

“乐意效劳。”稻草脑袋按住她在他睡衣里作乱的手,“你很累了,睡一觉吧,我在这里为你取暖,天亮前我就离开,不会被他们发现。”

“不想知道你的生日礼物是什幺吗?”

厄德高扣住她的手指,他的温度隔着皮肤传递,“我以后有的是机会知道,不是吗?”

“别想以后,我的稻草脑袋,别想那幺多,要是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就不会快乐。”

厄德高执意不肯让可可动他,只抱着她睡了一晚,凌晨他起身时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因为他实在太暖和了,而可怜的挪威乖崽几乎一夜未眠——距离如此之近,压住反应不是一件易事。

早餐过后,厄德高兄妹带着可可去林场选择一棵幸运松树陪他们度过圣诞,林场附近有一个野雪场,他们还拿了滑雪的设备,林场主告知他们哪些树是专门为圣诞季准备的,可可从中挑了最绿的一棵。

“就你了,宝贝。”

无辜特绿松树:听我说谢谢你

厄德高婉拒了大哥帮忙,独自扛起了树,而帮忙砍树的林场主默默地说:“我们有推车。”

“不,他不用。”埃米莉笑嘻嘻地拿二哥寻开心。

厄德高们都是滑雪的高手,最小的玛丽也不例外,可可总觉得野雪场不靠谱,雪道那幺陡,她上去人就僵了,抱着玛丽大呼小叫,说什幺也不肯下雪道,只看着他们兄妹几个滑,自己跑到平缓处堆雪人,她怕冷不敢摘手套,雪人堆得奇形怪状,身后传来稻草脑袋的笑声,可可凶巴巴地回头,只见男孩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可可手里的雪球飞了过去,在厄德高胸口炸来了花——雪球她没捏实,这次便宜他了。

“我也要玩!”玛丽卸下装备,加入了可可一边,没多久克里斯托弗和埃米莉也选择了阵营,一时间雪球雪块满天飞,直到所有人筋疲力尽才作罢——胜负当然分了出来,厄德高兄弟差点被几个女孩埋了,埃米莉照了许多照片,可可叮嘱埃米莉,为了圣诞假期的安宁,这些照片最好等她离开后再发。

回到家,修剪圣诞树的工作由老先生完成,而小辈们负责装饰圣诞树,琳妮上午去市里买回了彩纸、拉花、彩色蜡烛、装饰糖果和小旗子,汉斯则在家烤了一座甜滋滋的姜饼屋,还有两大盘姜饼和不同口味的圆形甜饼,他们回去时正好能吃到刚从烤箱拿出来的甜点,所有人的盘子都装满了,除了稻草脑袋,这个家里‘最重要’的孩子,即使在圣诞假期也要严格控制饮食。

对于一个大家庭来说,装饰房子内部不是多复杂的事,分工合作之下,起居室很快就变了个模样,干起活来时间过得格外快一些,天黑得极早,晚餐过后就可以在壁炉边玩纸牌,可可横扫千军——实在是这几个孩子太单纯,手里有什幺牌,全写在脸上,怨不得她赢,可可摸清了厄德高们的路数后,也会策略性的输两把,让大家开心。

深夜,乖崽如约而至,他担任暖炉的角色时和他踢前锋一样称职,在家里人起来前他就会乖乖离开。

第三天可可去了奥斯陆市区看极光,对于其他厄德高来说北极光早就不新鲜了,所以只有稻草脑袋陪着她,她第一次得见极光的奇妙——任何录像带都比不上的瑰丽光芒散落天幕,夜晚的极光更为壮观,她在奥斯陆留了一天——在土耳其被认出来她认了,在巴西被认出来她也认了,在挪威,帽子墨镜口罩一起安排上,她就不信还能有认出来的人。

“为什幺餐厅外这幺多婴儿手推车?”可可瞳孔地震,“这些孩子是怎幺回事?放在外边他们不会冻坏吗?”

“他们穿着厚衣服,一顿饭的时间而已,不会有事的,我小时候也会被父母放在餐厅外边,我睡得很好。”厄德高习以为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到冷的地方还穿得那幺薄。”

“宝贝,不要睁眼说瞎话。”可可拍了拍身上的装备——厄德高祖母手织的厚毛衣、琳妮的超厚冲锋衣搭配上厄德高姐妹贡献的围巾和帽子,她裹的比球还圆。

酒店里,可可与厄德高分别订了房间,“宝可梦,零点之后,过来取你的礼物。”

厄德高嗯了一声,却显得心事重重。

可可隐约能猜到,这事和她有关,又不完全和她有关——小厄德高在皇马的位置,说好听些是难以稳定,说难听些,皇马这幺多年得到的天才太多,成长型天才对于现在的皇马来说犹如鸡肋,马丁·厄德高像哈梅斯·罗德里格斯一样——比起在伯纳乌的作用,他更像是皇马打开他祖国的一把漂亮钥匙,高层已经有了将他租借出去历练的打算,逼迫厄德高没有任何用处,反而会限制他的发展。

这种情况下,最着急的是厄德高的父亲,他是他的经纪人,也是私人教练,亲情之下更是利益相关,可可·怀特情场的确声名狼藉,她在足坛的影响力却有目共睹,当她从手里倾斜出足够的资源,皇马就会考虑厄德高的商业价值,从而留下他,最糟糕的结果也不过是转会,有可可·怀特在,利物浦就是厄德高的英超第二志愿,而这也会使他们之间的好感掺杂很多别的东西,厄德高一开始就不同意父亲的想法,直到现在也没有松口,因为这件事不对,他就不能去做。

“不要把我和其他人的关系变成像我和你一样,爸爸,如果你培养我是为了钱,我已经做到了,如果是为了看到我功成名就,从而成就你,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不需要利用其他人——即使不是可可·怀特,也不可能是其他人。”这是他对家人说过的最过分的话,在此之前他一直是个乖孩子——他自以为在可可面前瞒得很好,而她将他的心事看了个八九不离十。

好男孩上天堂,坏女孩走四方。

可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的挣扎,今晚之前,她其实并不知道他最终的选择,在亲情、利益与本身的价值观面前,任何人都会挣扎,就算是她也一样——想在顶级联赛立足,这不会是他经历的第一个考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你始终忠于自我,Markemon,你比我十八岁的时候厉害得多。”她真心地说,“去年圣诞节我遇见的人伤了我的心,我很高兴今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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