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瑟的手脚都渐渐回温,李亦航才放开她,可这一番折腾让两人的睡意都消散了,先前握着她脚的大手隔着睡裤在她大腿上游移,寂静的夜晚无法掩盖李亦航吞咽的声音,喉结微微颤动,也让江瑟有些发抖。
即使每次欢爱时李亦航都像一个真正的长辈那样体贴关怀,可是出于自身的敏感,她总觉得这不是他的真实面目,夜半时分,也总有一种被恶狼盯住的感觉。
她多幺希望这是自己的错觉啊!
“江江,叔叔明天给你请假好不好?”李亦航的鼻子翕动着,轻嗅少女身上若隐若现的香气,是他给她订的牛奶的味道。
江瑟咬唇,有些犹豫,她知道这是李亦航想要睡她的信号,哪怕他每次都说得很客气,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实际上这个人从来不喜欢被人反驳。
他总是喜欢掌控一切,掌控他们之间的关系,掌控……她的身体。
最终江瑟还是轻轻点了头,她不想也不敢拒绝,但是如果太快答应又会让他扫兴。很奇妙,很矛盾的男人,若不是她当年因为他选择大学攻读心理学,她也不会看出眼前人这种极其扭曲的心理。
他想要所有人顺从,却不是一味只知道顺从,他享受的是对方不得不低头时作为高位者的快感,或者可以说是经由“深思熟虑”后表现出来的弱者的低吟。
所以为了让自己今后能更好地生活着,江瑟决定配合男人的演出,扮演一个他最希望自己呈现的样子。
懵懂无知,天真娇憨的女大学生。
少年人总是有着盲目的自信,觉得上了一所好学校,学到了一些知识,就能在淫浸社会数年的老手面前表演得天衣无缝,哪里知道对方不过是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圈套,看着他们莽撞地进入。
这样笨拙,这样单纯,自以为有着小计谋的蠢笨,却意外的可爱。
总而言之,这也算是李亦航挑选上江瑟的理由之一。
他见少女点头,心里更是瘙痒难耐,偏偏又装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模样。
江瑟主动靠近他,笨拙地亲了亲他的脸庞,有些刺人,是他新冒出来的胡渣。
“扎人。”她嘟嘟囔囔地抱怨,嫌弃似地往后挪了挪,还没退一个身位,就被男人翻身压住。
“亲了就想跑?你这是和谁学的?”李亦航咬了咬她的鼻子,又故意用下巴去蹭她光滑的脸蛋,一来二去的,她脸上红了一片。
还不等她喊疼,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起初还轻轻柔柔地点着她的唇,在她若有似无的回应下,他伸出舌头一点点勾勒着少女饱满的唇形,又咬住她下唇使劲用牙齿磨着。一只手揉着她窄窄的肩膀,另一只手从衣摆一路向上,来到了她与长相极不相符的圆润的乳房上。
哪怕有过多次欢爱经历,可是江瑟还是因为不停揉捏自己右乳的大手而一凛,先前本就微微闭合的牙齿彻底让出了路,给李亦航的舌头开了通行绿灯。
两条舌头你追我躲,分泌出不少口水,拉扯之间,李亦航早就将江瑟的口腔描摹完毕,尤嫌不够地将自己的一些口水渡进少女的口中,吮吸声,水渍声响彻卧室。
江瑟无法拒绝,又因惯性吞咽了一部分属于他的,来不及吞下的那些顺着她嘴角往下流淌。她无法忽略男人眼中的满意与自得,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她微微擡起头,迎合地同时凭借动物的天性去撕咬男人的唇舌。
最好能给他咬破皮,让他明天顶着这样的伤口去学校代课。
谁知她的报复还没有进行到下一步,就感觉乳尖被狠狠捏住,本就起了反应的乳头在他肆意的拉扯下更加坚硬,直直地竖立在那里。
慌乱之中,她磕到了他的牙齿,这猛烈的一击就像打开了魔盒的钥匙,让男人的攻势更加猛烈起来。
他们还在继续接吻,与刚才又有些不同,即使都是那幺强势,可男人的劲头显然更加凶恶,有种要将她真正意义上吃进肚中的感觉。
血液也从她嘴唇内测蔓延开,之前才好透的伤口再一次被同一个人咬破。
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李亦航的一条腿蛮横地挤进她并拢的双腿间,又加重了对她乳房的钳制,她都能想象明早胸口上一定有不少指甲的掐痕。
那只本攀在她肩头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似乎在证明他对她的爱恋,像恋人那样交握,像恋人那样用拇指摩梭着她的手背,仿佛她是他唯一珍藏的宝贝。
这样的割裂,将野性与文雅合二为一,连在床事上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