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

鸢尾从床上爬起来,草草冲了个澡,穿上那件被蹂躏得皱巴巴的短裙。她站在楼梯上,撑着把手,并紧自己的腿。她的下体被摩擦得生疼,迈着步子有些吃力,扭扭捏捏走到餐厅准备吃饭。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之前她在别的厂子当小姐,因为还是处女,被老鸨送去二叔的包房。在那里她穿着巴掌布料的裙子,站在一群肥头大耳的男人中间,像是货架上任人挑选的商品,没有任何说不的权利。

二叔冲她勾勾手指,鸢尾却呆呆愣在原地,直到身旁的姑娘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幺。这个男人头发斑白,穿着合体的中山装,两眼犀利有神,像是天空中遨游的隼。身旁的人都在有意吹捧他,弓着腰着向二叔敬酒,嘴角挂到耳门就快撕开。

鸢尾顺从得走过去,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狗,摇晃着自己的挺翘的臀部,轻声开口道:“二叔。”

二叔拍拍身旁的沙发,鸢尾就立刻领会,坐了下去,她紧贴着身旁的人,整个胸口大开着送入二叔的脸庞,短小的裙子堪堪遮住半个屁股,剩下雪白半个陷入柔软的棕色丝绒沙发中。鸢尾穿着亮面红色高跟鞋,修长的玉腿在一众肥猪之中很是显眼。

二叔将她上下打量,鸢尾长相清纯,圆圆的小狗眼,小巧的鼻子,红润饱满的嘴唇,不太像是出入风尘场所的女子,倒像是背着书包等着父母接回家的乖学生,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带着隐隐的甜味。是一块待人品尝的草莓蛋糕。

他笑着将手放到她的腿根处轻轻摩挲,这样的玉人。

鸢尾被他带走了,只是这个阴鸷的老头没用过她,只是将她放在自己专门圈养女人的小红楼里,那里有着形形色色的女人。

再后来,她就被二叔送给了时言。鸢尾有些庆幸,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长相身材都不错的男人,虽然他在床笫上有些粗暴,但是看着他满身是汗沉默而隐忍的模样,鸢尾还是忍不住心动。

她领了餐盘,站到自助吧台前思考着吃些什幺,听到一声尖锐的笑。

“呦,咱们夜风来了来新姑娘了。”鸢尾闻声看去,来人烫着蓬松大波浪,海藻一样的黑发铺散开来,遮住雪白的肩头与胸口。红色的真丝开叉长裙,流火一样包裹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白花花的大腿若隐若现在因走动而不断变大的开叉处。

她的嘴里叼着细长的女士香烟,走到鸢尾身旁,轻轻喷出一口烟雾。“昨天,老板抱回来的人是你?”,语气傲慢嚣张。

“嗯,是我。”,鸢尾回答得很快也很乖,她低头夹起一块小蛋糕放在盘子里。

女人抽出鸢尾手里的盘子,瞪着眼睛质问:“你和老板上床了?”

“玫瑰,你这话问得,老板不和她上床难道和你?”,又走过来一个女人,她穿着蓝色长裙,走起路来风情万种。

女人从玫瑰手里抽出盘子,又塞回鸢尾手中,“你在这里再折腾,老板也不会多看你一眼。”,她又转头看向鸢尾,“小孩儿,老板有没有很粗暴得对你?”

鸢尾乖巧地摇摇头,小脸通红,咬着唇道:“因为是第一次,时老板对我还算温柔。”

“听到没,这就是差距。”,蓝衣女人擡起一杯酒放入唇间,暗红色口红印在杯子上,魅惑的如同女妖。

玫瑰愣在原地,“这不可能!老板,不会这样的。”她的眼里简直可以喷出火,将鸢尾烧成灰烬。

她抓住鸢尾的手腕,使了狠劲,凶神恶煞的样子,另一只手高高擡就要给鸢尾一巴掌。

鸢尾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幸好身旁的蓝衣女人替她拦下了巴掌,“玫瑰,你发什幺疯?要是被老板知道了,你还想在夜风混吗?”

玫瑰突然泄了气,不顾大开叉的裙子,蹲在地上露出半个屁股,眼里流出泪水,“我告诉你别开心得太早,等老板玩腻了,你的下场也只能和我一样。”

鸢尾看着她落魄的样子,顿觉心中一阵恶寒,她将盘子里的蛋糕塞进嘴里,头也不回得走出了餐厅。

她走上回房间的楼梯,那间房是时言特地让人批给她的。简约大方的装饰,异常柔软的床垫,床边的玫瑰花还在散发若有若无的香气,一室温馨。

时言怎幺会只是玩玩而已?她觉得有些好笑,那个老女人大概是人老珠黄握不住时言的心,又藏不住心迹,将自己的无能和嫉妒完整得暴露出来罢了。

鸢尾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打扮得青春脱俗,像是一只将绽未绽的茉莉,颈间的香水散发暗暗幽香。她还在期待着,期待昨日的人儿,今日还能再次踏进自己的房门。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此刻正在和彭白在楼下的早餐铺子里,你一口我一口甜蜜蜜得吃包子。

吃完早餐,时言替彭白打开车门,绅士一般请她落座。

一脚油门,黑色奔驰疾驰而且,马路上只余下一溜尾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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