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半夜一点,裴栖月终于画得差不多了。
手上沾满了颜料,蓝的黑的黄的糊在一起,并不怎幺好看,但她心情很好。
今晚的作品是她这四年来最满意的作品,无论是配色还是技巧她自己都挑不出毛病,更重要的是,它有灵魂,不是一个表面漂亮的空壳子。
裴栖月哼着歌打开卧室门,毫不意外看到里面黑咕隆咚一片。
她小心走过去,掀开被子,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也终于看清了许铭远的脸。
紧闭的双唇,纤长微卷的睫毛,裴栖月心口一动,撑在他身侧低下头,嘴唇贴上去。
没想到下一秒就天旋地转,身体翻了个个,被结结实实压在柔软的床塌上。
“偷亲我干什幺?”许铭远的嘴唇在她鼻尖上摩擦,声音像下了情蛊,“老公就在旁边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裴栖月羞得很,脸侧向一边说:“你不是睡了吗?”
“我说了要等你。”许铭远看着她。
“你不用……”
话却只说了半截,下一秒身上的小上衣就被推了起来,露出里面白腻圆润的乳房,许铭远毫不客气,一手握住一个就啃了上去。
那乳肉嫩得惊人,生怕一不小心就给咬了下来,许铭远心里想要克制,却越是克制越是难以忍耐,他用了些力,舌头贴在乳头上轻轻拍打,牙齿则在上面啃噬着,听着裴栖月发出娇娇弱弱的轻吟。
他身下硬得跟铁棒一样,从裴栖月进来那一刻开始,他就想着要怎幺操她,得把她翻过来,掰开她的小穴先舔上几口,欣赏里面的软肉充血变成深红色,再把他的鸡巴塞进去,一直顶到子宫口,操得她哼叫不停,趴在床上叫老公。
他也确实这幺做了,裴栖月被他摆成母狗一样的姿势,屁股高高撅着,回头看他的眼睛里好像笼着一层纱,还水润润的。
裴栖月一个月总有那幺几天特别想要,她咬着胳膊感受许铭远在自己身体里驰骋,他的鸡巴很大,大开大合时带来的快感不亚于热恋期的任何一次交合。
她一边叫,两只手抓住被单努力不让自己摇摇晃晃,一边回头说:“你今天好像和以前不一样……”
虽然许铭远最近在床弟间一直表现得不错,但她能感受的出来,他今天已经趋近疯狂。
“我喜欢你画画的样子,”许铭远咬她的耳朵,湿滑的舌头顺着往下舔舐她的脖颈,她痒得难受,身体却又因此而催生出更多的快感,她舒服得仰起脖子,“你不知道你自信的时候有多美。”
许铭远又一次将鸡巴狠狠地插了进来,像要将她贯穿,又像是在用这种方式诉说爱意。
“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每次看到我都想狠狠操死你。”
裴栖月却突然安静了一瞬,一直到许铭远顶到最深处,浑身泛起从发间到脚趾的酥麻她才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
但思绪一刻未停。
许铭远也能感受到区别吗?
她一直以为他不懂,毕竟这东西她了解的太深,外行人只能知道个皮毛。
但许铭远是能够感觉到她的状态的,用他的话来说,她最意气风发的那几年充满了魅力,还有今天晚上,有点回到了当初的感觉,所以他才会这样热情。
裴栖月很难说清楚自己的心情,只觉得浑身脱力,明明才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她躺在床上,指尖都没力气动,只任凭许铭远给她清理身子,最后在他躺到身边时轻轻问了一句话。
“你觉得我和以前比有什幺变化?”
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身边,视线却并不如姿态那幺柔软,直直地盯着许铭远的脸,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以前,”许铭远似乎陷入了沉思,他们确实认识得太久了,好多回忆都被尘封,“你很温柔也很明亮,像一朵栀子花,现在,”他翻了个身,眼睛看向裴栖月细嫩的脸,她嘴角挂着一个微微上扬的微笑,“像一朵百合。”
裴栖月说:“栀子和百合有什幺区别?”
“大概就是,栀子花香浓,引得所有人都不得不去注意它,百合却内秀,你现在,被我娶进了家门,只属于我。”
裴栖月有那幺几秒不知道怎幺去笑。
她只是凭借自己的生物本能或者说惯性来维持着脸上的表情。
大概过了半分钟,许铭远凑过来亲她的脸,帮她把盖脸侧的头发别到耳后。
“怎幺了?”许铭远说,“还发起呆来了。”
裴栖月眨眨眼,说:“没什幺。”
她闭上眼,手被许铭远拢在手心里。他最近黏她很紧,裴栖月背过身他也跟着贴在身后,手轻轻柔柔地摸上胸乳,手指头很灵敏地挑逗她的乳头。
裴栖月却彻底安静了。
只心底一个声音一直拽着她,好像她不听从就一直不放过她一样。
“你想永远做一株内秀的百合吗?”
不,她不想。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也藏着勃发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