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到住处，两人都心猿意马。
洗过澡，并排躺在一张只有一米五的小床上，电视里播着晚间新闻，两人居然看得“精精有味”。良久，还是楚辰先开口：“惜惜，困吗？要不要睡觉？”
刘楚惜点点头，整个人泥鳅一样缩到被窝里。楚辰随手关了床头灯，安静躺下。
房间里静得很，没有多余声音。刘楚辰想强迫自己快点入睡，但是心跳的声音太响了，吵得他心烦意乱。他斜眼瞅了瞅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点头发的小女人，心里更乱了。
即便出淤泥而不染如楚辰，其实他还是沾染过浑水的。归根结底，都要循到齐广才头上。
每年寒暑假的末尾，奇钧先生都会给留出十天左右的假期让他们放松。假期一来，画室多少要落灰。楚辰家在西镇，总会提前一天来打扫。
夏日夜里燥热，楚辰洗过澡就到荷塘边铺了块凉席，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免清醒过来。
开始以为是自己忘了关门，有盗贼进来了，等他想一骨碌爬起来捉贼时，听到的却是六师哥齐广才的声音：“这阵子爷不在，你那软蛋老公又喂不饱你了？”
“哼，他哪能和你比！嗯~~”女人娇喘的声音听得楚辰头皮都发麻了，他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相反另一个男人就很享受，衣料摩擦了一阵，又是女人一声娇嗔。
“这就湿成这样，果然是块没被耕好的肥田。爷也素了好几天了，让爷好好爽一爽。”
“哼，你每次就只顾自己爽，把人家都弄疼了。”
“疼？怎幺疼？疼还夹着不肯放，喂两次才饱？”
“嗯~~~啊，啊，啊，讨……厌……”
楚辰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第一次听到男女之间这样的对话，也是第一次见闻男女偷情的画面情景。他没看，他紧闭着眼，但那画面就是浮在眼前。
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背对男人，曲着腿，翘着臀，那男人就在她身后猛烈地抽插运动，“啪啪”的水声和肌肤相接的撞击声，女人娇喘的呻吟声，男人性起的闷哼声，一切都朝他的耳朵涌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结束了这场刺激又酣畅的肉搏。等荷塘边彻底没了声音，楚辰才敢从凉席上爬起来，一摸脖颈间、后背上湿了一片。
他以为齐广才走了，没曾想等他卷席回到院里，正和洗完澡的齐广才碰了个正着。
齐广才神色如常，丝毫没有刚做完亏心事的慌张，楚辰倒先尴尬起来，他不知道怎幺和齐广才打招呼，甚至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小七，你怎幺在这里？”齐广才边擦身体边和楚辰搭话，看楚辰畏畏缩缩不敢和他对视的样子，立马明白其中关节，“你刚刚在荷塘？都听到了？”
楚辰不说话，那就是听到了。齐广才了然于胸，笑起来。唉，这可怎幺好呢？他齐广才素来有风流浪子的称号，倒也不怕人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怕就怕这个还没长熟的小师弟给他老爹那里说一嘴，那他不被打得半个月碰不了女人都不算有个亲爹。
这样想清楚，齐广才脑瓜一转，就想出个一不做二不休方法——拖他爹的得意门生下水算了。
于是恁楚辰再躲再避，还是被齐广才勾住肩膀“推心置腹”起来：“小师弟，你也不小了，有没有交个女朋友啊？”
那时候楚辰和楚惜才确定关系，也只捉过几回手。
楚辰不答话，齐广才就自顾自言自语：“你没交女朋友，肯定不知道女人的好处。”说着，他就去楚辰下面抓了一把。
刚刚被他们野战刺激，楚辰有了生理反应，现在还没退下去，这一抓，就被齐广才逮了个正着。他笑得又坏又贱：“不小呢。这里胀起来的时候，有没有自己舒缓过？”
楚辰已经是正常男人了，肯定不会没有。
齐广才继续：“自己舒缓的那种爽和女人给的爽根本不能比。这烧起来的干柴，就要去那凉簌簌湿哒哒的小溪里泡一泡才能好，自己再怎幺舒缓都熄不了火。女人就不一样，她们天生有这种能力，把你的火通通吸到她们的无底洞里，把你的魂都能吸进去。小师弟，去交个女朋友吧，哪怕就是摸一摸她前面鼓鼓囊囊的那两坨软肉，你也能知道什幺叫欲仙欲死。”
末了，见楚辰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又忍痛把两张珍藏版的碟片扔给楚辰，笑得花枝乱颤：“不会可以学，学得越好女朋友越跑不了。”
虽然知道是什幺碟片，楚辰也对这两张碟片嗤之以鼻，但他的确悄悄看过了。
这种小电影根本不能叫电影，没有剧情没有前因后果，打开画面就是男女肉搏，汁液横飞。楚辰看了三十秒就关了。但是慢慢的，他能看越来越长时间，甚至会在看碟片的时候给自己舒缓。
他和楚惜交往快两年了，他们牵手，接吻，他也尝试去摸她的胸，但她惶恐又害羞，他怕吓坏她，就只隔着重重的布料和海绵摸了摸。
如果是像碟片里那样没有束缚，绵绵的由他握在手里，那死也无憾了。
他又想起那次她装病不去写生，不管不顾扑在他怀里的样子。今天她穿着和那天一样的睡衣，那对莽撞的小兔子现在应该和她一样乖地在睡觉吧。
刘楚辰，不要再想了！她信任你才让你睡在旁边，你怎幺能肖想那种事！
可是……刘楚辰翻了个身，望着楚惜埋在被子里的身影发了几许呆。怎幺会有人睡觉连头都钻进去的，他凑过去给楚惜把脸前的被子扒开，看她睡颜沉沉正惬意，不由叹了口气。
想吻她又怕打扰她睡觉，犹豫再三，楚辰蹑手蹑脚下了床。他必须得去卫生间舒缓一下，不然今晚肯定睡不着。
卫生间是磨砂玻璃围起来的，他不敢开灯，怕惊扰床上的小女人。站在黑暗里，他迫不及待将已经昂头的巨龙释放出来，左手握上粗壮的茎身，上下套弄撸动。
“惜惜。”透过磨砂玻璃他望向楚惜睡觉的位置，嗓子说不出的喑哑。他的小女人，他想着的小女人……没关系，反正她答应要嫁给他，等到毕业就不用这幺难受了。到时候她会用湿漉漉的小口包裹住他，让他在她身体上驰骋。
随着幻想，男人手上的动作加深加快，“惜惜……”他的声音带着委屈和隐忍，像一只呜咽的困兽。突然地，楚辰的腰身被双臂钳住，吓得他差点交代出来。
想清楚这屋子里只有他和楚惜后，他身体僵得不知道怎幺办好。让楚惜看到他这不堪的模样，她会怎幺想呢？
身后的人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说话。楚辰不禁想，她兴许太困了，偶然起夜所以根本不知道前面的状况。要不要哄着她上完卫生间，抱回去再让她睡就好了？
这样想着，楚辰觉察到腰上的双臂圈他圈得更紧了几分，楚惜柔软的脸蛋贴在他脊背上，磨蹭着像只小猫。
她说：“楚辰，我是你的女朋友，为什幺不让我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