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一亮,沈肆年就动身去了云城。
傅芷知道快到他老婆的生日了,他这次过去,就是给他老婆庆生的。
她们做情妇的,倘若傍上个大官,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能见得光的,只有人家正室太太。
沈肆年向上面申请了休假,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回来。
他不在的日子里,傅芷过得很清闲,白天的时候浇浇花看看书,偶尔约着秦佳佳出去逛街,晚上就去酒吧喝酒,或是去美容院做脸。
这张好看的脸是她唯一的资本,她必须得好好养着它。
以防将来色衰爱弛,连条谋生的路都找不到。
沈肆年离开南城后一连三天都杳无音讯,期间连个电话也没给傅芷打。
她有几次想要主动联系他,但又怕电话打过去被他老婆接起来,所以想了想还是算了。
第四天晚上,秦佳佳又打来电话,“今晚忙吗?”
傅芷摆弄着阳台上的多肉,不答反问:“怎幺了,有事?”
“没事,就是想喊你去喝酒,听说今天雾隐去了大官,经理把所有出挑的姑娘都喊到七楼去了。”
大官?
傅芷认识的所有当官的里面,也就沈肆年配得上这待遇,但如今他不在南城……
会不会是……那个人?
她觉得心头好像隐隐升起了一丝期待感,于是在秦佳佳再次催促着要答案的时候,欣然答应了下来,“好啊。”
……
傅芷到了雾隐后,走进电梯刷卡上了七楼。
她还记得顾秉权的套房在什幺位置,在走到他的房间门口时,脚步刻意放慢了些。
里面依旧有灯光亮着,只是这次门没有虚掩而是紧闭,灯光从下面的门缝里流泻出来。
房门的隔音效果极好,站在外面也听不到里面有什幺动静。
傅芷驻足了片刻,收回落在那扇门上的目光,打算继续往前走。
只是说来也巧,门却在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套房里面的灯光大片大片的洒到外面幽暗的走廊上,她看到从里面走出来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脸色不是很好,出来后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心烦意乱的抽着。
他没有关门,傅芷透过半开的门朝里张望了一下,看到顾秉权坐在门口对面的真皮沙发上。
里面还坐着好几个人,看样子像是在谈论什幺事情。
顾秉权穿了件白色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敞开着,精壮的胸膛虽没有完全露出来,但看着还是很吸引人。
他倒是没有抽烟,手里握着一个六边形的酒杯,时不时的晃动里面猩红的酒液。
傅芷看到套房里面还有好几个女人,看衣着打扮应该是雾隐的陪侍,专供权贵们谈事情时消遣娱乐。
有一个打扮妖艳身材火辣的女人跪在顾秉权脚下,伸出小手摸向他腰间的皮带,却被他伸手推开。
女人有些紧张,忐忑不安地小声询问:“您……您是不是对我哪里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