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没响。
乐羽睁眼的时候就八点半了。
“迟到了...”她从床上一滚而下,落地的瞬间双腿一软摔在了地上。
身上的痕迹昭示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她趴在地上狼狈的想,沈溪晏回来了,她的好日子到头了。
衣帽间隐蔽角落处的盒子再度被打开,乐羽低头找到药盒的生产日期看了一眼,然后把药片塞进嘴里吞了下去。
沈溪晏没拿当她人,做爱从不带套。
她总要爱惜自己点,总不能真的怀了被拉去打胎吧。
自嘲的笑了笑,把盒子藏了起来。
记得两年前第一次去药店买药时店员的眼神,轻蔑,嘲笑,讥讽,嫌弃,像是在说她为什幺这幺不自爱,跟男人浪完了自己买药吃。
后来去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不愿意跟沈溪晏碰面,洗漱完又磨蹭了一会儿才下楼。
沈溪晏竟然还没走,正坐在楼下吃早饭。
“我要迟到了,不吃早饭了。”乐羽从厨房拿了盒牛奶,低着头往外走。
“站住!”沈溪晏的声音低沉沉的落了下来:“吃完早饭再走。”
“太晚进不去学校了...”她站在门口不肯动。
沈溪晏音调又沉了一度:“我送你。”
乐羽抿了抿嘴,没敢再说话,惹怒了沈溪晏,今天也不用去上学了。
她食不知味的喝着粥,硬塞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
沈溪晏看的眉心发皱,问一旁的阿姨:“她平时就吃这幺点?”
“是,乐小姐向来食量小。”阿姨谨小慎微的回答。
沈溪晏食指微屈,在咖啡杯上摩挲了一下,对乐羽道:“什幺时候吃完,什幺时候去学校。”
乐羽最是知道沈溪晏的脾气,说一不二。所以她只能委屈胃,一口口的往里面塞。
一小碗粥喝出了毒药的感觉。碗刚撂下,胃就开始疼。但她不能说,说了沈溪晏就不让她去学校了。
跟在沈溪晏身后,坐上他的车,一路穿过学校大门,来到教室楼下。
校长大概是从门口保安那听到了风声,带着一群领导远远的迎了上来。
乐羽十分有眼色的说了句,三叔我去上课。
沈溪晏松了她的手,噙着浅淡的笑意说:“去吧,三叔接你放学。”
一路冲进教室,课早已上大半。
同桌关青按住乐羽小声说:“难得呀,你也会迟到。”
乐羽翻开课本回她:“迟到有什幺稀奇。”
别人迟到不稀奇,乐羽迟到就很少见了。她名字在年纪第一的榜嵌了两年半,一副冲击清北的样子,把他们这些准备去国外留学的人衬成了渣。
迟到?开什幺玩笑!
关青用胳膊轻轻怼了怼乐羽:“你学校选好没?不会真想去考清北吧。”
乐羽:“上你的课,少管闲事。”
关青:“怎幺叫闲事呢?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妈说了,你去哪就把我送哪,当然清北除外,我考不上,你不会抛弃我吧。”
乐羽惆怅的看了关青一眼。
这孩子少根筋,有分叉口的路都走不明白,怪不得她爸妈一定要找个人和她一起出国。
关青使劲往乐羽跟前凑了凑:“想好了吗?想好了吗?我爸说了,大不了多捐两栋楼,多大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