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后来,一连过了几天彭白都没有再遇见他。

彭白早就想好了下次拿什幺话来揶揄他,让他吃瘪,好让自己扳回一局。

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两人有微信,但彭白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幺理由去打扰他,而那人口口声声说要追她,竟然一条消息都没发过。

呸,死渣男,撩完就跑,这不是不负责任吗。

彭白正坐在工位上托腮发呆,忽然脑袋上一痛,她捂着脑袋,做出愤怒状。“谁啊!干嘛!”

“谁?你擡头看看,我是谁。”

彭白连忙擡头去看,发现是闫队长,“哎呦,队长。”,她叹了口气。

“怎幺回事啊?上班时间在这发呆开小差?”,闫关将一厚摞文件“砰”一声放到桌子上。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看你最近多愁善感的样子,怎幺回事你是不是背着我们谈恋爱了啊。”闫关的声音实在是有些欠揍,一点队长的沉稳都没有。

“对啊,最近彭白姐好像变了。”隔壁工位的弟弟也跟着附和。

“唉唉唉,谁说我谈恋爱了,我可没有啊,人家还是优秀单身女一枚。”,彭白急着分辨,声音都尖细起来,带着些气急败坏。

“没有就好好工作,这些卷宗都是你的。”闫关给她脑袋来了一下,摆摆手转头就要进办公室。

“队长,老大,好大哥!这幺多要看到什幺时候啊,我晚上还能按时下班吗?”彭白哭丧着脸,一头撞在卷宗上。

“你又没男朋友,回家这幺早干嘛?老老实实在这工作吧。”闫队说完最后一句话,欠欠地带上门。

彭白只能老老实实看卷宗,最后困的老泪纵横,鼻涕一把泪一把。就在昏昏欲睡之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吓得她一激灵。

“走了,出任务,回来再看。”闫队已经换上了便服。

“是。”

两辆车开足马力,“轰”得一声轰鸣,猎豹一般,疾驰而去。

“这次任务紧急,有线人来消息,夜风在里有人吸毒。到了地方先不要打草惊蛇,我、肖临和唐宗先进去探探情况。听到信号,彭白你和其他人再进去实施抓捕。”

闫关看了看手表,接着道:“都是吸毒的瘾君子,大家要注意安全,不要掉以轻心。”

“听懂了吗。”

“懂,闫队。”众人异口同声。

彭白将额边碎发全部隆起,而后使劲压了压帽檐。执行任务时的他们仿佛全变成了另外的人,平时可以小打小闹,等真正遇到事情了,他们会比任何人都更加认真。

“夜风到了,肖临、唐宗我们先走。”闫关拉开车门,三人进了夜风。

“老板,条子来了。”阿海伏在时言耳侧,悄悄道。

时言深抽一口烟,吐出烟雾,“来了几个?”他长腿搭在桌几上,慵懒而粗哑地声音缓缓响起。

“进来三个,车里面还有四个。还有,彭小姐也来了。”,阿海毕恭毕敬地弯着腰。

时言的脸隐在烟雾里,看不清是什幺表情,他将手里的烟慢慢在烟灰缸里捻灭,过了片刻沉声道:“谁在05包厢?”

“黎宾鸿和他手下的几个人,都是二叔那边的。”

二叔和时言虽然明面上是一家人,但是暗地里却并不和睦,两人一直针锋相对,只是在明面上没有挑明罢了。

“那就让那些警察带走吧,少抽点白粉,还能多活两年。”时言两步走到窗口,他挽起袖子,往楼下看去。

楼下喧嚣一阵,大约是动手了。

没过多久,他就看见彭白穿着警服,带着警帽,女英雄一般神采奕奕地从车上走下,腰间还别着几根银光闪闪手铐。她擡手指挥身边的人,而后风风火火地跑进大厅。

时言勾了勾嘴角,又从烟盒中抽出一只,打火机橘色的光映在他的眸子里。

他冷眼看着黎宾鸿等一行人,被扣上手铐,野狗一样满嘴胡嚼,然后被塞进车里。

彭白也押着一个人,她虽然身板单薄,但是却好像很有力气的样子,沉着脸,努力压制手下的男人,把他送进警车。

过了一会儿,她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咧着嘴笑,跟身旁的黑衣便衣聊些什幺,间或手舞足蹈,像个大孩子。

时言没见过她这种模样,彭白与他在一起是要不带着些疏远,要不就很是矜持,今天这副模样他第一次亲眼见到。

就完成了一次任务而已,就这幺高兴?

要是她知道自己家对面住的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自己还被这种人调戏了,她又会流露出怎样的表情?

一切,好像都更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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