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可以吗

祝雪今天特地穿了新衣服,还干了女人们不屑的涂脂抹粉。然而此时她哭得一脸的乱七八糟,古代质量拙劣的化妆品跟眼泪混合,把她的新衣服弄得脏兮兮的,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被丢弃的流浪小狗。

她四处乱走,哭得脑袋疼,最后天色半黑的时候,买了一堆酒,抱回了折翠楼,坐在房顶,一坛接一坛地喝。

她酒量一向不好,喝了两坛就开始迷迷糊糊。

她晕晕地想着,师兄一定有苦衷,可是最后说的话真是让她难过。

他怎幺能说这样的话?

还有,他今天脸色真差,为什幺不好好吃药?他自己就是大夫,身体又好,不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吗?

想起卫方覃,祝雪的眼泪又开了闸,咣咣又灌了两坛酒,这下她神智都不清了。

想了一会卫方覃,又生气又心痛,她又开始想秋儿。

真是个傻的,拼着挨了两剑,还要跑过来找她,怎幺那幺傻呢!

傻不拉几地倒在大街上,让人给捡了吧!还差点命都没了!

气死她了!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开了一坛新的,提起来就要灌下去。

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酒被人拿走。

星夜下,光芒黯淡,加上祝雪喝得头晕眼花,她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觉得卫方覃的、秋儿的脸渐渐和面前的人重合,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扑进眼前人的怀里,抱着他诉苦。

“你到底怎幺回事?能不能别折磨我了,我好难过。”祝雪眼泪鼻涕全抹在他的衣服上。

被人摸了摸脑袋,祝雪撒娇地蹭蹭,擡起头要亲亲。

被酒水滋润过的小嘴看起来十分好亲,然而吕星移却止步不前,虽然那种事情都做过了,但亲吻这样的事,还是让他小鹿乱撞。

“祝姑娘……你醒醒……”他轻轻摇了摇她。

祝雪被摇得眼冒金星,她使劲甩甩头,重新索吻,“亲亲我吧,求求你了,我太难过了。”

听到女孩儿的哀求,吕星移再硬的心也软了,他含住那张湿润的小嘴,酒味钻进鼻腔,他只觉得自己也醉了。

祝雪发出一声满意的嘤咛,抱住吕星移的脸,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带着酒味的软舌在口腔里四处乱窜,勾着他的舌头共舞,吕星移渐渐沉迷,试探地进攻,又被女孩儿更猛烈的攻势亲得浑身无力。

祝雪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亲吻的人是谁,只知道无尽的索取,仿佛能够填满她胸中的空白。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吕星移满脸红晕地喘息,耳边隆隆作响,他想不到其他,只觉得自己要完了,要栽了,要死在她手里了。

祝雪意犹未尽,她觉得自己亲的嘴巴甜甜的香香的,很想再品尝赏玩一番,然而嘴巴自己逃走了,让她有些不开心。

“能抱抱我吗?”祝雪仰着头看他,仍是看不清五官,但她下意识地觉得这个人让她有些安心。

吕星移迟疑地伸出双手,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男性的气息把祝雪包围,祝雪闭上眼睛安静地汲取着力量。

过了许久,久到吕星移以为可以这样抱到地老天荒,祝雪突然开口道:“我想喝酒。”

吕星移:“……不能再喝了。”

“我想喝,不然这里痛。”祝雪拿着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口。

“我给你揉揉,不能喝了。”

“揉揉也痛。”

“那怎幺不痛?除了喝酒。”

“可以做爱吗?”祝雪突然仰头看他。

“你刚刚说什幺……?”吕星移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要跟你做爱。”祝雪认真道。

吕星移沉默片刻,“你知道我是谁吗?”

祝雪毫不犹豫地摇头,“不知道。”

吕星移攒着的一股气力卸了,世界的一切重新清晰,遥远的蝉鸣,风吹树叶的沙响,甚至前院男人女人的媚叫。

他道:“你想做爱我可以帮你找那些小倌,我帮不了你。”

“为什幺?”祝雪迷茫地问道。

“我有贞操锁。”

祝雪痴痴一笑,“有贞操锁也没事啊!”

她拽着他,使出些内力,拖着他进了房间,她不知道是谁的,吕星移却不知是喜是怒地发现是他自己的房间。

看着祝雪熟门熟路地从床下拽出了一个木箱,吕星移喉结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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