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来到了纪锋所在的出租车公司,最后却得到了让她最绝望的答复,他半个月前就已经主动离职了,她回家坐在他们曾经做爱的床上,一切都好像变得那幺可笑,原来早在酒店那一次他就准备好了抛下她,那又何必再做那一遭,原来安全套是早有准备,原来害怕她怀孕是早有打算,原来这才是他所说的以后不做了,原来的原来,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存在,不禁间贺晴泪流满面。
冰冷的水打在贺晴的肌肤上,热泪在她脸上止不住的下缀,再冷的水也冷不过她的心。她恨纪锋,但身体却诚实得贪恋他的怀抱。这里是他们错杂的开始,那就在这里结束吧,贺晴想着,她用力地搓拭着身体的每一处,因为都是他吻过的地方,就像能够洗掉他所有的痕迹那般,洗掉她心里所有的回忆。她看着他最流连的私密部,她知道有些东西没法改变了,就像他曾来过,那里的痕迹永远无法消磨。
贺晴丢掉了和他一起在床上时穿过的所有贴身衣物,包括那件为他而准备的情趣睡衣,是她那天在酒店偷偷用纪锋手机买的,她就是想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样子。
自那之后,贺晴没再回过家,不管周末还是节假日,她都呆在学校,寒暑假则找了个临时上班的地方,于秀丽依然继续着她潇洒的生活,对于贺晴,她也只是尽着法律所规定的抚养义务,按时的生活费和学费,于她而言,只要贺晴成年之后,她就解脱了,她就自由了。
至于于秀丽和纪锋那场婚姻,没有人再提及,贺晴也没再过问,就像他们从不存在于她的生活那般,只有于秀丽知道,他们是为着什幺离婚。
(回忆)在贺晴和纪锋初尝禁果后,纪锋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将贺晴送回学校后,他在车里坐了整整一夜,他爱贺晴,他很坚定地知道这件事,但他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是不道德的,是不符合伦理的,因为他和于秀丽是名义上的夫妻关系。思考了整整一夜后,他既无法割舍和贺晴那段感情,又无法忍受这种不道德的谴责感,他只有一个办法,和于秀丽离婚,和贺晴没有法律上的关系,这样他们才有可能,他打电话告诉了于秀丽离婚的消息,她没答应,于秀丽本以为是他受不了这样的婚姻,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但在她回家之后,她才知道他是为了她而离婚,她看着贺晴床单上的血印和鱼水交欢的痕迹,是又气又笑,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她给了纪锋一巴掌,也是第一次在纪锋眼神里看到了波动。
她不想离婚,一方面是她需要一个这样名义上的丈夫,另一方面他算是她留给自己的回头路。但他却坚决要结束这段可笑的婚姻,至于她婚前承诺他的二十万,他一分不要,于秀丽觉得可笑,她竟然会因为自己的女儿要离婚,她看着纪锋,嘲讽道:你以为和我离婚了,你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你们这种不伦的关系是不可能的,纪锋,你是成年人,别幼稚了行不行,你找谁我都不会干涉的,除了她,我们的婚姻就像之前那样,互不干扰。
纪锋沉思了很久,他不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这是他一直的顾虑,但吻着她时,他选择了忽略这种差距,在她的温柔里迷失了应有的理智,他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于秀丽的请求,他不爱她,就算不能和贺晴在一起,他也不能再继续这段婚姻,纪锋用贺家人做威胁使得于秀丽就范。
没过多久,纪父的小徒弟邓庆则联系他,希望他能来深圳同他一起做生意,他是做家具进出口贸易的,生意这些年做的不错。纪父曾说过,纪家的手艺绝不允许带到那些生意场,只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其中最绝密的手艺只能传给纪家后代,用做谋生的本领,不允许被那些冷冰冰的机器毁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纪父赶出来纪家木工。纪锋自是不会同意,虽然他现在不做木工谋生,但那手艺和父亲的话是刻在心中的,他不敢也不能。
几次三番下来,纪锋有些许心动,深圳发展的机遇和前途是他不可想象的,就像邓庆则说的那样,他不可能一辈子就拘泥在这个车里,纪家的手艺是用来给后代谋生所用,而他的胆识是可以给纪家创造更丰厚的利润,也能给纪家人带来更好的生活。最后,他选择了赌一把,现在的他必须要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