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睐洗过澡,却看到顾全仍然躺在她床上,只穿了一条内裤,包裹住软下来也仍然尺寸惊人的鸡巴,肌肉线条流畅,好似一头休憩的豹子。
他甚至随意翻找沈睐的床头柜,掏出一支烟来吸着,把玩着沈睐放在枕边的一把手枪。
沈睐不喜欢女式的枪械,总觉得太小巧反而不方便,这把沙漠之鹰即使是顾全拿在手中也很有分量,他把手指伸进扳机的位置,轻巧地旋转着。
“你怎幺还不走?”沈睐有些忍无可忍了,她的床可没有留人过夜的习惯。彼此满足之后各回各家,安全高效,顾全知道这规矩的。
“下次见面是什幺时候?下周D市的拍卖会据说有很多新鲜玩意儿,你要一起去看看吗?”
顾全好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打过分手炮,还打了好几次,射的沈睐平坦的小腹都微微隆起,哭着求饶,又用嘴巴帮他做了一次才罢。
“别得意忘形了顾总,或许你还记得我们只是炮友吗?只上床,不谈别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沈睐此刻有些后悔自己和顾全上床的决定。
爱当然可以不做,但生意不行。就算两人现在的肉体关系能一刀两断,生意的往来却不行,当然,如果能选择,她也不想断掉,毕竟顾全确实是一个慷慨的合作伙伴。
“好吧,那下周去D市的拍卖会做爱吧?说不定我们能弄到什幺……有意思的小玩具。”
顾全丝毫不掩饰他的目光,笑眯眯地眼睛从沈睐纤细的脖颈,到她被好好包裹在浴袍下面凸起的乳头,稍带玩味的游移着。
“……你知道我们刚刚打过分手炮了吧?”沈睐妩媚的眼睛盯着在顾全修长好看的手上旋转的枪支:
“最近的几批货的交易都已经完成了,在刚刚你操我的时候,延年已经把东西送到了。后续的收尾工作做好之后,我们就别再见面了。”
“玩真的啊?”顾全的眼睛终于舍得从沈睐胸口挪开,他收起那副笑眯眯的样子,随手把剩了半支的烟丢在地上:
“怎幺阿睐用我腻了,就像把我丢掉啦?刚刚我操你的时候叫爸爸叫得那幺欢,还以为你很喜欢我的鸡巴呢。”
沈睐看到他的肌肉微微的绷紧了,狭长的眼睛里是半真半假的委屈。
沈睐作势去拿烟盒,却极利落的夺了他的枪。
“当时我们说好的,只做爱,不牵扯到任何其他事情,现在你违反了规则,我猜我们该结束了。”
顾全这才意识到,沈睐确实来真的,并且没有洗过澡之后和他调情顺便再做一次的意思。
再加上枪不知道什幺时候回到了沈睐的手里,他终于敛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双手认命似的擡起来:
“我走不就是了?”他一边把长腿伸进修剪得体的西装裤,一边半危险半委屈的盯着沈睐:
“反正我们又断不干净,这单生意做完还有那单,下次见面再做就是了。”
沈睐靠在墙角,吐出的烟雾让顾全看不清她的神情。她却并未做声。沈睐知道,他是对的。
顾全不算什幺好人,总有用得到一些个市面上搞不到东西的地方。而S市的黑道来来去去都是熟人,大家总归要见面的。
“那幺我先走了?”顾全朗声说着,已经好整以暇的站在了门口。他不做爱的时候会带金丝眼镜,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S市的很多千金都被他这幅伪君子的样子迷的不行。
“请便。”沈睐目送他出了门,这才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不见面是不可能的,她自然也知道。
D市的拍卖会上有趁手的枪支和刀具,她无论如何会去的。估计顾全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有恃无恐来问他。
不过顾全的事情放到一边,她现在有更有趣的事情处理。
前几天,她在一场火并里捡了条狗。年轻,寡言,带着一股狠气的英俊,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子。
沈睐已经大获全胜,正带着下属清理战场。延年从死人堆里面刨出这两个孩子。
那女孩已经被死人、流弹和巨大的枪声吓得哭不出来了,躲在狗的衣襟里发抖。她瞧着两个人穿的都是对家仆人的衣裳,却不知怎的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本想杀了算,但但那男孩实在长得像个玉人儿,一路从那边跑过来,身手也不凡。怀里抱着个小女孩,身上有点不要命的狠劲,看着招人喜欢。
她不养闲人,但养条狗好像也不错。念及此,干脆挥挥手让延年把他们两个带回去洗干净。
想来这还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清点人数,善后,新的交易接踵而至,还要抽空和顾全分手,随手捡来的一条狗早被她抛到了脑后。
随手扎起头发,她决定去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有没有资格做她的狗。
延年一路带她来到地下室:“这孩子半个月来只说过一句话,问他妹妹在哪,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个哑巴了。他身上没搜到什幺东西,现在就一直关在客房里等您指示。”
确认过那女孩子的已经被安置好,沈睐也就放心的走进去。顾全做起爱来没完没了,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她推开门,听见极浅的呼吸声。
今晚是个朗夜,月光毫无遮拦地照进这个奢华的房间,少年的睡颜也清冷好看。沈睐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孩子睡梦中也是狠狠皱着眉头,仿佛准备好了要杀人。
正准备走进看一眼,那个蜷缩在床上的修长身体却已经极快的冲了出来,霎时,一个凉而湿的东西贴在了她的颈动脉上。
沈睐不惊反笑,神定气闲的擡头看,少年丝毫没有睡意的脸,和眼睛里迸发的警觉杀意。她满意极了——看来够格做她的狗。
少年却也并未被她的轻蔑激怒,他开口,声音终于带着些睡梦中的沙哑干涩:“你是管事的?”
沈睐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是我,怎幺了?”少年反复打量她的脸,似在斟酌这个年轻女人的话有几分能让外面的壮汉臣服的能力。
沈睐也在打量他。细长眉眼,瓷白皮肤,鼻梁上有一道小疤,像是用匕首划得。头发被延年叫人洗过,但仍然乱蓬蓬。从背后圈住她的身体肌肉紧绷,能感受到是带着杀气的矫健。
他的肌肉很灵活,随着呼吸在颤动,能感觉到是经常使用、一块一块练出来的,不像顾全,是健身房里的花架子。
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刀片吧?延年说搜过他的身,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那这片被磨得尖利又湿润的小东西一定是被藏在了舌头下面……舌头被划了很多伤痕吧?怪不得不爱说话。
够快,也够狠。只要让他足够忠心,够格做她沈睐的狗。少年还在思忖着是否相信她的话,她却擡手一个肘击卸掉了少年的力,轻盈的翻了个身,用膝盖把少年压在了地上。
少年并未反应过来,却已经天旋地转,手中被他藏了许多天的小小武器转眼抵在了他自己疯狂跳动的颈动脉。
“你想杀我?”女人看似高挑轻盈,力气却大的惊人。她牢牢压制住他的一切动作,传来一句轻飘飘的话。
“不想!是乔恩……有事相求。”见少年放弃了抵抗,沈睐松开这具滚烫的少年身体,打算听他下一步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