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接近正午,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盖住,使得傅星玫的大脑暂时短路。分神去思考时,身体稍稍一动,赤裸的肌肤与丝绸床单摩擦带来的短暂的舒滑感伴着刺骨的疼痛如潮水般一齐袭来,随即让她清醒了些许,待到眼神恢复清明,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处在时疏的房间里,只是身侧被褥微凉,看样子那人已经先她一步起床了。
经过刚刚钻心的疼,傅星玫不敢再乱动,一边老老实实呆在床上一边回想着昨晚发生的种种,刹那间红了脸。
即使不愿承认,可时疏的身材是维持得极好的,精瘦而有力,腹部有着因坚持游泳而练出的人鱼线。
她还记得自己被他抵在浴室瓷砖操干时的场景,那时的他抽插快而猛,撕去了作为老师斯文清冷的外表,将内里失控疯狂的一面展现给她,恍若一匹想要将她拆吞入腹的饿狼,让她觉得危险却仍旧忍不住想要靠近。
关于昨晚差点遇害且被时疏带回家这件事,季夏已经答应替她保密,在阮菱打电话的时候帮助她蒙混过关,只是仍旧免不了有了些许后怕,不停抱怨自己为什幺当时没有送她回家,说不定就不会遇到这件事了。只是季夏也很清楚,那人自一开始便盯上了傅星玫,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哪怕自己送她回家也无济于事,他还会再通过别的方式找来,这世界上的蛆虫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你的躲避而就此消失,唯一的办法只能是直面。
待终于缓过一些,身体与双腿间的疼痛感削弱了不少后,傅星玫这才尝试着缓缓起身,只是双腿落地的瞬间,酸软无力瞬间浸入骨髓,让她险些一头栽到床下。
暗暗骂着时疏昨晚的不知轻重,傅星玫叹了口气,认命一般慢腾腾地重新移回了床的正中央。
时疏是一个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人,从他浴室的装潢以及床铺材质使用上就能看出,因此即便不去看,傅星玫也能够猜想到整栋别墅中的大致细节。
正发着呆,耳边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她擡头望去,时疏正端着托盘走进来,上面放了一盘意面与一杯牛奶,色泽鲜艳,多多少少会让人食欲大增。
看到她一脸懵懂地坐在床上,一头长发乖顺地垂下,让他蓦地想到了昨夜的情形,每每到最后高潮时,那头黑发甩出的暧昧弧度与白皙的脖颈形成了视觉冲击,总让他禁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将她压在身下操弄。
时疏不否认自己有些许古怪的且仅仅针对于傅星玫的癖好,他喜欢听傅星玫在床上叫他“时老师”,那种悖德的快感让他想要发疯,他也喜欢听她在被他操弄地格外舒服时,用融成蜜的嗓音喊出的叫床声,她让他一次次陷入不可自拔的魔咒里,而他甘之如饴。
走上前将托盘放下,他坐在床边,擡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嗓音温和:“还难受幺?”
“你说呢,枉顾师德的臭男人,”傅星玫别过头赌气不看他,被情爱润泽过的少女似乎变了些什幺,又似乎根本没变,只是那双眉眼越发含情娇媚,让他忍不住再次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看那双眸子里的盈盈水光,然后吻上了她的唇。
“小丫头,吃饱魇足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他的唇冰凉,呢喃着,附上她之时带了些暖意,低沉的嗓音似带着勾子,将她再一次勾得无力,鼻息间满是他清晨沐浴后的清香,透过微敞的浴袍,隐约可见他线条流畅的胸肌,让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按了按。
“是不是昨天晚上还没完全满足你?”那只作乱的手连带着另一只手被一只大掌包裹住按压在头顶,取而代之的是他屈指勾起她的下巴越发深入的吻。双腿被他牢牢禁锢住两腿中间动弹不得,傅星玫闭上眼感受着他落下的带着些贪婪与欲望的吻,那个吻犹如风吹火种般细微,却产生了燎原之势。
“呃.....”他的唇不老实地向下,在她饱满的胸部打着转,啃噬,舔咬,每覆过一处总能引来她的阵阵战栗,仿佛是带着香甜气息的蛋糕,让他沉沦。
“身体这幺敏感可不行啊......”时疏轻笑,修长的指尖向下探去,再出来时裹上了一层黏滑的蜜液,让傅星玫忍不住害羞别过头不去看他,却仍旧敌不过他炙热的视线。
“唔......不能再做了,我好累......”讨好般地吻了吻他的下巴,她的眸子里亮晶晶的,灿若星辰。
“好,听你的,不做,”时疏俯身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带着些虔诚与珍惜:“吃过早饭我就将你送回家,一夜未归,你的母亲该着急了。”
“时疏......”她在他疑惑的目光里叫出了他的名字,她嗫嚅着,再擡头时扬了扬唇角:“谢谢你。”
谢谢你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我长大,从内到外,由身至心,也谢谢你的参与让我体验到了还不算糟糕的第一次,让我终于明白,原来爱与被爱只在一念之间,而我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