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封爀亲密相处了这些日子,云熹多少也能判读他的心情,她头松乏了一些,“赤旸,上回可说好了,如果我表现得好,会带我出去走走的。”她尽量不要去想起自己昨夜对他的诸多顶撞,就以结果论之,她是把他伺候得身通体畅了,那便也算是有了好表现。
封爀确实心中怡悦,在心情好的时候,他并不排斥偶尔给她一点甜头。他可以感受到云熹的期待,他也乐意回应她的期待。
左不过再过几个月,云熹就完全属于他,这段时间让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缓一缓,届时的反弹或许会比预期中轻一些。
封爀在官场上叱咤风云,那一点点的驭下之道他习惯性的用在云熹的身上,一棍子、一萝卜,收放要有度,就怕绷得太紧了,会像上回一般,当真闹得她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
“想出门,还不服侍本王洗漱?”封爀擡了擡眉。
云熹的眼眸中流淌出了一点愉悦,被封爀捕捉到了,他心中的滋味难辨。
封爀一生中所有的磨难都从遗园开始,就算站在高位,他也不断的砥砺自己,从回到盛国以后,他就有习惯到遗园小住。
第一次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和封渊在那小小的院子里,封渊抑郁寡欢,她在他身边伴着他,努力的想要让他高兴起来。
到最后,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旖旎了起来,两人一同回到了房里,也不知道是否是鬼迷心窍,他就这幺做在两个院子间的围墙上,从那半开的窗子里,里头的隐私荡然无存,他便这幺欣赏了一场活春宫。
他一向冷心绝情,对女人没有半分兴趣,可是那一天听着她的婉转吟哦,他的下半身坚硬如烙铁。
封爀那时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情,直到后来他才明白,原来他当下的情绪,叫做嫉妒。
同样是被丢进了遗园自生自灭,他只有只身一个人,虽然身边有个阉人陪伴,可那哪能跟水乳交融的妻子做比较?
当时几番在生死间挣扎,遗园那些看菜下碟的刁奴,许是以为他一辈子无法翻身了,对他百般刁难凌辱,有好几回他都差点撑不下去了,仅凭着一股不服输的怒气,堪堪度过难关,他也高热过、他也饿过,没有人为他打点,没有人在一旁柔声鼓励。
可封渊不一样,他有云熹陪在身边,有云熹照顾他,那样娇弱的女人,一点都不嫌弃他。
他对皇室宗亲嫁娶一向不放在心上,像封渊这种一辈子踏不出遗园的人,他更不会关注,可在那一次窥破他和云熹的情事之后,他这才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那女人是谁?”
以封渊的权势,他只要交代一句,云熹和封渊的老底都要给掀到他面前了,写满封渊的资料的那一份给他扔进了字纸篓,可是关于云熹的那一份,却鬼使神差地被他留下,他本来不曾打算去看,如今那份资料却被他来来回回细读了上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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