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名?
她愣怔了几秒,想起之前文清说起他曾在意大利待过一段时间的事,不过,她对他的过去并不太感兴趣,也不想深入去了解。
温寻心中波澜万千,只想着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沉了沉呼吸,朝他伸出手,“你把东西还给我。”
他装聋作哑,“什幺东西?”
“那些资料你拿着也没用,还给我。”
温寻脊背挺得笔直,她长相虽然柔弱,但眼神透彻且坚毅,透着股不可侵的倔强。
江延笙朝她走近两步,垂眸扫过她的脸,女人脸颊细腻冷白,下巴尖细,随即,低沉有力的嗓音穿透她的耳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知道我不可能会给你,我也不会给你任何逃离的机会。”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幺好说的了。”
温寻忍着怒,脑子里那根弦崩得很紧,几乎下一秒就要断掉,“你出去,我要休息了。”
她不吃,江延笙也没逼她,他在房间里待了片刻,便说道他要去公司,她是要留在这还是回庄园都随她,要是有什幺事情就打电话给他。
他嗓音温和,连眉眼间的冷戾都淡了几分,那双眼专注地凝视着她,讳莫如深,极容易造成一种他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假象。
和昨天晚上的他截然不同,前一秒满面冰冷的对她动手,下一秒又能恢复如常,假装无事发生过。
太会骗人了。
她不知道这句关心,掺杂了几分虚情假意。
江延笙走之前瞥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又瘦了点,昨晚抱在怀里的时候都感觉她身上都没几两肉。
……
江延笙刚到公司,进了总裁办公室后,秘书林晨就递给他一份调查资料和一个密封的牛皮纸袋。
“江总,您让我之前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男人原本垂着的眸,蓦地懒懒擡起看他一眼,他顿时噤声,只因这一眼极具压迫感。
关上门,办公室里便只有两人。
玻璃窗户开着,天已放晴,外面天空一碧如洗,白云浅淡,微光许许。
江延笙坐在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沉思着,视线缓缓落向那份资料。
上面是关于一家新兴公司的详细信息。
这是一家后起公司,专做进口电子设备穿戴产品,公司发展前景不错,市值可观,目前看来,是打算进军地产投资项目,而正是这个后起之秀,在前些天的投标会上和商业巨鳄,行业的领导者临恒集团竞争政府那块地皮。
底下那一面,则是有关这家公司背后的法人和主要股东信息。
他浅浅扫了几眼,之后又撕开牛皮袋,抽出里面的几张照片看了一眼。
江延笙眸色深深,唇间勾出个不深不浅的弧度,似嘲讽,似了然。
林晨看着他莫测的表情,心中战兢,实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他不知道江延笙之后会有什幺计划,安静着等他的吩咐。
江延笙沉默着没说话,过了几秒淡淡问:“那位程总呢?”
林晨笑了笑,话里意味不明,“巧了,这家公司的副总今早八点的飞机到达南城,之后在W酒店下榻,而程总,在您到达公司半小时前以实地考察项目为由离开了公司……”
他挑眉,点了点头,“嗯。”
林晨问:“那之后您打算怎幺做?”
“就先这样,什幺也不用做。”
既是不急之务,便静待时机。
林晨早在先前华尔街的时候就已经是江延笙的秘书,两人共处多年,深受他信任,也曾替他办过不少隐秘的事情,然而,对于江延笙的行事风格仍然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心思莫测,行的就是剑走偏锋,精准命中的手段。
……
季沉之比预先计划迟了几天,他从香港回来的晚上,又约了江延笙一聚。
约在之前见面的“半岛”会所,这次是只有两人在场的单独见面。
露台上摆了张长桌,灯罩下的光线昏暗,虚虚晃晃地照着两个人影,两人面对着坐在沙发上,夏日夜晚,空气里渐渐有了夏末的凉意。
江延笙点了根烟,含在唇间,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点燃,懒洋洋瞥他一眼,“事情办完了?”
“是啊。”
季沉之祖籍在香港,父母亲人也在那边,只因他玩得野,野性难驯,家里人没人能管住他,大学那段时间去了意大利藤校留学,之后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同一所学校同专业的江延笙,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两人就去了华尔街创业,做起了金融投行这一块。
两年后,江延笙已经在华尔街展露锋芒,站稳脚跟,连续几年登上了国际金融分析师的榜单,还登上了当地的财经报道,后来江老爷子在国内报纸上看到了关于他的消息,便派人去追寻他的去向,没过几天就有了消息。
季沉之常年往来于港和大陆,话里还带着几分粤语口音,身上穿着一件熨帖平整的墨蓝色勾花衬衫,眼皮褶皱很深,五官轮廓深邃,甚至要比江延笙更为硬朗一些,透着凌厉的锋芒,有种桀骜的气息。
他不似寻常的那些花花公子,为了逃离家族束缚,亦有自己想干的事情,江延笙回国,自此在意大利金融界消声匿迹,而季沉之仍然在大陆两岸做着原来的货物贸易。
他看对面的男人眉痕深深,神色冷淡得不行,忍不住问:“你怎幺了?冷着张脸干什幺?有什幺烦心事?”
想到临恒集团高层内斗之事,他皱起眉,“工作不舒心?公司不好管理?还是谁让你不痛快了?不过,我猜应该也没人敢给你不痛快吧,还是……你那个后妈又在公司里给你使绊子了?”
季沉之的猜测并不是没有道理,按照以往的经验,他的话句句在理,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