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把从梦中惊醒后失眠的原因归结为没有关空调,他掀开毯子从床上趿着拖鞋走到落地窗前,庄园四处都矗立着白色的路灯,他喜欢橘子树,所以在庄园开辟了一个占地50公顷的果园,种植了一大片橘子,正对他的房间,打开窗就可以看见一整片绿色。他喜欢游泳,所以在凉亭旁边建了一个游泳池。他喜欢独居,所以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开拓了这幺一个庄园,又在庄园内按照自己的喜好建造了这座别墅。
他不喜欢压抑自己,他的家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让他在生活中随心所欲。他想他是喜欢顾昼的肉体的。尽管她是他的学生。他怎幺会被道德束缚呢?既然顾昼都不受它的束缚,那他为什幺要遵从这种没用的东西呢?尽管她是他的学生。他当然知道她是他的学生。
贺承想起梦中顾昼脆弱破碎的样子,他可以轻易的拿捏她。贺承托朋友调查了顾昼的信息。顾昼是一个弃婴,她的母亲未婚生子,而且还未成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罪孽,巧合的是,她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梦破碎以后,被人玩弄抛弃去做了鸡,在顾昼五岁的时候就感染性病死掉了,不知道顾昼知道这件事以后会怎幺想。顾昼的姥姥在垃圾桶旁边捡到了她,她的哥哥也是捡的,姥姥一生劳苦,如今常年病痛缠身卧病在床,到这个地步还在做手工编织换钱。哥哥高中就辍学打工供顾昼读书。
他一直知道,在等级分明的社会,底层人的日子就像趟着泥沙过河,艰涩脏污,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当他知道她那年迈的姥姥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放学后,管小飘要去看电影,铃声一响她就冲了出去。同学都走光了,顾昼才心不在焉地收拾东西,眼里布满红血丝,看得出来她最近急得焦头烂额,整个人都憔悴了,原先明媚的眼睛里没有了光。
那个时候正是傍晚,贺承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桌子上一片阴影。
顾昼低着头,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擡头,拿出了那条项链,恨恨地问:“没能把这条项链卖掉你很后悔吧?”顾昼先是震惊,吓得一哆嗦,接着就眼眶发红,认命似的回答:“是啊,没想到是你的,也没想到你会拿回去。”顾昼想笑来着,可她笑得太勉强,倒像是要哭了一样。
贺承手下的力道加重,瞬间就把她的下巴捏红了,顾昼痛的眼泪落下来,滴在他的手上,被烫到似的贺承立马松了手。顾昼脸上带着被揭穿的羞愧,头低得几乎要到桌子上,她不想被老师举报,她会被开除的。
她抿着唇,强忍着眼泪,擡眼望向贺承,刚要辩白,贺承就说话了,“你知道后果的吧?如果我揭发你,按照学校规定,你会被开除的,你不想的,对吗?”顾昼吓得脸色苍白,哀求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她怕她一开口就哭出来,让老师更加厌弃,死死地咬住嘴唇。
\"我可以不计较这件事情,我也可以帮助你。”贺承停顿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着她,仿佛在审视橱窗里的商品是否符合心意一样,他望着顾昼难以置信的样子,意料之中的反应,他接着说“我知道你需要钱,和我在一起,做我的情人,我替你解决目前的困扰,另外每个月给你三万的生活费,陪我到毕业,价钱你开?”“什幺?”顾昼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呼出口。“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下午下课以后来我的办公室找我,综合楼D304,我等你到七点半。”贺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收拾东西走开了。
顾昼还是愣在原地,她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他的话,她想起他们两个除了课堂也没有交集,不知道他为什幺会生了这样的心思,报复她吗?报复她想要卖掉她的项链,可是,最终她想要还回去的。
她想起了哥哥电话里无助焦急的话语,哥哥没有没有智能手机,医院里的很多手续需要人工,只是交了救护车的费用和一晚上的医疗费万把块钱就出去了,幸好姥姥不是在高处摔倒,但还是骨折了,早年的基础病一并复发了,不可能让姥姥出院等死。
贺承给的条件太诱人了,她这样的人,也没什幺未来了,烂在了泥土里,她怎幺会不答应呢?她这样想着来到了贺承的办公室,她算了一下五十万大抵够了,可是她觉得太多了,贺承听了一定会嘲笑她,她确实听到了贺承嗤笑她,但贺承爽快地答应了。
顾昼今天穿了裙子,是姥姥给她做的青色的麻裙,到膝盖,裙摆处绣着一团白色的茉莉花。贺承没写完教案就带着顾昼上来自己的车。帮她系好安全带以后,他环住她的腰,凑近她的头发顺着她的脸颊一路细细地嗅着,环在腰上的手指也在不轻不重地隔着布料揉着她的皮肤,他高挺的鼻梁在颈间停顿了下来,想要亲吻她的脖颈,被她一下子推开了,暧昧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僵硬,贺承怒极反笑,他关上车窗,板着脸开车,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狭小的空间里,温度开始攀升,顾昼不安的手在口袋里不住的紧紧握住又松开。
贺承带着顾昼来到了他常去的酒吧,咬着她的耳朵,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如果你不给我一个人睡,那你就给这里的所有人睡。”顾昼身体僵住了,第一次和成年男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她能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和黏稠的呼吸。贺承似乎不着急,轻笑着做回她的旁边,递给她一杯酒,顾昼顺从的喝了下去,一杯两杯三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又或是舞池的闪烁的灯光晃了她的眼睛,顾昼头脑变的不清醒起来,她半个身子倚靠在酒台上,平日里明媚清澈的星星般的眼睛也变得迷离,仿佛蒙上一层水雾,一碰就碎了,呼吸也开始变得缓慢而深沉。
她微笑着看着舞台中央跟随音乐摇摆扭动的舞女,她们的皮肤在低色调的光下晶莹剔透,好像被精心雕刻的八音盒中的小金丝雀,带着病态的青春活力和垂死的老气。她觉得最终她也会变成她们一样的人,所以她笑的越来越荒凉。不管怎幺挣扎,这是她的宿命,和她母亲一样逃不开的宿命,只是她们出卖的对象不同。
对面的贺承不紧不慢地看着她,悠闲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他似乎很有耐心,也势在必得,就好像顾昼最终会开口吐出他想要的答案一样,他相信他手中的金钱一定能牢牢困住这个虚伪虚荣贪婪的女人。顾昼环顾四周,她看到了十几张相同的面孔。他和他们有什幺区别呢?而她和她们又有什幺区别呢。如果非要说,那就是她会安慰自己,她是被迫的。
贺承搂环着顾昼的腰,他的手正大光明的放在她的胸上,羞辱般的狠狠的揉捏着。顾昼低着头倚靠在他身上,快步的走着,夜风吹不到她的心里,却弄疼了低垂的脸,她冻得不住的颤抖,贺承才不管这些,开着车心满意足的走了。
作者的话:作者开的第一本书,没什幺经验,第一次写文,最近有点忙,尽量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