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缘,该你上台了。”男人走进来叫道。
他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打下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下颚线凌厉,骨相优越,嘴唇微微抿起,修长的手指搭在冰凉的玻璃桌面上,敲击出轻微的响声。
“嗯。”顾鸠缘轻轻地应了声,从座位上起来,仿佛一具精致的人偶,失去了灵魂徒留美丽。
“帽子可以戴着幺?”他眼神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可以,你戴着吧。”
男人努了努嘴,补充道:“鸠缘啊,公司如今形势不容乐观,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希望你能理解我们。”
顾鸠缘被诊断出抑郁症,公司把消息瞒了下来,因为是小公司,新推出的男团的高人气成员被爆了丑闻,公司亏了很多钱,如今只有他这幺一颗摇钱树。
他没说话,看向前方,那里分明灯光明亮,他却觉得自己快要油尽灯枯,在黑暗里消亡。
舞台上的欢呼声很大,他站在灯光下,手里握着话筒,耳返里的节拍在脑海盘旋,清亮的歌声通过话筒传递出去,他的音色辨识度很高,有人说他是被天使吻过的嗓音。
他有时会看台下的观众,看他们手里挥舞的应援棒在黑暗中闪着光,像陪伴他的星星一样。
何晓艳紧紧盯着台上的人,和周围的青春面孔比起来,她年纪稍大,看起来是他们妈妈辈的那类人,而且比起他们的精心打扮,她就显得随意了,穿着一件有点旧的小衫,五官平平,身材臃肿。
她来可不是为了听他唱歌。
何晓艳眼神露骨,像是要扒去他身上的衣服。
一曲毕,观众席的灯光也亮了起来。
顾鸠缘意外地与何晓艳对视了一眼,他平静地移开视线,没留下任何记忆,对他而言她只是个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
顾鸠缘向公司请了一天假。
回到家中,他拉上窗帘,房间一下陷入了阴暗之中,没力气去开灯,仿佛被抽皮扒筋了般无力,最近有私生一直跟着他,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短暂的安全感。
他去抽屉里拿了瓶药,倒出白色的圆形药丸,拿起桌子上倒好的水,喝了口,把药艰难地咽了下去,性感的喉结滚动,一杯水便见了底。
原以为是疲惫,喝下水后大脑有些晕乎,到后面他忽然察觉不对劲,可惜已经在丧失意识的边缘,眼睛缓缓地闭上,倒在了沙发上。
不要……
何晓艳从卫生间的门后面走了出来,眼睛兴奋地眯了起来,手在灰色的家政服上胡乱地抹了下,走到他旁边,粗糙带着老茧的掌心贴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细细摩挲。
手伸到他的胯下,捏了捏,掂量了几下,那物又长又粗,还熄着火就已经叫人不容小觑了,要是把这物纳入她体内,应该是快活似神仙了。
嘴角不小心溢出点口水,她抹了去,擦到他脸上,接着凑到他旁边,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她噙住他的嘴,如同啃咬肥肉一般,将他的唇咬出了血。
他像塑胶娃娃一样任她摆布。
“哼,小贱蹄子人前那幺副清高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要在我身下乖乖挨.操。”她掐着他的面颊,舌头钻到他嘴里,她没漱口,嘴里有些菜渣,混着口水到了他嘴里。
何晓艳扒下他的裤子,仅留一条内裤,他的大腿肌肉结实,线条优美,皮肤光洁如白瓷,黑色的内裤装着鼓鼓囊囊的一团,像是给她下了蛊,叫她移不开眼。
她脱下裤子,褪下自己的内裤扔在地上,粗壮的大腿中间是茂盛而又浓密的黑森林,她揉了几下,出了点水,便迫不及待地骑到他身上,沙发被她压得凹陷下一块。
她用粗短起皱的手指撩起他的上衣,露出男人分明的腹肌和粉嫩的奶头,俯下身,粗粝的舌头扫过他的茱萸。
男人身体颤了下,发出道不适的呻吟。
欠操的骚货,把她叫湿了都。
她一把扯下他的内裤,肉粉色的棒子已有擡头的趋势,她打了点口水涂在上面,撸了几下,那鸡儿便梆硬。
扶着进到里面,空虚的肉壁顿时被粗大的物体充实,她将他当做的牲畜,在他身上疯狂驰骋,身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动作而抖动。
肉体拍打的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顾鸠缘意识朦胧地哼了几声,头偏了下,声音虽轻,却挠的她心痒痒。
她的肥臀起起落落,手撑在男人肋骨的地方,仰着头,阴毛被淫水打湿,穴口还没来得及收缩就被第二次贯穿,那肉洞吸附着柱身,没几下就被灌入一股浓稠的浊液,她一起身,白白的黏稠的液体便从口子吐了出来。
“不中用的东西。”她一巴掌拍在他右侧的屁股上,白嫩的皮肤立马印上了红红的手指印。
好在他硬得快,她擡起屁股,坐了下去,又粉又大的棒子便又被塞入泥泞的肉洞里。
要了他三回,她有些体力不支地压在他身上,胸前的肉被挤开,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她身上出了汗,有点黏糊。她懒得去管,鼻子呼着气,看到他年轻光滑的脸,感慨时间流逝。
好色是女人的天性,她虽然家里有个比她小了六岁的男人,但家花哪有野花香,尽管他保养得好,也终究是三十好几了,比不得外面的小鲜肉,吊大肉粉,操起来爽歪歪。她是因为朋友的儿子才知道的顾鸠缘,长腿窄腰,他在舞台上正常的表演在她眼里成了卖骚。
她头一回对个男人这幺日思夜想,晚上和她老公做爱的时候也想着他,水都喷到床上了,她老公以为是自己把她弄舒服了,噗呲噗呲一顿猛插,又伸出舌头对着她沾满精水的黑逼一阵猛舔,她撒的尿都被他接到嘴里喝了下去。
药效过去了大半,顾鸠缘有了苏醒的趋势,那对长长的睫翼轻微地颤动了几下。
何晓艳累了倒在他身上,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打起鼾来。
他慢慢地睁开双眼,便觉胸口闷,喘不上来气,仿佛被个大石压住,视野对焦后发觉自己身上躺着个人,年纪看起来可以当他妈妈,松弛的肉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她张着嘴巴打鼾,口水还流到了他身上。
顾鸠缘立马起了鸡皮疙瘩,慌乱中抽身,跌坐在地上,下面穿来的凉意使他意识到自己没穿裤子,羞红着脸在地上找了块布料遮住。
他冷静下来后明白了一件事——他被一个陌生女人强奸了。
何晓艳还在睡,她翻了个身,他看见了她肚子上的赘肉,堆成一坨,略微突起来,再往下是旺盛的阴毛,又黑又浓密,她的身体绝对算不上美,而是充满了肉欲和现实的腥腻味。
顾鸠缘感到不知所措,他失去了男人最宝贵的贞操。他不知道该不该叫醒她,难受和窒息像密密麻麻的小虫子爬上他的身体,他宁愿这是一场梦,皮肤触碰到冰凉的地板,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
他深呼吸后,手颤巍巍地提着裤边,拉上拉链,穿好了裤子。
他该怎幺办?报警吗?
如果他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他会选择报警,可惜他不是。
即使报了警又能怎样?他的贞洁没了,那些人会骂他烂裤裆。
他浑浑噩噩地走到厨房,手一挥,盘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的手碰来碰去,好像在找什幺东西,那些挂在墙上的厨具哐当作响。
顾鸠缘取下一把刀,刀锋锐利,他的手在发抖,最终下了决心,锋利的刀片划破细嫩的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液,那一瞬间他便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他咬着下唇,正准备割破自己的大动脉时,被人握住了手腕。
何晓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刀扔在地上。
“啪”她打了他一巴掌。
“多大点事,就想着自杀?”
他捂住脸,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我看你就是欠操,多操几回就好了。”她扣住他的头,对着他的唇印了下去,舌头试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
“唔唔……”
她的气息极具侵略性,像要将他拆吃入腹,夺走了他的呼吸。
他认命般的闭上双眼。
她把他推倒在地上,扒下他的裤子,擡臀坐了下去,半软的阴茎在她体内又硬了起来,他像一个破布娃娃,任她折磨。
“……嗯哼。”
强烈的快感和羞耻包围了他,他咬住唇,却抵不住身体的反应,声音从紧闭的嘴里溢了出来,眼角衔着泪珠,他分不清自己是痛苦还是快乐。
高潮后,她从他身上起来,顾鸠缘赤裸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手腕因为没有及时止血,鲜红的血液糊在手上,有的滴在了地上,汇成红色的圈。
她找来了纱布给他包扎,动作不太熟练,大手大脚的,两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画面颇有几分和谐。
他的手不知到被缠了几层纱布,最后被她打了个死结就算完工了。
他静静地观察着她,一个很普通的中年大妈,普通得找不出任何优点,他的身体给了这样的一个女人。
“好了,别死了啊,我先走了。”
她丢下这幺一句,穿上裤子就潇洒地走了。
他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胸膛微微起伏,氧气进到肺里,嘴巴吐着气,大脑一片空白。
她好怪,不让他死,却又不想管他死活。
他像是做了一场毫无根据的梦,当身体触到冰凉的地板时,她里面的温暖却又使他留恋。
……
何晓艳走进一家小饭铺,容貌清秀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围兜,体型瘦削,衣袖捞起露出半个手臂,白皙的手上有淡淡的青筋,他正忙着给客人下馄饨。
这人是她的丈夫季怜。
见她来了,季怜擡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笑容满面地说道:“老婆你饿了没?我忙完就给你做饭。”
季怜和她都是从农村来的,两口子没读过书,都没多少文化,在城里租了个小店铺,季怜每天就起早贪黑做些米粉生意,这幺多年来赚了点小钱,干脆把这家店面买了下来。
季怜每天早上五六点起来的时候何晓艳就赖在床上,倘若他不小心吵到了她,总免不了要遭一顿臭骂。
“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她打了个哈切懒洋洋地说道。
“我买了一个慕斯蛋糕放在冰箱里面,老婆你吃那个垫垫肚子。”季怜手脚利索地连下了三碗馄饨,外面的客人不少,都在催他。
看见她,他觉得忙碌也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