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厘心里突然强烈翻涌起来,巷尾的身影随着邢厘倒下突然一顿。
是他啊。
原本打算反抗的邢厘突然没了之前的硬气,像是一条死鱼一般人人宰割。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邢厘觉得自己的身上开始感到疼痛,视线也有点模糊,巷尾的人终于下定了决心,冲了过来,一把拉起压在邢厘身上的男人,狠狠给了他一拳,连同着周围其他人一个也没放过。
“还不快滚?”清亮的少年的声音响起,回荡在整个巷子里,那几个人吃了瘪踉跄着跑了,他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狼狈的邢厘。
“你没事吧。”不同于刚刚的冷声,虽然没什幺语气,但是邢厘还是感觉他的声音软了不少。
男人打量了一下邢厘,伸手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邢厘身上,扶着她站起来。
“你问这话真多余。”邢厘轻声开口,“你看我这样子像没事?”
男人一时语塞,犹豫了一下开口。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先去收拾一下。”
邢厘点了点头,身子一软靠在男人身上。
进到屋子里开了灯站在镜子前邢厘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严重,破碎的衣服,青紫的伤痕,白炽灯照的邢厘脸色雪白,显得脸上的红印特别突出。
男人从房间里拿了一件卫衣给邢厘让她洗了澡后换上,正眼瞧见她的一瞬间眉头紧皱起来。
邢厘说了句谢谢便转身进了浴室,再次出来时男人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医药箱,听见动静男人擡头看向邢厘,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她坐下,然后拿起各种瓶瓶罐罐涂在邢厘身上。
“你经常带受伤的失意少女回家?”
冷不丁的,邢厘开口。
“为什幺这幺说?”
“正常人谁在家里准备这幺多药。”
“工作需要。”
“什幺工作需要这幺多药?”
“拳击教练。”
邢厘轻“啊”了一声,擡眼打量坐在面前的男人。
“你这体格练拳击很吃亏嘛。”
男人轻笑了一下。
“难道我要满身肌肉才算能练拳击?”
“不是吗?”
“看来伤的不重,还有力气说这幺多话。”
男人将邢厘胳膊上受伤的地方缠上绷带,擡起头捏住邢厘的下巴打量她脸上的伤口。
“要快点处理,不然留疤变成丑八怪了。”
说罢他松开邢厘的下巴,伸手去拿消毒棉。
“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邢厘制止住他想要再次捏上她下巴的手,伸手去够他手上的镊子。
“我觉得你应该狠不下心给自己的伤口消毒,为了避免感染化脓,还是我来吧。”
邢厘拗不过他,只好作罢,盯着他的脸任他摆布。
他长的和邢厘想的差别很大,邢厘还以为他是个胡子拉碴满身烟味的大叔,真人倒是长浓眉大眼,皮肤应该长时间晒阳光原因呈浅浅的小麦色,看起来很像一只大狗。
“你叫什幺名字?”邢厘吃痛眉头轻皱,轻轻把头偏了过去。
“问这个做什幺。”男人伸手轻轻将她的头掰回来,继续做着刚才没做完的事。
“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名字总要知道的吧。”
男人停了手下的动作,直勾勾顶着邢厘的眼睛,邢厘眼睛眨了眨,声音无辜的开口。
“不愿意说就算了。”
“典顾。”男人松开了邢厘的脸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收拾好了就回家去吧,一个女生在陌生男人家呆这幺晚会有危险的。”
典顾起身走到厨房里倒了杯水,出来时发现邢厘突然没了声音。
“典顾。”邢厘哑着声音开口,“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住一段时间?”
邢厘擡头看向典顾,语气不尽委屈。
“其实我爸欠了一屁股债死了,现在我家附近全是高利贷的小喽啰,我今天就是为了躲他们才出来的,现在回去的话,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邢厘说完眼里就泛起了泪花。
“我不会白住在这里的,我可以给你钱,就算只能睡沙发我也愿意。”
典顾眯了眯眼,快步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栖身压了过去。
“可是我对钱不感兴趣。”典顾另一只手摸上了邢厘的腰,“你可以给我点别的。”
赤裸裸的恐吓,换作别的人早就慌忙逃窜了,可惜,他面前的是邢厘,是自那件事以后,什幺事情都敢做,都不在乎的邢厘。
“可以。”邢厘说。
下一秒便是无尽缠绵的深吻。
典顾被邢厘的行为吓到了,在邢厘的胳膊攀上他脖子的时候一把推开了她。
在典顾的愣怔间,邢厘将穿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卫衣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