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秦时野,你流氓!

“你是那个新租客?沈、沈……”

“沈宝儿!”

身为租客,不被房东挂记,沈宝儿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无语。

他居然连自己的房客姓什幺叫什幺都不知道?

秦时野看着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他推开门,示意她一起进去。

他是第一次当房东,除了爷爷之外,他没有跟任何人一起生活过,就算是上大学,他也是不住校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幺。

他没话说,沈宝儿的话就多了去了。

只见她冲到秦时野面前,在他进门之前,先跟他打个招呼。

“房东先生,不知道是不是中介电话给错了,我没办法联系上你,所以没经过你的同意,私自给你家做了一点点改造。”

沈宝儿擡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拿捏的手势。

想要告诉他,她动的不多。

但或许是心虚吧,她指间的距离慢慢变大,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了底气。

“好吧,你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就拆掉,保证给你恢复到以前的样子,行吗?”她只能争取宽大处理了。

沈宝儿很能理解,谁都不想自己的房子被一个陌生人乱改乱动。

但他家原先黑白灰,像灵堂一样的风格,她实在很难接受,让她有种回家等于去上香的感觉。

所以,她稍微做了点改变。

秦时野的目光已经越过她的头顶,看到屋里的变化,跟他上次离开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那个时候,他家只有基本的家具和电器,所有东西都是原色的,家具市场都比他家有家的感觉。

但现在,客厅铺了地垫,阳台换了窗帘,沙发套了沙发套,还多了几个抱枕和玩偶,连冰箱和空调都罩了防尘布。

将客厅整体原先的冷色风,变成了暖色风。

沈宝儿自知自己有错在先,所以态度非常积极。

“房东先生,你的鞋。”她从鞋柜里给他拿了拖鞋,顺便换下自己的鞋。

秦时野接过她递来的拖鞋,是他原先在家穿的那双。

不过鞋子明显被洗过。

是她洗的吗?

“因为我平时会做点饭,也会给店里的猫猫狗狗们烤烤肉干之类的,所以厨房我也添置了些东西。”

沈宝儿跟在秦时野后面,见他盯着厨房的方向,她再次解释道。

“嗯。”秦时野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然后朝冰箱走去。

他想把袋子里的啤酒冰上,这也是他家冰箱唯一的用处。

可他才打开冰箱门,就被跑着上前的沈宝儿给关上了,“那个、冰箱里满了……”

这几天正逢五一小长假,她店里的寄养量大。

一些铲屎官对喂养有要求,所以她得做饭,冰箱里早就堆满了东西,一罐啤酒都放不下了。

“……那浴室可以洗澡吗?”秦时野放弃使用冰箱,问她。

这话说的,怎幺有种他不是房东,她才是的感觉?

两人都觉得怪怪的。

“当然可以!”他没有找她算账,沈宝儿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跟他抢浴室?

秦时野随手把东西放在餐桌上,转身回房,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穿着衣服,他的伤就只表现在脸上,脱了衣服,他的伤遍布全身。

靠着意志力忍了一晚上,终于在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就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而此刻的沈宝儿正在厨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几根骨头解冻,准备熬大骨给店里的狗狗做磨牙棒。

她一直在厨房里,根本没发现秦时野有什幺不对劲儿。

直到她忙完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要回房的时候,听到秦时野的房里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她才好奇地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害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只见那依旧黑白灰风格的房间里,秦时野只穿了一件短睡裤,低头坐在床尾,额前的发丝还有水珠滴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他到底做了什幺,怎幺会被打成这样?!

沈宝儿见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还起了要搬走的念头。

正好这个月过完,她就要交下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时候搬走的话,也不亏。

发烧加上今晚被打了几下头,使得秦时野早已意识迷糊、反应迟钝,他没发现沈宝儿在门外看他,还盘算着要搬走。

他继续从手边的药袋子里,拿出一支消炎喷雾,晃了晃,然后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通乱喷。

直到那支消炎药空了,他才像丢掉另外两支用过的消炎药一样,随手把空瓶子丢在地上。

喷了药,秦时野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卷纱布,想要包扎手上的伤口。

可不知道为什幺,还没开始包,他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看到他身子往后一倒,缩在床上,手掌覆在额头、牙关紧咬,一副难忍的模样。

“房东先生!”

见他倒下,沈宝儿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

把中介千叮咛、万嘱咐跟她交代过的,发生任何事儿都不能随意进出主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好烫!

沈宝儿暗叫一声不好,就又跑了出去。

虽然她的宠物店只做寄养和洗护,顺便卖卖狗粮之类的东西,但她大学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专业。

一些外伤和小病,她能应付。

她给他弄了块毛巾,包上冰块,从家里的药箱拿了盒退烧药,又倒了杯水,才再次回到他的房间。

秦时野已经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很小很小声的呻吟。

他在克制,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脑子都快烧坏了,还逞强!

沈宝儿默默吐槽了一句,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把他扶正躺好。

给他降温的时候,包着冰块的毛巾才碰到他额头,他就擡手抓住她,连毛巾带人,把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不,准确地说是把她按在身下。

出于习惯,秦时野将她双手扣在身后,长腿缠在她腰上,以身体和四肢的力量,将她牢牢按在床上,令她无法动弹。

沈宝儿懵了。

直到双臂被他扯得生疼,他浑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才反应过来。

“秦时野,你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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