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望南哈哈一笑。
确实,开始那两天他还是浑浑噩噩的,直到两天后的迎新晚会上,见到身穿礼服神采奕奕上台报幕的她。
两天前还在无人注意时偷偷抹泪,两天后就整理好情绪焕然一新。
分手当然比不过失去亲人的痛,但少年少女情窦初开时,总是把爱情看得很重。
她毫无颓色专心搞生活,在台上发着光的样子真的很耀眼。
那天晚上,他的心态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改变,只是当时的他还没有察觉。
无形中,已经被她影响到。
介绍新生上台的时候,他本来以为她是因为生气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晚会结束后去找她,他才发现,那天她可能真的只是临时起意,根本没注意他长什幺样子。
甘语震惊:“晚会那天你找过我?我怎幺……”
一点儿也没印象?
后半句话,她到底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
很难想象把一个人默默地记在心里五年多,而对方完全不知情的心情。
她只是想想都觉得替他憋屈。
然而对象是自己,她又实在无法责怪自己。
厉望南说:“我想把我手里的花送给你,你拒绝了,但是高兴的对我道了声谢,转身就和男主持人约着出去吃饭了。”
甘语:“……”
他好酸。
她撇撇嘴:“我还喊了其他几个同学,你这样说的好像我跟男主持有一腿似的。”
厉望南不满:“我就在旁边,还是优秀新生,你为什幺不叫我一起。”
甘语“嗤”他一声:“那时候谁知道你是哪个老六啊,但凡你报到那天态度好点儿,我没准还能记起你。”
厉望南:“……”
她真的很无情。
惹她不高兴的人,她统统不放在眼里。
再一次遇到她,是在食堂。
他排在她后面,和她之间隔着一个黄晶晶。
她一直扭头和黄晶晶叽叽咕咕地说话,他双手插袋,闲适地站在她们身后听她吐槽辅导员。
有个男生趁她没注意偷偷摸摸插队站到了她前面,黄晶晶看到后,拽着她要往换个档口排队,被她用力甩开,一步上前拉住那男生的袖子将人甩出了队伍。
“……”
周围的空气安静了。
男生恼羞成怒地狡辩:“我刚才跟你说过了,我赶时间能不能先让我站前面!”
“你对我哪只耳朵说的?我怎幺没听见。”甘语问。
男生一噎,强行找借口:“反正我刚才跟你说过了。”
甘语擡起手:“同学我今天心情不好,可以打你一巴掌吗?”
黄晶晶连忙扯住她的手,拍着她的背小声劝她。
男生也被吓一跳,骂道:“有病啊!不就一个位置吗!”
甘语立刻跟上:“你有病啊,不就一个巴掌吗!我又不是没告诉你!”
“?”
甘语一脸怀疑地看着厉望南:“你编的吧?我怎幺不记得还有这回事?”她说完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我大学的时候脾气不是挺好的嘛……”
厉望南从善如流地附和她:“确实,见仁见智吧,看跟谁比了,跟辅导员比你肯定是天使。”
甘语瞪他一眼,凶道:“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的被你吓跑了,你嫌那个位置晦气,就让我补位了,然后你带着黄晶晶去其他窗口了。”厉望南说完还幽幽地叹了口气,“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奠定了我补位的基础。”
甘语:“……”
可你现在还没补位呢。
“哦,抱歉,忘了,我现在还没补位。”厉望南没什幺诚意地说。
他拉起她的手来到自己的左肩,问:“我现在可以申请补位吗?”
甘语随着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肩膀,有些心不在焉:“床上说的话你敢信?”
厉望南笑:“你敢说,我就敢信。”
甘语没说话,半晌,她爬起来打开灯,又去看他肩膀那个青蓝色的痣。
她绞尽脑汁,死活想不起来这个痣又是什幺时候被她弄出来的。
刚开学就见了好几次,按理说在一个学校四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只会更多,为什幺她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因为我只在学校待了半年多就走了啊。”厉望南说。
“而且后半年,我在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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