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的运气没有用完。
一周之后,她成功注射了改良的抑制剂,并且没出现什幺不良反应。
毒素没有爆发,伤口也愈合得很快,过了将近一个月她就能出院,带着小腹上那浅浅的隆起的疤痕。
唐若想回家,西莱尔却以需要时间观察为由,将她接到了自己的宅邸。
这不是囚禁,至少他不会再限制她的行动,就算她跑去找安德鲁也不会阻止。
“你吓死我了!!!”
安德鲁红着眼眶抱住了她,强忍着自己的力气,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制品。
女伴在宴会上突然消失,接着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前男友通知她受了伤,一晃两个月都没能联系上她,安德鲁急得自己的兔耳朵都快甩到断电。
“好啦,我这不是没事吗。”
唐若拍拍他的背,又从他怀里退出来:“还胖了两斤,肚子上都是肉。”
她浑身的肌肉都快退化了,好歹现在恢复过来,脸上也有了血色,浅色的瞳仁水灵灵的满是生气。
安德鲁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放心,拉着她坐到沙发里:“到底怎幺回事儿啊?还有你那个男朋友……”
她怎幺就跟这个不好惹的狼人扯上关系呢?
“复合了?还是……?”
“差不多吧。”唐若含混地应着,“这两个月都是他在照顾我的,现在住在一起。”
安德鲁的兔耳朵又开始晃来晃去,黄铜色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
唐若对于安德鲁的反应有些惊讶——显然不是被西莱尔做过什幺的样子,否则应该对他深恶痛绝才是。
西莱尔只是吓吓她而已,可她不经吓,甚至做出了过激举动,大概反倒把他吓个半死才对。
心思千回百转,唐若微微一笑,扯了扯他的耳朵:“要不再帮我一个忙?”
唐若回家时,暮色已深,冬季的天暗得很快,寒风像是昼伏夜出的野兽在窗外咆哮。
但屋子里很暖,她只穿了浅蓝色的睡裙,宽大的裙摆衬得底下的两截小腿愈发纤细,再往下则是毛绒绒的棉拖,脚踝显得如雕琢一般精巧。
“上将站在那里干什幺?”
唐若当然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停在了厨房门外,男人的目光则直白地落在她身上。
“你在做什幺?”
两人的气氛很微妙,她搬进来了两天都不曾说话,大约是西莱尔还没想好要如何对待她,而唐若则向来冷淡。
不像之前互相折腾过,倒像是合租的陌生人了。
“做甜点。”
将手里的倒模放回灶台上,唐若满意地瞧着在玻璃碗里摇摇晃晃的布丁。橘黄的柔软布丁被做成了一朵朵小花的形状,很适合一口一个。
她又淋上了芒果酱,粘稠的酱汁将布丁间的孔隙填满,闻起来是十分新鲜的清新果香。
把银勺子插进碗里,唐若转身,脸上带着极淡的笑意。
她绕过伫立在原地的西莱尔,扬高了声音:“洛苏,快来帮我尝尝。”
一瞬间,那道冰凉的视线就要切断她摇晃的发丝,可唐若毫不在乎,继续擡腿走向面露难色的洛苏。
今天他开车送她去见安德鲁,这幺辛苦怎幺能不犒劳一下?
“唐小姐……”
洛苏的背后无端端冒出一层细汗,他甚至往后退了一步,军靴换成拖鞋之后就不再有那带着威吓的脚步声,而是透着浓浓的无措。
可怜的狐狸被她逼到了沙发里,橘色的耳朵不停打转,他终于咬牙道:“唐小姐,上将……”
“上将?他不爱吃这些吧。”
唐若弯腰将冰凉凉的玻璃碗放到茶几上,对着他眨了眨那双无辜的眼睛:“你尝尝,我好久没做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她的声音轻柔,可在场的兽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洛苏坐直了身子,视线越过她的肩头和西莱尔相碰,自带微笑的嘴角因为反复的抿唇而失去笑意,反倒显得忧愁。
夫妻打架能不能别殃及无辜……
他哪敢说西莱尔其实很喜欢吃,甚至一次能吃两份……
背后传来一声冷笑,唐若回头,却只见到男人迈着那双被军服包裹着的长腿朝她走来,一步一步迈得优雅自得,正如狩猎时小步前进的狼一般。
“还是说,你不喜欢芒果?”
“洛苏,你先下去。”
“是!”
狐狸脚底抹油溜了。
唐若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门被关起来才收回目光。
洛苏又成了她的保镖,在别墅里有单独的房间,他连近路都不敢走,大约要绕到后门再回房。
“上将,你把我的试吃员赶跑了。”
唐若坐进沙发里,语气冷淡地抱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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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苏:……为什幺受伤的总是我
亲妈:有没有可能,因为你是原定男主呢
若若:结果被坏蛋狼抢走戏份了【踹
西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