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得够呛,拿起原本准备给男人喝的热水,自己喝了。等歇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来男人的肠子还挂在肚子外面呢。
她没有医疗常识,只知道酒精能杀菌。她也只有酒精,和唯二的两盒退烧药跟消炎药。
苏懒懒掀开被子又看了一眼那节肠子,心中暗自沉吟,要不,用酒精给他把肠子洗干净塞回去?
她皱着眉头放下了被子,又去看男人的脸。她盯着男人忽红忽白的脸好半天,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
反正,没听说过肠子掉在肚子外面还能活的,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又掀开了男人身上的被子,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我是为了救你,万一没救活,你不要怪我呀。你这个肠子真的不能露在外面的,你如果不同意就吱一声?”
郁宁当然不可能吱一声,他已经昏迷,还发着高烧。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善良”的人民,“可爱”的人民,即将要给他做一场“外科”手术。
苏懒懒却当男人同意了,她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心里建设,才将行李箱拉过来一些,从里面掏出几瓶酒精和几包药用棉花。
她仔细观察了下男人的伤口,透过那个有她两个拳头大的破洞里,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肠子。
大部分还在肚子里面,被血水泡着,只有一小节露在外面。好在看起来里面的器官倒是并没有破损。
她想了想,决定先把这些血水弄出去。
没有别的消毒方式,她将酒精打开,用棉花将自己的手反复擦洗过三次。
然后拿着干净的棉花,开始擦拭他肚子里的血水。因为医用棉花也很少,只有几包,她只能省着点用。像是擦地板似的,将棉花浸满血水,拿出来拧干,又伸进去吸血水。
如此反复数次,终于男人肚子里的血水被她吸干净了,白花花的肠子露在眼前,苏懒懒忍不住呕心了下。
不是男人肠子丑,主要是她平日里很喜欢吃猪大肠。
刚刚忙活的时候没想起来,这会儿停下来了,便联想起来她爹洗猪大肠的样子了。人的大肠和猪的实在是太像了。苏懒懒想起过去吃过的猪大肠,忍不住又干呕了下。
可是活儿还没干完,她一边忍着恶心,一边拿起了酒精,往男人的伤口上倒了大半瓶。又拿着干净的棉花,去沾那酒精。
这幺洗着洗着,便发现又有更多的血水冒出来,苏懒懒皱着眉头,又开了一瓶酒精,拿着酒精冲洗着男人的肚子,然后又用药用棉花将那些酒精和血水都吸干净。
虽然她没有医疗常识,但是总算是知道,不能让他的肚子里有水,不然会感染。她专心和血水做斗争,干着干着,居然忘记了恶心。
这一搞便搞了好半天,她专心致志,仔仔细细给他洗伤口,压根就没发现男人痛得满头都是冷汗。
直到将血污和酒精都擦干净了,她才大着胆子,将那节肠子塞回了男人的肚子,最后拆了个干净的医用口罩,挡在男人肚子上的那个洞洞上,又将被子给他轻轻盖回去。
全程男人除了额头上的冷汗,没有任何动静,如同一个死人般任由她胡搞。苏懒懒也并没有发现,在她做这场“外科”手术的时候,男人一度意识清醒,又痛到昏厥。
她做完了这些事情,擡头看了眼男人的脸。发现刚刚烧成了猪肝一样的脸色,又变得惨白。
苏懒懒皱着眉头摸了摸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她放松下来。最起码现在有气,那就代表不是她瞎搞把人搞死了。
夜深了,苏懒懒用矿泉水擦干净手,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半夜11点。
刚刚忙起来没发现,这会儿停下来,便能清楚的听到外面北风凛冽的呼啸。
她搓了搓自己冰冷的手,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头。心里还庆幸,好在没有出现什幺奇奇怪怪的东西。
一通忙碌,苏懒懒此刻已经困得不行,她用纸壳子给自己垫了一个窝,舍不得将最后一件羽绒服拿出来,就那幺蜷缩在火堆边瞌上了眼皮。
郁宁第一次睁开眼,感觉身上有些冷,不是原本彻骨的那种寒冷。那样的冷意已经消散,棉被下的身体甚至回了暖,他虽伤重,但是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不止是身上盖了棉被,他的背上也被垫了什幺东西。
之前女人掏他肚子的时候,他是有感觉的。毕竟那种疼痛估计是个死人都能痛得跳起来,更何况他还没死。
此刻醒来,身上虽然还是没有力气,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伤口处痒痒的,似乎是开始生长血肉了。
除此以外,他的身体还有一些别的变化,只是现在仍然虚弱,他还不没有办法梳理清楚自己的这种变化。
只感觉到脑袋里好像是长了两颗米粒大小的水晶,一蓝一红,相互纠缠着吸收着外界的能量。
中央研究过一些异能者,他们异变之后身体里都会长出晶体,而且会随着异能的进阶越长越大,但都是在丹田的位置,还没听说谁的晶体是长在脑袋里的。
郁宁皱着眉头沉思,不清楚这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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