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记忆只有十八岁是什幺感觉…
北城的KTV包厢里三三两两的同学互相勾肩搭背靠站着,大屏幕上放的什幺歌已经没人去管了,包厢里里充斥着歌声、摇色子声,唐琳喝的脸颊泛红口齿不清,“楚鸢,我表白…失败了,可是!没事!青春,就要疯狂!”
唐琳挂在楚鸢身上,两人手靠近碰撞着手里的啤酒瓶,“我也想疯狂一下。”
楚鸢的声音有些委屈,“两年了…他…我还不信了!”
楚鸢把啤酒瓶凑到嘴边仰头喝下,啤酒入喉略苦带着浓烈的气泡从她口腔划入喉咙,楚鸢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劲头甩开唐琳。
“妹妹!加油!”
楚鸢摇摇晃晃走到柯燃面前,站在酒台的缝隙处。楚鸢的眼里却看着柯燃旁边的人,他似乎感觉到了麻烦靠近,可是那双眼睛依旧沉静、仿若藏着一整片海域,引人去探查。
楚鸢眼神有点涣散,“凌砚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楚鸢一句话喊完就扑过去,口号喊的响亮,扑过去的时候却被酒台柱绊倒,脑袋直接嗑在玻璃酒台上。
哐当-
她还没报仇呢…
楚鸢的耳边满是杂乱的呼喊声,眼里闪烁着模糊的光影,直到她听不见看不见…她是死了吗?她还没把凌砚皓揍趴下呢!
“嘶…”
楚鸢睁开眼就看见一张凌砚皓放大的脸庞,凌砚皓紧锁着眉,看着模样很着急,一个“宝…”字还没吐出来。
楚鸢顾不得头上的疼痛,先给了凌砚皓一巴掌,她以为凌砚皓会和以前一样极快的躲开。没想到这一巴掌稳稳打在凌砚皓脸上,让凌砚皓措不及迎了一下。
楚鸢没想到自己威力那幺大,她发愣的看着自己的手,这一掌也奠定她成功打倒“恶势力”的旗帜高高扬起!
病房里唐琳本在双手合紧祷告,现在已经目瞪口呆,几个医生正在交谈病情,瞬间如点了禁声一般。这一巴掌正打在凌砚皓脸上,好在楚鸢才醒来身上没什幺力气,可是还是瞬间红了一片。
楚鸢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人,看到凌砚皓半天还没来找她麻烦,心里嘀咕着凌砚皓这是要讹她?
楚鸢忘记了自己还打着点滴,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点滴管扯动着吊瓶架倾斜,眼看着就要倒下来砸向楚鸢,凌砚皓几乎瞬间起身扑在楚鸢身上护着她,吊瓶架砸在凌砚皓身上,“唔…”凌砚皓从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就在楚鸢耳边。
“宝宝,你没事吧!老公在。”凌砚皓声音特别温柔带着不知措施的着急,是楚鸢没听过的语气。
医生立起了吊瓶架,拔掉楚鸢手上的吊针,退站在一边。凌砚皓抱着楚鸢脸颊贴着她的脸轻声安慰,楚鸢满脑子都是刚才惊险的瞬间,还压下了成吨的问号…凌砚皓疯了吗?
凌砚皓坐在病床边,手扶着楚鸢肩膀看着他,这才发现楚鸢眼神涣散,头上缠着纱布,脸色很苍白,看着是吓狠了。
楚鸢忽然擡手指着凌砚皓,又指向自己,“你…我…”
“宝宝,别怕。”凌砚皓手托起楚鸢的脸,她脑袋上围着纱布,几根小呆毛胡乱的翘着,看着让人心疼怜爱。
0.01秒后凌砚皓的唇贴近了她的唇,唇瓣贴合时是唇瓣柔软的触感,这个吻特别温柔,凌砚皓的脸在她眼眸里放大,楚鸢只剩下惊慌。
此刻楚鸢感觉到身体传来的异样感,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跳动、发麻,心脏发出的颤动就像跳动在她耳边。
咚—咚—咚
楚鸢一把推开凌砚皓,擡手又一巴掌打在凌砚皓脸上,不知是吓得或是心里抑制不住翻涌的古怪感觉,她压下大口喘气努力的平稳呼吸,楚鸢还在失去初吻的震惊中,气的浑身颤抖着。
唐琳和医生面面相斥,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夫妻打架他们也不敢动,直到一道正义的声音出现,“楚鸢!你怎幺打你老公!”
周曼接到唐琳电话着急赶到医院,就看见这一幕,周曼和楚员山一起去看凌砚皓的脸才发现脸上还要一块红印。
这场面让楚鸢觉得自己是捡来的,她像一只战败的小鸡耷拉着脑袋靠坐在病床上,医生斟酌很久开口道,“小姑娘年轻,恢复挺快,都能打人了。”
医生走到病床边看了看缝合的伤口没有继续流血,“你们都是家属?”
“我是她爱人,这是我们爸妈。”凌砚皓上前一步介绍。
楚鸢眼睛瞪大,“凌砚皓!你脑子不好啊!唔…”周曼捂着她的嘴,接下来医生的话让在场所有人平地遇到惊雷。
“楚鸢以前有些旧疾没有得到治疗,她是不是经常头疼呕吐。”医生看见凌砚皓点头继续往下说,“这次的撞击导致他堵塞的血块撞通了,没什幺大问题…可能暂时失忆…也可能永久失忆。”
医生说完楚鸢病情询问凌砚皓要不要去看看后背的情况,凌砚皓没有说话。
直到医生离开,周曼很久才放下捂着楚鸢的嘴巴。
周蔓和楚员带凌砚皓去看后背的伤,离开前凌砚皓眼神和唐琳在空气中交流,病房里只剩下唐琳和震惊与迷茫得不到安放的楚鸢。
“唐琳!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楚鸢把最后的希望寄放在从小认识的好姐妹身上,“唐琳…我不是撞在酒台上晕过去的吗?”楚鸢声音越说越小。”
“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次你醒来后赖了凌砚皓一个暑假伺候你,你俩也是那时候搞一起的。”
“十…十年前!”楚鸢看着自己十根手指陷入迷茫。
唐琳坐在楚鸢病床边,还有什幺比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妹突然有一天变成18岁更震惊呢。“你这次晕倒是因为我们去玩密室逃脱,你误入了另一组恐怖探险,被N P C吓得自己撞到墙上。”
“我怎幺那幺惨…还和凌砚皓搞一起,我眼瞎了还是心瞎了!是不是我追不到柯燃想不开?”
楚鸢把自己摔在病床上一副无法接受的样子,楚鸢不想承认自己会拉着凌砚皓让他负责,这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她相信唐琳应该…可能…不会骗她。
唐琳此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天才道,“有些事情,时间会告诉你答案。”唐琳故作深沉拍了拍自己好姐妹的肩膀。
楚鸢的脑袋还是有些发昏,也懒得研究唐琳的话。她迷迷糊糊又睡过了去了,昏昏沉沉在医院里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