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珺红着双眼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巨大的愧疚痛苦淹没了他,他只能无助地趴在床上轻蹭如意的小手。
“嗯”如意哼唧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她迷蒙看着熟悉的床帷,一时没缓过神。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焦急的男声在床边响起,如意转过头看向他柔声回道“我没什幺事了夫君,小娃娃还好吗?”
严珺的脸僵硬了许久,他不敢再擡头看小女人眼睛。看着男人逃避的神情,如意悲凉的笑出声“夫君,孩子不要我了是吗?她肯定觉得我不称职,不能保护好她,所以才不要我了。”大颗大颗眼泪顺着眼尾滴在床单上,如意痛苦的抱紧自己大声哭泣。
严珺只能紧紧抱住小女人,不停轻吻她的脸安抚“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娘俩。我们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小娃娃肯定也不舍得娘亲难过的,对不对。”
可是如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愿意多听他一句话,她激烈的推搡着男人,不想他再靠近自己。
男人害怕伤到她也只能顺着如意的力气,不敢再去拥抱她。“宝宝乖,我们好好养身体好不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我会一直陪着宝宝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为孩子报仇,都是因为那群黑衣人,都是他们拼命追着我要杀我。”如意痛哭着不停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严珺心疼地紧抱着她,眼泪顺着脸颊不停落下“如意,我保证,我会为孩子报仇的,我肯定会为她报仇的。听话你一定要好好养身体,不然怎幺能看到他们作恶的下场呢。”
听着男人的承诺,如意渐渐镇定下来,她紧握住男人的大手叮嘱“一定要为孩子报仇,我只有你了夫君。”
听着女人魔怔的嘱托,严珺让她轻躺在床上,在旁边不停安抚地拍着她的背部直到女人哭到累的昏睡过去。
严珺放轻脚步离开房间,看着外面等候的青竹眉头紧皱冷酷吩咐道“那些抓到的刺客给我严加拷打,不管用怎幺样的方法都一定要给我结果。”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千秋节这重要日子京城竟然发生这种事,圣上那边自然不能再拖他需得快点过去回话。
听着脚步远去的声音,如意睁开清醒的眼睛。虽是假孕,但服用的黑色药丸对她确实有些影响,她到现在还是头痛脑胀浑身无力。
只希望严珺这次可以抓到背后的真凶,他们竟然敢在陛下诞辰之日做此事,就算有八百个脑子也不够砍得。
严珺到时陛下御书房内已经坐了一位带着面具的黑袍男子,他疑惑地瞅了瞅也没敢多问先是给陛下行礼问安。
崇安帝让严珺落座后就开始询问关于昨夜袭击的调查情况“子玉,不知道现在那边调查的怎样,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谨慎对待。”
“陛下,臣愧疚。那群刺客皆为豢养的死士,为防止自杀臣让人将他们下巴卸下,目前还没问出准确信息。”
“不知道严大人在那群黑衣人身上是否找到这种黑色令牌?”沉默的黑袍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枚黑色印花令牌,严珺接过再三观看,随后回道“不错,有一个人身上有这种令牌,如果我们没猜错应该是这批死士的头领。”
严珺疑惑地盯着黑袍男子,似乎在询问为什幺他会有这个令牌。
神秘男子也不再卖关子,他擡起左手轻轻解开脸上的面具。男人俊脸苍白如雪,一道丑陋的疤痕由眉骨绵延到脸颊。
“季琛!”严珺看着熟悉的男人惊呼出声,二人虽不曾共事,但对学问人品彼此之间颇有些心心相惜。他自然是高兴季琛能够活着回来,毕竟当时陛下派人寻找良久都无音信,没人相信他还活着。
陛下面前,严珺也不好多问,只能再将话题拉回令牌上。“不知道显允兄从哪里得到的这枚令牌?它有什幺意义呢?”
“是那日我被人合力围杀时,从一个死士身上发现的。当时本以为已经度过难关打算带回来交给陛下,可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手,我没有抵挡住被他们打下了悬崖,侥幸捡回一条命。”季琛看着严珺手中的令牌低哑着声音缓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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