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没有任何迟疑,恶战开始了。
虽然青魔的身子被坚硬的寒冰封冻,可他只消张开嘴巴,嘴里便冒出许多由魔气幻化出的魔兵。这些魔兵不仅能抵御普通攻击,身上还带有魔气的剧毒。
文霄一行人与魔兵混战,有的人无意中被魔气沾染,眼看毒素即将爬满全身,与魔兵对峙的巫翠女立即抽身,掐诀施展解毒灵术,那人身上的毒素瞬间消散。
青魔注意到了巫翠女,他再次张开嘴,一个由魔气幻化而成的青魔分身竟跳了出来,张着尖锐的五爪向巫翠女扑去。巫翠女挥舞着闵昆剑,一招群攻便将缠身的魔兵全数消灭,紧接着抡起剑身,抵挡住青魔分身的魔爪攻击。
文霄见巫翠女状况似乎不妙,他正要去帮忙,却被更多的魔兵缠身。
“你和钟灵是什幺关系?”青魔分身的双眼透出兴奋至极的光芒。
巫翠女冷眼盯着离鼻尖仅有几尺的青魔,不过她没有回话,而是以嘴念咒,背后突然跳出数不清的符纸小人,然后一个个缠在了青魔身上,还爬上他的脸。青魔被符纸小人缠得烦躁的大吼,不得不向后退。无奈之下,青魔分身驱动全身的魔火将符纸小人烧成灰烬,然而巫翠女已趁机将闵昆剑插入青魔分身的心脏处,青魔分身瞬间化成一股烟。
青魔召唤的魔兵几乎被消灭殆尽,被冻在冰层里的青魔气得咬牙切齿,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文霄一行人,也盯着巫翠女。文霄眉头微皱,他用身体将青魔的视线挡住,然后挥开长袖,一道鲜红的特殊符纸浮现在半空。
“趁青魔暂无还击之力,我们需合力将灵力灌入道符中,助道符展开封印阵法!”
众人迅速摆开阵式,将自身灵力灌入红符,然而眼看着红符即将被灵力灌满,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阵阵阴森的尖笑,不一会儿,一个人类从冰窟的一角处走了出来。然而他双眼泛着血腥红光,浑身散发恶臭,衣衫不整,头发更是乱糟糟的披在身上。
文霄见到此人,不禁低声说道:“北幽王?”
“你们啊,白费力气,”被青魔控制的北幽王尖声说道,“北幽王早在几十年前助本尊摆脱封印束缚,现下终于找到办法,可惜啊,北幽王的身体太脆弱了,所以在场的诸位,都是本尊新的魂器,哈哈哈,哈哈哈!!”
一位高人停止灵力灌符,持着法器向被青魔附体的北幽王刺去,可北幽王的身体早已不知疼痛,尽管心肺被法器贯穿,可他的双手却牢牢抓住了高人。突然,高人面露痛苦之色,很快,他七窍爆出大量的血液。
众人看着那位高人痛苦哀嚎,全身膨胀,最后嘭地一声巨响,血肉肢骸溅洒在了四处。被血染的北幽王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笑得更是狰狞。
恐惧的情绪在众人头顶上盘旋,战斗的意志竟受到了影响,文霄知晓这青魔目的,他跳出阵法,将宝剑持在手上。
“本座负责对付青魔,你们继续。”
“就凭你?呵呵。”
此刻的北幽王像个被控制的木偶,四肢行走极其不协调,然而他却露出不屑的眼光:“你这幅身体,我不喜欢,我要的,是她!”说着,那破烂的指头竟指向正在全神贯注灌灵的巫翠女。
文霄瞬间怒目,他念动灵咒, 周身迅速升起大量的灵能。
“你休想!”
一边是文霄与青魔替身的缠斗,另一边则是众人争取时间将封印红符灌开,然而被冰封的巨大魔头却再次张开嘴巴,吐出的魔气幻化出更多魔兵来阻挠封印法阵的完成。巫翠女与其他几位高人心有灵犀,立即跳出阵法,专门负责清理魔兵,其他人则继续加大对红符的灌灵力度。
青魔替身与文霄对战了一番,他突然说道:“本座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也不想与你们长期对峙,本尊只要这个北幽,北幽以外归你们所有,怎样?”
文霄大吼一声:“莫在这里妖言惑众!”紧接着,他将宝剑贯穿青魔替身,并将其钉死在了冰壁上。
青魔替身挣扎了几番,见魔魂无法出窍,便狠笑道:“你这柄封魔剑不简单啊,莫非是钟灵的地藏血虹?你竟是钟灵的亲传弟子?”
“当年师父为了封印你,耗费终生修为,却染上寒疾,最后痛苦而逝,今日,我不会辜负师父的遗愿,让你再次祸害世间。”文霄冷声道。
与此同时,红符被灵力灌满后,仿佛是一朵盛开的花骨朵,顿时红光四溢,将写满复杂咒纹的阵法铺张至整个空间之中,眼看封印阵法已成,青魔也被控制,文霄果断放开剑柄,与其他人准备一同逃离冰窟,然而巫翠女的脚却被一只虚空的黑色双手牢牢抓住。
巫翠女用闵昆剑切断困住双脚的黑手,却没想到更多的黑手从青魔替身出伸了出来,铺天盖地向巫翠女袭来。
巫翠女知晓这青魔想在被封印前拼死拉个垫背,而她也清楚自己逃出去的机会渺茫,于是干脆背对洞口,一边挥剑斩断欲缠住她抓住她的黑手,一边冷脸缓步向青魔走去。
“阿翠师姐!!!”
文霄第一次露出惊慌的神情,他正要返回救助巫翠女,却没想到此刻天摇地动,巨大的冰窟内开始掉落下大量的冰石,众人知晓此刻已无力将巫翠女救回来,便将文霄拉扯住。
这时,一个身影冒着被冰石砸中的危险,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顾一切的冲进即将坍塌的冰窟里。然而他还是被几块沉重的冰石砸中,但摔倒在地的他顶着浑身鲜血,继续向巫翠女所在的方向艰难前行。
不少人被眼前景象震惊,并相互询问:“这人是谁?”
文霄默默的看着最终被冰石封堵的洞口。他虽然早在四象石看到巫翠女的徒弟最终牺牲自己,换取巫翠女存活的机会,可是,他看到的只是零星片段,并不清楚过程如何,最终的结果如何。最后,他所有的不愤化成紧握的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