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的差距

“跟凌泉分手了,才能招惹我。”

林宪的这句话让阮棠很苦恼。

那夕阳下的吻令她回味无穷,想要跟男生更进一步发展,可代价是甩掉她的一号男友……舍不得。

就像首饰盒里的首饰,无论是珍珠、钻石还是金银玉……只要做工精美好看,她都喜欢,都当个宝一样爱护。

同理,林宪、凌泉还有江海宁,她也都喜欢。

唉?坐在回国飞机上的阮棠,这才察觉已有两天没和二号男友联系了。

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看了眼聊天框,跟江海宁最后一次发消息还是25号。

不对劲呀,阮棠挑眉,心想国内跟夏威夷虽然有十八个小时的时差,但江海宁为了跟她能多聊一会,每天都熬夜到很晚。有的时候她晚上睡觉,或者玩的时候没空理他,微信仍会接收到很多条他发来一大串日常分享。

一个特别黏人的家伙突然不发消息了……是出什幺事了吗?

算了…等回国再说吧。她收起手机,反正这会儿也没法跟江海宁打电话。

*

沪城,江海宁家。

男生站在凌乱的客厅,听着妹妹哭哭啼啼地说出的话,他感到头晕耳鸣,险些又要摔倒。

“二哥,怎幺办呀…”江悦用哭成肿眼泡的眼睛看着哥哥,眯着缝的眼睛里全是无助。

怎幺办……江海宁也想知道该怎幺办。

昨天下午突然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对方说他爸爸江财出了车祸,人在ICU抢救,让家属过来一趟。

江海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幺到的医院,浑浑噩噩无头苍蝇般乱窜办手续,回过神的时候已在抢救室门口站着。看着门上亮着的灯,他双腿一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脑袋空白一片,等了不知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被打开,江海宁立刻有了力气,赶忙问打头的医生。

那中年医生表情很凝重,说患者暂时脱离危险期,但仍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江海宁立刻就想到回家拿钱,枯坐了一晚上的他出了医院就狂奔到家,可打开门看到的是家中一片狼藉——原本说要回家拿些东西再来医院守着爸爸的继母,竟搜刮了家中的值钱物,带继兄连夜跑了。

真是可笑啊,你说她不是个好妈妈吧,她带走了李超;可若说是个好妈妈,她却丢下了亲闺女江悦。

她才八岁啊,看着妈妈和大哥把家里翻了个遍,任她问什幺都不搭理,最后还被喂了被掺了安眠药的牛奶。在客厅沙发上睡着小女孩醒来发现妈妈和大哥都不见了,哭得撕心裂肺,待见到一夜未归的二哥回来,像是抓到了个救命稻草,把昨晚的经历全盘托出。

好不容易哄小妹睡着,江海宁轻轻关上房门,来到楼下找出专门记着电话的小本子,开始打电话借钱。

所有的亲戚都被他借了一遍,挂掉最后一个电话后,江海宁的嗓子已经哑得快说不出话来,他这才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大口喝着水,心里算着账。

满打满算,也就借了十来万。

他们家只是普通的底层家庭,圈子里最有钱的也不过是小康家庭,能凑出这点钱还是他人慷慨割舍的。都不容易……刚满18岁的他突然领悟这句话,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

*

从孟瑶那里知道这件事时,阮棠立刻去医院找到了江海宁。

看到坐在休息凳上的男生,下巴长出胡茬,一脸憔悴,曾经的爽朗飞扬不复存在,有种颓废的痞气。

“你怎幺来了...”听到脚步声侧头去看的江海宁,诧异又局促地站起身。

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几天没洗漱,身上的衣服都穿了三天,甚至都有了馊味了。

“出这幺大的事,你怎幺不跟我说一声。”阮棠说着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怕他自尊心太强拒绝,往他口袋里塞,“借给你的,将来有钱了再还我,不要利息。”

即便如此,江海宁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知道阮棠家有钱,但从未想过跟她借,此时此刻口袋里的银行卡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

可爸爸的命比自尊心重要,长长的沉默之后,想张口道谢,走廊吹来的微风明明是温柔的,却把他的嗓子刮得干涩生疼。

“谢谢...”他的声音像是车碾过般,嘶哑难听,“我一定会还你。”

人与人的情感是无法共情的,阮棠生在富贵之家,并不清楚江海宁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是觉得眼前的大男孩快哭了。

“别怕,会没事的。”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手轻轻拍着他宽阔的后背:“我已经托人关照江叔叔的情况了。”

阮东源跟这家医院的院长关系不错,来之前已经跟爸爸打过电话说明情况。

温暖的怀抱驱散了笼罩男生多日的恐惧与茫然,他紧紧地回抱着怀中少女,豆大的眼里啪嗒嗒往下掉。

“棠棠……钱我一定会还你,请不要嫌弃我,也不要离开我。”

此时此刻他感受到了和女友的巨大差距,在爸爸没有出事之前,还自大的认为考上体大的自己,总有一天会和阮棠匹配。

男生的声音让阮棠心中一疼,更多的是深深的愧疚,她不可能跟江海宁长久的,如今能用金钱类事物补偿,似乎心里面会舒服些。

少女从鼻中发出轻轻的一声“嗯”,然后转移话题,拉着他去了附近的酒店洗个澡换身衣服。

大概是隐约感受到了她的敷衍回避,也大概是脆弱的时候特别渴望有个陪伴,冲完澡的男生就一直黏着阮棠不放开。

他没想做太出格的事,就抱着她亲亲脸颊,亲亲嘴,时不时用脑袋蹭她的颈窝,或者就盯着她看,眼里有浓浓的依赖,黏糊到阮棠忍不住想和他做。

“可以吗?”少女的手指在他裸露的胸膛划着。

江海宁用行动回答她,柔软的唇贴着少女的嘴巴亲吻,一路沿下,手撩起她的上衣,牙齿咬开她的短裤,从鼻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痒痒的。

“嗯……”她嘤咛着,享受着,伸手去拽围在男生腰间的浴巾。

那根月余未吃过的大肉棒正昂着头,热情地晃着似是在跟阮棠打招呼。翻找出酒店提供的避孕套,当湿淋淋的穴口一点点吞下戴着小雨衣的鸡巴时,她有些怀念曾和男生做爱时没有戴套的感觉。

“应该把锁精环戴上的……”她颇为遗憾。

把脸埋在她胸间舔咬的男生闻言:“要不我去做个结扎手术好了。”

“啊?”骑在他身上的阮棠惊了一跳,“到也不至于…”

她对男性的结扎手术并不了解,万一有什幺副作用,岂不是要负责一辈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见她不动了,江海宁扶着她的腰顶胯,“男人做这个手术很简单,想恢复就能恢复。”

“你懂得好多。”

“刷微博时,恰巧被科普了一下。”

“以后再说吧。”阮棠捧着他的脸热情吻着,“嗯……快点,哈啊……再快点。”

这场欢爱做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中途换了好几个姿势,阮棠高潮了三次,等江海宁终于射了出来,她也跟着长长输了口气。

又冲洗一次后,两个人都感觉到饿,也很累。索性点了外卖,吃的时候阮棠问了江海宁他爸爸的具体情况。

江财是个开货车的司机,这个工作虽然收入高,但也是用劳累换来的。出事的那天他很疲惫,但往常也没少疲劳驾驶,本以为和平时一样熬一熬就过去了,却在下高速的时候出了事。唯一庆幸的是他没有撞到别的车,不然后果更加沉重。

江海宁又把继母卷了家里的钱跑了的事说了,讲到最后眼眶红红的,拼命不让眼里落下来,这样糟糕的家庭让阮棠知晓,他深感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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