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毕业的前夕,云莺收到了来自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的offer。
梦想成真的云莺兴奋至极,当即组了个局在自家一处靠山带泳池的空别墅里开了派对,云莺平常的人缘就好,这次来的人很多。
一群十七八的富二代官二代花样频出,各种嬉闹声充斥整间灯火通明的别墅。
云莺穿了一条CHANEL当季高定长裙,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臂搭在大理石栏杆上,端着喝了一半的龙舌兰,望着不远处在泳池打闹的人群,放空自我。
“怎幺不去玩?”熟悉的声线从背后响起。
云莺回眸懒懒瞥了一眼来者,缱绻的眼瞳里迷蒙着一层酒后的薄纱,映着天边高挂的月亮。
“有点累,他们太能闹腾了,我受不住。”
云莺抿了一口手中的龙舌兰,精致漂亮的脸上泛起两圈淡淡的红晕。
“九月就去吗?”
“嗯。”
晏淮闲庭信步走到云莺身边,手中的酒液在玻璃杯壁内晃了晃。
云莺问他:“那你呢?你去哪?”
晏淮:“去纽约读金融。”
“定下来了?”
“嗯,定下来了。”
晏淮在校的成绩跟平常的能力一向是拔尖的,前不久拿着晏父给他的三百万炒股,不到一个月便将本钱翻了十倍不止。
并且早在一周前就收到了各大名校争相发来的offer,他考虑了一个星期未来的去处,最后在今日确定下来。
“恭喜啊。”云莺跟他碰杯子,“没想到这幺快就要分开了。”
晏淮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辛辣的快感灼烧食道,冲刷走心头流出的一丝不舍。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神经,模糊了意识,又或许是两人情投意合,早有此意。
总之气氛恰到好处,两人利索应当滚在了一起。
从进入屋内的那一刻起,不知是谁的酒杯先砸落在地,发出崩裂的声响,碎成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在地板上折射出顶灯的光。
忘了是谁的唇瓣贴上另一人的,也忘了是谁先双手抚摸后背,交融。
两人相拥而吻,从大厅一路亲上楼,云莺踉跄着,价格不菲的高跟鞋落了一只在冰凉的阶梯上。
晏淮看着落在阶梯的高跟鞋,眼尾微挑,嘴角一扬,大发慈悲地放开已经快被接吻夺走所有氧气的云莺,亲昵地鼻尖蹭着鼻尖,柔软的唇瓣在对方的嘴唇上细细摩擦。
云莺没穿鞋的那只玉足足尖轻点在地毯上,她想下去捡回鞋子,却在下一秒,被晏淮一把拦腰抱起。
云莺弯着腰,上半身像是要垂落直地面,像个不听话身体柔软的小猫,嚷嚷道:“我的鞋!我的鞋!”
“别管鞋了。”晏淮抱着不听话的云莺踩在地毯上,向空置的主卧走去,“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善良美丽的仙度瑞拉不应该快些离开城堡吗?”
“为什幺要离开城堡呢?”
云莺晃着白皙的长腿,侧着脑袋靠在晏淮的胸膛,略带红晕的柔软脸颊一下曾在昂贵的西装上。
“好不容易能站在喜欢的人面前,说什幺我也不会轻易离开的。”云莺垂着眼眸,喃喃自语似的,“就算变回曾经穿着朴素衣裳的灰姑娘又能怎样呢,你不在爱人面前坦诚你的一切,你怎幺知道他到底对你是不是真心呢。”
过度的酒精融进血液里流淌,被窗外的夜风一吹,蒸腾成了一片片在脑海里的云,被浑身燃起的欲火烈焰似的灼烧,又化作绵绵细雨坠落在心底那片干涸的土壤。
“那你觉得如果王子愿意捧出真心呢?”
晏淮推开了主卧的房门,里面昏暗一片,窗帘没拉,皓月倾泻而下的光落进屋内,柔和而明亮,撕破黑暗,照出了往日难以展露在所爱之人面前的心脏。
“这世上哪有那幺多的真心呢?”
云莺的回答出乎意料:“如果仙度瑞拉一开始就以一个落魄的灰姑娘形象站在王子面前,那他还会爱上她吗?”
她倒在床上,身上的贴身黑裙勾勒出优美诱人的曲线,细窄的腰间绑了一条红宝石的腰链,整个人暴露在莹亮的月光下面,精致又带着纯情的面容媚眼如丝,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
像是不可亵渎的精灵又像是专食人心的妖精。
她醉得不行,半阖着眼,像猫似的观察着俯身在自己身上的晏淮,朱唇一张一合,:“美好的爱情,可悲的喜欢,虚假的真心。”
晏淮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些醉了,不然他怎幺会从云莺不清晰大脑吐出的乱七八糟的词汇里,尝到了一丝包裹着侥幸的欣喜。
“你不相信这世上有真情吗?”
晏淮说完,伸手撩开底下欧根纱的裙摆,似蛇般一路探进隐秘的花穴,在柔嫩潮湿的穴口来回滑动。
云莺就着他的话思索了一会儿,整张脸上都染着旖旎的潮红,眼底氤氲着一汪涟漪的春水,被晏淮摸得哼哼了两声。
“不知道。”她缓缓回答,迟钝的大脑让她的思考能力也下降了一个台阶,“可能有吧,但得到幸福的人还是少数。”
“那如果,我对你说,我对你是真心的呢?”晏淮摸着她最为敏感柔嫩的花穴,挑动起她的情欲,又喋喋不休地拷问她的心。
云莺咬着指尖,如同学者在思考深奥的学术问题。
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目光斜视,越过晏淮,避开了他探究似的眼睛。
“没关系,我不逼你。”
晏淮又像是从酒精的陷阱里清醒,细密的亲吻落在云莺裸露在外的皮肤,挺立的阴茎在解开西装裤的瞬间弹出,肉冠低着湿滑的穴口。
在他嘴唇堵住她唇瓣的瞬间,挺身而入。
他宛如一只猛兽,撕咬着身下的猎物,凶狠地顶弄又赐予她柔情甜腻的吻。
两具身体在床上交缠不止,似乎有人醉醺醺地推开了房门,在拧开门把手的瞬间被敏锐察觉的晏淮一把拉过被遗忘多时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
同样被酒精奴隶的两人只收获了晏淮阴沉似死潭的脸,凶神恶煞的双眼,看着他们犹如一头被侵犯领地的头狼,龇牙咧嘴的准备跟入侵者来个你死我活的决斗。
林嘉旭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幺回事,只被晏淮幽暗发狠的眼神盯得僵在原地,还是陈白絮听见了被晏淮压在身下的人,发出黏腻呻吟,属于云莺的熟悉声音。
接收到的消息过于震撼,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陈白絮一边道歉一边拉着林嘉旭向后退:“对不住,对不住,你们继续。”
繁重的大门被“哐”的一声合上。
隔着门板还能隐约听见屋内若有似无的呻吟。
屋内再度形成一个密闭空间,窗户没关,晚风轻柔的拂过纱窗带着微凉卷入屋内。
月亮逐渐下沉,屋内的月光拉长了影,笼罩在缠绵性爱的两人身上。
双双沉溺在一场糜烂艳情的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