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反驳他的那句“我也很想你”,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都不曾联络过她。
但转念一想,他俩半斤八两,有什幺好计较的?
接着当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入目便是一束精致饱满的苔丝月季。
虽然老套,但确实令人心情愉悦。
李言深冲她眨了眨眼,“赔罪礼。”
苏以冬弯腰将花抱进怀里,低头嗅了嗅,随口说了一句:“收下了。”
这才将花束放在后排座位上。
几个月前,她还因为收到一束鸢尾花而心惊胆颤。今时不同往日,她从未想过有这样一天,她会大大方方地收下这束传达爱意的捧花。
见她有些傲娇的模样,李言深忍俊不禁,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明天上午你没有课,今晚回家?”
苏以冬一愣,表情有些古怪:“你怎幺知道我明天上午没课?”
两人分别那天她才刚开学,接下来的时间当真是一句话未曾说过,更别说有将课表发给过他了。
李言深侧过身子,替她将安全带系上,听见她的话轻笑一声。
“问逸泽要的。”
苏以冬的表情更加古怪,“为什幺不问我要?”
李言深依然笑着,却再未回答她的问题。
……
苏以冬本以为两人吃过饭后,应该是直接回家,却没想到李言深竟然带着她来到了北江音乐厅。
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淡蓝色连衣裙,苏以冬想,幸好今天没选择穿卫衣和运动裤。
苏以冬自认没有什幺艺术细胞,对于李言深会选择带她来听音乐会还是有几分意外的。
大约是看出了她的迷惑不解,李言深忽然低头凑近她耳边道:“有点交情的友人相邀,说是可以带家属。”
一句话,又让苏以冬红了脸颊。
然而下一瞬,她便知晓了他口中的“友人”是谁,竟然是他之前的秘书——南筠。
“八月底的时候,南筠递交了辞呈。”
像是在同她解释这之中的前因后果,李言深温声说道,“我与她是研究生同学,不过她是被家里逼着读了商学院,她自己是想当钢琴家。”
这个事实倒是苏以冬没想到的,她转过头望了眼台上身着礼服的年轻女子。
“和家里堵气,所以跑来应聘了我的秘书。可能是觉得浪费时间没有意义,她还是决定坚持自己的想法。”
当然这之中他没有说的,是他曾经暗示过自己已经处于一段亲密关系内,他不希望自己的另一半介意,更是希望她能放下对他的感情。
只不过这一切,都不必让他的小姑娘知道。
坐在黑色三角钢琴前的南筠耀眼夺目,动听的音符从她翩跹的十指之下倾泄而出,苏以冬的思绪仿佛跟着她创造出的音乐一起游走。
“有梦想真好啊,坚持自己的梦想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吧。”苏以冬喃喃出声。
此刻,她忽然又想起了乔茜。
下一瞬,她变得有些沮丧。
“小叔,我发现我没有梦想。”
何止是没有梦想,在与李言深确定关系之前,她甚至觉得自己的人生应该是循规蹈矩的,若是没有自由恋爱,相亲应该也是她人生中必须要经历的一件事情。
忽然一只大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李言深温和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没关系,以冬。人生还很长,热爱的事情可以慢慢寻找。你只需要知道,你的身后永远有我与你的爸爸妈妈。”
心像是浸泡在一汪温水里,被温柔爱意包裹着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有勇气抵抗外界的风雨。
擡头快速在李言深微薄的唇上落下一吻,苏以冬立马端正坐姿,仿佛刚刚什幺也没发生过。
……
两人刚一进家门,连灯都未曾按亮,苏以冬便被压在门上,炽烈的吻纷纷落下。
直吻到苏以冬呼吸困难,李言深这才放过她已经被吻得略微肿起的娇嫩红唇,辗转向下,先是在脖颈处吸出一个个红痕。
苏以冬大口喘着气,双手环住男人的脑袋,迷蒙间还不忘叮嘱男人:“……别、别留下印子,会被看见……”
尚未到穿高领衫的日子,遮瑕液也只能遮个七八分,到时被人瞧见,总是有些尴尬。
温热的唇忽然移至她的耳旁,轻咬住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轻颤。
下一秒,充血的耳垂被放开,男人低哑的嗓音响起:
“我见不得人?”
再次理亏,苏以冬压根不敢出声回应。
忽然一只微凉干燥的大掌掀开她的裙摆,双腿间也被挤进一条被西裤包裹着的腿。
略微硬挺的布料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苏以冬不适地扭了扭身子。
一手顺势探进底裤内,来到私密的花丛,在穴口来回试探着。另一手则直接来到背后,将裙子的拉链拉开,灵巧的手指稍一动作,内衣的搭扣也被轻易解开。
点火的唇一路下移,隔着薄薄的纯棉布料精准咬住早已立起的乳头。
而在下身作乱的中指此时也插入半根,惹得苏以冬轻喘出声。
胸前一片湿濡,男人忽然将其吐出,又问了句:“不回答我?”
说着,又往穴里加了根手指,而后模拟着抽插的节奏深深浅浅地动了起来。
“呀……啊哈……”
感觉腿间泥泞一片,苏以冬难耐地夹紧双腿,却因为被男人按在墙上而无法大幅度动作。
忽然李言深的另一条腿也强行挤进她的双腿间,迅速抽出两根指头,将她的底裤扯下,接着是一阵解开腰带扣头的声响。
下一瞬,粗壮又坚硬的灼热直接捅进柔软的穴道内。
往常总是会进行长时间的前戏,而这一次不仅没有,并且因为已有将近两周未做,穴道对于突然闯入其内的巨物有些不适。
未等苏以冬反应过来,李言深又一把将她抱起,先是将两条白皙的大腿环在自己的腰上,而后抱住她的后背,以免她摔下去。
李言深低喘一声,这才开口:“夹紧了。”接着便朝家中的阳光房走去。
苏以冬生怕自己掉下去,便听话得夹紧了他精瘦的腰,然而随着他的走动,性器仿佛在她穴道最深处研磨。
抑制不住的娇喘从她喉间泄出,再见李言深的行动路线,苏以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啊哈……回卧室!”
李言深直接无视了她的抗议,将人带至阳光玻璃房,柔和的月光倾泻而下,透过光洁的玻璃照射在两人衣衫凌乱的身上。
先是将人放下,而后将自己的性器拔出。
寂静的夜里,“噗叽”的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没了支撑的苏以冬险些瘫倒在地,刚刚那样的姿势,入得她腿软。
李言深手快地托住她,接着将她整个人翻了个面,让她弯腰,双手撑着玻璃窗户。
苏以冬瞧了眼窗外的万家灯火,内心异常羞耻,仿佛有种偷情的禁忌感,然而未等她拒绝,身后之人已经提枪进入她的秘密地带。
“啊啊……太深了……呜……”
身后的男人双手掐着她纤细的腰,大力地抽送着自己的性器,每一下都捅到最深处,仿佛要插进子宫里一般。
女人娇柔的惊呼与男人粗哑的低喘,以及“咕叽”的水声交织着,久久未曾停歇。
两人从阳光房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做到了客厅,最后回到卧室里时,苏以冬差点直接昏睡过去。
在此期间她求饶了无数次,什幺“小叔”、“哥哥”、“爸爸”、“老公”轮番喊了个遍,李言深都未曾有一丝想要放过她的念头。
直到做到男人尽兴满足了,苏以冬才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一般。
事后苏以冬倒在他怀里,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间,她忽然想起什幺,“为什幺问李逸泽要课表不问我要?”
餍足的男人此时心情极好,“不然怎幺能让你说想我?”
刹那间便想明白了,苏以冬轻哼一声,小声骂道:“小气鬼。”
李言深听见了,却并未反驳,轻笑一声,便这样应下:“嗯,对以冬,我就是小气鬼。”
小气地想要占有百分之百的她,更想要她百分之百的爱。
这样的小气,从许多年前便起了头,至如今,已经再难放下。
苏以冬哼哼两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地儿,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我们今年,一起回家过年吧。”
卧室里安静许久,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李言深轻声回应: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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