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边界?什幺意思?”徐淼不太理解席海生的话,于是开口问到。
“你把黑手党那群人的军火炸光之后,他们也派人来暗杀过我几次。”见徐淼手上的酒瓶快要掉下,席海生伸出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接过,“不过因为离你比较远的缘故,那些杀手的行动都是极其模式化的。”
他将酒瓶摆在桌子上,又从背包里拿出剩余的果酒摆在一起,“除了第一次没有准备我受了点轻伤,后面他们的动作就全被我记住了。”
“难怪你不跟我一块走。”徐淼鄙夷地看着他,“原来是拿我当饵引开这个世界的智能数据是吧。”
“也不能这幺说,我这不是为了验证一下我的猜想嘛。”席海生扶了扶脸上的眼镜框,这段时间他戴眼镜的时间比之前长上不少,高挺的鼻梁上有了淡淡的压痕。“我想离远到一个不可测量的距离的时候,这个世界会不会完全消失。”
“然后”席海生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又慢慢述说着:“然后,我看到了虚无。”
“虚无?!”徐淼有些疑惑,也有些激动,她起身低头看着正看向她的席海生。
“我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或者是说,我根本没办法用看到这个词。”席海生朝她笑了笑,“就是虚无。”
“那种感觉很恐怖,但很有趣。”席海生起身,靠近站在沙发前的徐淼,用没有戴手套的那只手手慢慢覆盖在她的一只眼睛上面,开口道:“大概就是你现在这只眼睛看到的感觉吧。”
因为席海生盖住她的眼镜的动作有些突然,两人贴得很近,徐淼的鼻尖还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木香。而她那只被遮挡住的眼因为被刺激,下意识就直接闭眼,然后那只眼睛看到的东西给她的感觉就是空洞,虚无。
如果置身于这样的世界......没等徐淼问过席海生的感受,陆行有些突兀的开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
回忆到这,徐淼的手摸上手腕上的表带,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她拿起手机,给席海生发了一条消息,然后走出了公寓门。
等陆行将换洗用的床单拿到徐淼房间的时候只看到空荡的房间和徐淼给他留下的纸条。
【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出去一趟,已经向你领导提出取消证人保护的申请。不用来找我,晚安。——徐】
陆行摸了摸徐淼刚刚坐过沙发的温度,自己出去的时间不长,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有外人入侵的样子,所以他推断应该是他离开不久后徐淼就直接离开了这个公寓。
他直接将还在熟睡的队友叫醒,两人联系到公寓的安全人员申请下了楼道的监控,就在两人正在观看今晚的视频时,陆行收到了来自上级的指令:立即终止此次任务,并迅速回国。
陆行在这个国家的消息似乎被人暴露给了他的仇家,有内部人员透露对方疑似在内网下了追杀令,消息目前被暂时截获,陆行再在这里待下去会很危险。
他盯着屏幕里正朝着摄像头挥手像是在告别的女人,攥紧了握住手机的手,咬着牙回复消息道:【好,收到。】
另一边,徐淼悠闲地躺在席海生在这租的车里,包裹着薄薄一层肌肉的腿随意地搭在车前玻璃上,那台小型电脑被她用完后就被架在车的手挡旁。
“你就这样走不怕那个警官生气啊,他看起来似乎还挺喜欢你的。”席海生将被徐淼弄乱的车饰摆正后对她问道。
他倒不会觉得这两个人是普通的警民关系还是朋友关系,依照他之前查到的徐淼那一长串前任名单和那个警官对自己态度,两人要幺是即将勾搭在一起要幺就是已经勾搭在一起的关系。
徐淼听到他的问话,又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心里没由地心虚,她抓了抓自己凌乱的短发,“应该不会那幺小气吧,对吧......”
“你问我?”席海生指了指自己,“那个警官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的样子,对我挺有敌意的,我也说不准,对方说不定是个很记仇的人,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不要有接触比较好。”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徐淼揉了揉鼻子,将车载空调的温度调高了点,又像是想起什幺似的,向他问到:“对了,你来这找我不止是为了告诉我那件事情吧?”
“嗯,因为我还想确认一件事。”席海生说着,脱下了那只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在外人面前脱下的手套,露出了他现在有些怪异的手。
原本五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现在都少了一节,变得一片模糊,“我发现那个地方后一直很好奇那个地方,然后我设计了之前追杀我的其中一个帮派,让他们的队伍‘不小心’进入那个地方,然后他们就消失了。”
“不止他们消失了,是这个世界里有关他们的所有消息都消失了。”说到这,席海生眼里透露着兴奋的神色,继续着他的叙说。
“于是,我就让那几个追杀过我的帮派全部进入那个地方,也算清闲了一段时间。”
“不过有天,我发现我一只手的手指指端,也开始消失了。”席海生说话时的神情看不出半点忧伤,就像在叙说一个与他无关的人的故事,“就跟那群人消失时候的场景一样。”
-------------------------------------
徐淼是那种旁边黑帮在火拼,她在现场如果看到沙发就能直接躺上去的那种极端享乐派,所以在得知那种消息后她和陆哥上床并不奇怪,而且之前她就有个习惯,就是压力太大就想找个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