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本来是个典型的龙傲天。很傲很傲的那种天。

在这个异世界已经达成了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成就。

他既然是个很典型的龙傲天,有一个龙傲天的标配,强大的力量、英俊的容貌、自然而然地,应当还有金枪不倒的某个部位,可以夜夜笙歌,满足三千后宫的期盼。

同时,张强自认非常深情。一个男人,当然可以爱数不清的女人。

但每一份爱,他都是认真的!所有跟他有过情缘的女人,都被他收进了后宫,给了名分,雨露均沾。

比起那些不负责任的渣男,张强认为自己是少有的痴情男子。对每一个人痴情。

他有什幺错呢?他只是想给所有他爱的女人一个家!

不过,他爱的女子多了些。

论身份。灵动可爱的小师妹、温柔似水的大师姐、清冷慈悲的小医仙、高贵神圣的女祭司、柔弱多情的世家小姐、傲慢美艳的王朝公主、英气热烈的女将军......应有尽有。甚至连与他有露水情缘的村姑,都能有一席之地,与他同享泼天荣华。

论品相,东方的仙子、妖女,西方的天族、精灵,深海的鲛人、黄泉的恶鬼,他都曾与之缠绵,对所有异族一视同仁,愿与她们同登御座。

而她们,敛嫉恨,自愿互称姊姊妹妹,为他漫洒柔情。也是理所应当。

漫空遍布贯世雷霆之日,张强正在饮酒。

他枕在他颇为青眼的天族女神怀中,一边把玩着她垂落的黄金卷发,一边漫不经心地用脚一下一下踩着她自然垂下的蓬松温暖的白羽。

她有一头阳光凝就的金黄卷发,起身时垂落至脚踝,背生闪至美至善之光所凝的白羽,容色之美,世代被信徒比作日月。曾是立在罗巴大陆山巅的至尊女神,掌道德与文明,教导初生的西方人类学会基本的羞耻荣辱。

人类为感激女神的教化,便将自己编织成的第一件白麻衣,献给了这位女神。

女神欣然而受,从此她的神庙里,女神像上唯一永恒的穿着,便是白麻衣。

但此时,昔日人族所献的麻衣落在张强的塌边。

教导了西方人类何为羞耻的女神,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不着寸缕,袒胸露乳地搂着张强,任由他以自己的神躯为靠枕,把玩自己的金发,脚踩自己的白羽,似将日月与美善都忘却。

甚至,她伸出指教过人类文明的手指,轻柔地按摩着他的头部穴位。

张强接过鲛人帝女递过来的精灵之树果实所酿的葡萄酒,一口饮下,姿态狂放,猩红的葡萄酒溅了出去小半,洒到了天族女神雪白无暇的高耸胸脯上。

他便侧过头,随意地在那雪似的双乳上舔了几口,将洒出的猩红液体舔尽。又调整了一下位置,头部靠着双乳之间的空隙,脸侧枕着这柔软又有韧性和微微弹力,非常合适的“乳枕”,听来人的汇报。

“君夫,天上的雷霆不是自然生成,也不是哪方大贤大圣的雷劫。我带着九大门的修士、天族的将士,一起上天查看。看到雷霆中心有一道裂缝,其中狂舞着暴烈的异常能量,非本界所有。”

殿前半跪着回报,一身银甲、头戴银盔,手持雷电画戟,英美异常的高大女子,是他的夫人之一,昔日人界王朝的女将,如今统领各界大军的元帅。

她擡起头,神态肃然地回报。

刚此时,宫外恰一道巨大雷霆闪过,在她的画戟刃上反光,照亮她英眉电目,神态锐利更胜男儿。

张强想,幸而还有俊美五官中和了她这种对女子来说过于刚直无往的气质。

而这女将军也确实是个执拗忠诚之人,昔日对着那王朝末年的昏君,如今对着他,亦然。

尽管他纳了她之后,三令五申,让她不要以君臣名分相称,应改口“夫君”。但她仍旧先称他为君,再称他为夫。众佳人中,唯她拗口地独唤“君夫”。

“非本界所有......”张强还未开口,站在他另一侧,清淡高洁,美得似幻似真的女仙沉吟:“三千世界,多生天魔。本界为阻断魔灾之祸,早已斩去天门。除非我们重新再开天门,否则,应永无他界之扰。”

女仙一身飘渺的洁白云衣,无风而衣袂自扬,不沾世尘,只臂弯间垂一段流光璀璨、霞光凝就的红纱披帛。

她出身坎坷,但天纵奇才、少年得道,难得一片仁慈之心。曾数次耗费己身,修补日月、移山填海,剑斩天魔,消弭当时魔灾,救下普罗众生,功德盖于古今。

万物敬女仙功德,在她剑斩天魔,耗尽法力,坠于人间,无法再飞举时,众生皆献一滴感念的血泪。草木滴血,飞禽哀鸣,走兽垂泪,人族叩拜,凝就这段霞披。因有众生之泪,得以不沾天下之尘,红帛绕云衣,助她再次飞举九重。

女仙飞举之前传下道门正统,以便后代修士镇压妖魔。因此被尊封为道祖。

此时,超脱红尘的女仙,妙目轻转,竟与世俗女子一般称呼,唤张强道:“夫君,此事蹊跷,竟有异世能突破我们当时的封印来到这里,颇为奇异。妙音愿为先锋,一探究竟。”

女将闻言,颇为头疼:“有趣?妙音仙,那缝隙之后能量风暴暴烈异常,修为只比你次一等的大将,方才尚有被绞成齑粉的。更不知对面的异界是甚来历,有甚幺强大怪物。你身份贵重,不可以身犯险。”

女仙淡然一笑,意甚潇洒:“次我一等,也是次。道途上,一境之隔,天壤之别。我得道早,曾为求道,游历数个世界,频穿世界之壁。也遇到过时空风暴,大觉奇观,欣然与风暴共舞。毁灭了数个大世界的域外天魔尚不能令吾改色,不过小小一时空之痕,对面的世界,难道能比天魔更可怕?即使不测,不过生死罢了。”

“将军,汝何惧之?”

女将顿时皱眉更深。

妙音仙确实德高望重,份数仙家第一流,但也有仙家的坏毛病,所行所为,不拘礼法,蔑视尊卑,相当随心。慈悲是真慈悲,不羁也是真不羁,甚是自我。

严于律己、重规矩、讲尊卑的女将,实在看不上妙音仙这种随意随心的仙家做派。

便硬板地回了一句:“军阵之前,但听君夫之令。”

闻言,女仙转目回盼,笑道:“夫君,如何?”

云衣无风自起,带着冰凉与一丝湿润的云气,轻拂过张强的面容。

女仙本身却挽着帛带,不沾尘埃地立在原地,只看着张强,略带清淡的笑意。

张强捉住云气,说:“元帅,从妙音之请罢,让你的天军,让出一条道来。”

虽然女将不喜,但偏偏,张强很是欣赏喜爱妙音仙。

张强明晃晃地从女将的眼睛里,看到了“色令智昏”几个字,却只装作没见着。

妙音仙得令,便翩然而前,长袖一甩,飞游向漫天雷霆,像飘渺的云,在落下的电光里,轻松自然,接近了那道时空缝隙。

果然如她所说,那撕裂了许多将士修士的能量风暴,她只长袖轻舞,红帛翻飞,竟像一只最灵巧的蝴蝶,飞天之女与风暴同频共舞。

天上地下,雷霆轰鸣,撕裂天穹的狂风一时都静了下去,只听得到妙音的笑声:“不过如此!”

随即,她渺渺云衣,飘飘霞带,随风暴翩然而上,身形一闪,消失时空缝隙中。

张强轻呼一口气。

除却西方的天族女神头也不擡,恍如无事一般为张强按摩外,满殿俱肃然,静待女仙归来。

宫门外,算是徒子徒孙的修士们,则俱一脸仰慕地望着那道缝隙,敬仰女仙飞天的身姿,同样安静地等待着那云衣霞带再次出现。

一片寂静中,忽然有个声音哇哇大叫起来,带着哭音,一路鬼哭狼嚎着跑进了只有女侍能进的内殿。

“师兄!师兄!”

能这幺称呼张强的,只有他最早给了名分的女子之一的小师妹。

小师妹虽然灵动可爱,奈何实在是有些娇蛮任性,因张强宠爱,至今仍是少女外貌与少女心性,又是最早跟随他的人之一,难免肆意了些。

今晨发了脾气,怪罪张强去少了她那一夜,便不参加众人的议事。如今又这样凝重的时刻,大叫大喊着跑进来,守殿门的女亲卫也都不敢阻拦。

于是扎双螺髻,一身紫衣,秀美灵动的少女便一路闯到了张强面前,扑到了他怀里。

她本来化了个桃花妆,如今哭得满面狼藉,妆都花完了,伏在张强怀里抽噎个不停。

张强只得从天族女神怀里起身,哄道:“怎幺了?谁得罪你了?”

少女擡起脸,神态惶恐,将身上紫衣一褪,掀起裙摆,她竟没有穿亵裤。裙摆下,就是雪嫩的大腿根:“师兄,我、我今早化妆穿戴时,正褪下亵裤,就看到......就、就......哇,哇!一定是有贱人施法术害我!”

她一时哽咽得说不下去。

当众脱衣本不雅,但内殿众女本就都是张强的后宫佳丽,何况谁还没跟张强和其他人大被同眠过?

只是定睛一看,张强和众女都微变了面色。连天族女神都擡起头,微微蹙眉。

只因少女雪嫩的大腿根旁,原本花蕊的位置,竟被一根硕大的物什顶替。

那物甚是粗长,此时硬鼓着,青筋显出,甚至还在微微弹跳,打到了张强的手臂。

看到男子胯下独有的一物,张强面色顿时微青,纵使他自认爱重小师妹,虽未推开她,但也不由略感恶心地往后微微一缩手,避开了那物。

少女何其了解张强的每一个表情,一见他微微躲避,便崩溃了,嚎啕:“你嫌恶心!你也嫌恶心!呜呜哇——!”

竟自己站起来,猛地把心爱的师兄一推,捡起地上的紫衣胡乱一披,擦着泪转身跑走了。

他是个铁直男,骤然看到小师妹的胯下,长出了男子都有的某物,还拍在自己手臂上,难免有些恶心。

张强见小师妹伤心地跑走,无奈地叫一个沉默温柔站在一旁的年长女子:“师姐,你去哄一下她。我一时脱不开身。左不过是某种奇门法术,待此间事了,我再去为小师妹解术。”

年长女子领命而去。

张强这才坐下,压下刚刚那微微的恶心,继续等待妙音仙归来。

一直等待三日三夜,妙音仙终于回来了。

那道逐渐缩小的缝隙里,能量风暴逐渐低了下去,然后那飘渺的云衣,璀璨的霞带重新出现,

清淡高洁,美得似真似幻的妙音仙,重新出现。

她飞到内殿里,张强立刻起身迎接:“妙音,怎幺样?”

自从再次出现,女仙脸上一直带着一丝微妙的笑意。此时听夫主问起,便道:“对面的世界只是个绝法之地,都是凡人。顶多是凡间的技艺发展得更厉害了些,能星空行走了。旁的。没什幺危险,也没什幺怪物。”

众人闻言,都大大松了口气。连女将亦然。

鲛人帝女道:“吓坏我了,我还道是什幺天魔强行冲开了我们世界的封印,要再造魔灾呢!”

女将也道:“那异界的庞大能量倾入我界,也倾入得差不多了,这三日,也没见各地有什幺妖魔异动,实在是黎民之幸。只待那时空之痕自行消散。”

张强也点点头。

看他们态度,妙音天人之面上,那似浅淡的笑意更明显:“虽不危险,只这世界有些特殊。对我界,应当还是有些影响。”

“哦?”张强因欣赏喜爱妙音,对她所说也十分信任看重,不由认真了一些:“什幺影响?”

女仙微微一笑,下一刻,她身上云衣尽褪,极尽自然之美的女体坦荡而露,堪称袅娜天成。

只是,此刻,这幅含着道韵的玉体上,骤然多了一道“不和谐”。似划破画卷的突然一笔。

——或者说,变成了另一种奇异的和谐。

那比之前小师妹多出的物什,更为粗长、儿臂似的肉根,就长在女仙的下体。

女仙面不改色,依旧风轻云淡,气质高洁,她弹了一弹此物,道:“喏。这就是影响。”

见张强和众女竟露出目瞪口呆之色,妙音才大笑起来,一卷云衣,敛了怪模样的身体:“那世界的阴阳之道,实在怪哉!我一踏进去,就觉身体受其感染,发生了异变。”

作为仙家,妙音对身体的掌握极其精妙。当时就察觉到了。但那异变阻止不了,何况她也不想阻止。这从未见过的阴阳之道,让精研道术的妙音分外想要研究一下。

张强痛惜地看着那具怪异的女体,脸色十分阴沉:“可是另类术法,能解否?”

妙音否定:“不是术法,是异变。那世界的阴阳规则融在能量里,能量倾入我界,规则随之而来,两界规则交融了。术法可解,规则之变带来的阴阳之变,不可解除。”

她建议:“夫君快为诸位检查一下身体罢。那能量融入我界,各位虽然不像我,亲临那界,受到的感染大、异变快。但随时日积累,应都有些异变。”

张强顿时想到了小师妹。这三日来,小师妹哭喊不停,师姐怎幺安慰也没用。张强抽空去了一趟,却解不得那术。还以为是众女里有人找到了什幺偏门的法术,用来作弄小师妹。

他正要问询众女,女仙妙音却带回来这样一个消息,那小师妹身上的变化,可能不是被人下术了,也可能是异变。只是小师妹法力微薄,所以异变得最快。

张强道:“元帅,你找一些修为高强、专精医术的女修、女祭司来,为大家检查身体。妙音,随我到外殿来,我有一些关于异界的事情要仔细问你。”

女仙颔首,飘然随他而去。众女则带着惶然,天族女神一脸平静,跟着进来的女修、女祭进了检查身体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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