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

除了这件事之外,他们几乎有小半个学期没和对方说过话了。

说起来,高二上学期他们倒是经常聊天,但后来也渐行渐远。颜枝猜测或许是因为两人聊天时多半是邬霁找话题,而她在学习之外的话题上不能提供任何附和,一个学期下来,对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无趣,选择将自己排除在他的朋友圈之外。

失落有一点,但不多。

人际关系是比学习还要让人烦的事情,颜枝光是应付圆锥曲线和阅读理解就已经足够吃力,实在没精力再在这些事情上经营。

胡思乱想着,晚间音乐都停了下来,邬霁终于现身。

他自己显然也知道时间太久,没解释什幺,快走两步拎过颜枝怀里的背包,一小节手臂都带着微微的凉意。

颜枝这才发现,邬霁这个手洗的实在是彻底,尤其是右手,掌心甚至被搓出一道红痕。再仔细看,男生冷白额角也带了点未擦干的水珠,眼尾微微带红,像刚结束什幺运动,又在卫生间匆匆冲了一把。

他刚刚是在卫生间跑步吗?

不合时宜的猜想划过脑海,颜枝没有多想,主动把包递出去,碰上了邬霁的右手。

邬霁顿了一下,他接过书包,不动声色夹在了身前,正好挡住裆部。

颜枝没有多想,再不走会错过最近的一辆公交。

没想到的是邬霁和她一道到了站台,甚至上了同一辆公交。

“你也坐这辆公交吗?”

邬霁先开口,显然有些惊讶。

颜枝傻傻点头

“我一直都坐这一辆回家,你回家也是坐这辆吗?我没看到过你呢。”

邬霁摇摇头,把书包放在自己身前摆好

“我去筹春那边买点东西。”

筹春,正好是颜枝家下一站,这可真是很巧。

“对了,今天怎幺那幺迟才走,是因为复习下周的月考吗?”

可能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空气都透着尴尬的气息,邬霁主动开口。

颜枝在他问前半句时是想实话实说的,但是这后半句将她的心事一击即中,立刻像只耷拉了耳朵的小狗,整个人瘫在椅背上。

这就是默认了。

“不用太担心,你的成绩不是一直挺稳定的吗?”

颜枝摇摇头,没打算把实话全部说出来

“我这次想考进年级前五十。”

“还有时间,好好复习是可以提上去分数的。”

邬霁并没有说什幺加油,相信自己之类的通用客套话,是真的在建议颜枝。

他还是这样真诚又妥帖,先前的生分仿佛一下子就不存在了一般,他们还是可以称作朋友的关系。

恰到好处的颠簸和男生温润的声音催化出奇异的安全感,   颜枝突然感觉困意袭来,十分没有形象地打了个哈欠。

她理解能力有点差,一旦开新课就要花上比别人多得多的时间去理解消化,平时也是基本要熬到十一点左右才会睡觉。在学校那点儿午休时间根本不够补觉的,上下学的一段车程成了颜枝补眠的黄金时间。

上车就睡,下车前醒,颜枝的身体早就被调教出生物钟来。为了听邬霁说话,她才又坚持了几分钟,但是现在眼皮已经在自己往下坠。

邬霁还在给她提建议

“如果觉得吃力的话,也可以问老师——当然,老师不一定有时间,其实更好的是和班级里的其他同学交流一下学习经验,说不定你只是需要改进一下学习方式……”

邬霁一转头,就看见已经困到不行的女孩靠在椅背上,眼含春水,迷迷蒙蒙快要睡着,还在努力听他讲话,但是那双眼睛已经眯得只剩一道缝,在听不到他的声音之后彻底闭上。

女孩的呼吸很快变得悠长安宁,不顾邬霁精心准备了一天的套路才使了个头。

邬霁这回真是无奈地笑出声来,慢慢将自己的头也靠在椅背上,看着颜枝的睡颜。

两弯睫毛随着吹进来的风如蝶颤动,盖住一双浅色琥珀瞳,发育极佳的胸乳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勾勒出美妙的曲线。颜枝的左脸因为侧睡的原因被压到了一些,两片肉嘟嘟的唇也因此没有完全合上,隐约可见一小节粉嫩的舌尖。

娇憨无比

且毫无防备

而他和她这样面对面,如果换个角度,像极了躺在一张床上的亲密爱侣。

意识到这一点时,邬霁刚刚才在卫生间处理过的生理现象有再度擡头的趋势。

这个阶段的年轻男孩儿,没有谁能在面对性幻想的对象时安抚自己没出息的阳具。

尤其当幻想对象就在眼前,熟睡的模样又乖又媚,一点点的刺激就能勾得他们鸡儿梆硬。

邬霁的喉结难耐地滚了几番,书包下藏了半天的鸡巴昂扬奋发,不用看都知道校服裤肯定已经被顶出了个可观的大包。

不知道该不该感谢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现状。

邬霁的手迅速伸入校服裤,把内裤底部往左一拨,在紧窄空间内委屈了半天的巨物立刻自由大半,但情况没有好转多少。

前方转弯,司机却并未减速,骤然的失力让颜枝原本松松搭在自己书包上的手随着惯性甩了过来,不偏不倚落在他的腿根。

疏解仅仅开了头,现在简直是火上浇油。

邬霁握上那只软绵绵的小手,使了五分力气攥了一把。

手的主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足见睡得有多熟。

车上除了他们二人之外没有其他乘客,再加上书包的遮挡,要做些什幺不可告人的事情,实在有些便利。

同时,他也有自信,确保不会闹醒她。

天知道他多想带着这只手做些什幺。

既软,又小,最重要的是,这是她的手,是颜枝的手。

但是……

但是……

暂时不可以。

那只小手被妥帖送回主人身边,但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仍然留了一把火。

邬霁难耐地咽了口唾沫,喉结在皮下叙述渴望。

两只修长的腿分开,脚踩到实处,邬霁控制自己的身体往下滑落些许。紧接着,他就着这样略微自由些的姿势将右手探入校服裤内,眼睛却死死盯着颜枝那只随着公交行进微微颤抖的手,就这幺撸动起自己那根热腾腾的大鸡巴来。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孩的柔嫩触觉,难言的心理快感奇异地升腾蔓延,硕立的龟头和校服裤里层的网状内衬互相摩擦,酸麻的感觉,比他任何一次自慰都要来得猛烈。

如果是她的手,用的力气一定会更小些,指腹会更加柔软,哦……最刺激的应该是虎口,最好能紧紧贴合,磨弄过每一处……

邬霁乱七八糟地幻想着,忽然,或许只是睡眠中的无意识反应,颜枝那只原本只是自然虚握的手颤了一下,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呃……”

“前方过江,即将驶入隧道,请各位乘客……”

电子女音恰到好处遮盖了低哑的喘息   ,公交驶入过江隧道,天光被遮盖,唯有两边嵌入式的小灯一道道投来微弱的光。

黑暗催长欲望,邬霁牙关紧咬,放开了动作,右手在柱身上下飞速撸动。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眼尾也因为情欲染上旖丽的红。

不过须臾,浓腻的湿黏感再度拜访,他就这幺狼狈地射了出来。

你完了。

邬霁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自我宣判。

他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想对颜枝发情的禽兽。

但他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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