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

1、胖年画娃娃,小肚鸡肠母皇

顾良、谢小年娃娃三岁前,陈映忙于出征、政军务,好在不管父亲、还是宫女、嬷嬷,整日给她们念叨母皇如何英明、英武、重情,母皇无处不在,无法陌生。

每次回大青城,她不宣见,总过去看娃娃,许是出身非皇族,又仗着艺高人胆大,喜常服拎娃娃出宫,上兵营、较场、俯衙、工坊、陆紫的酒楼,也带她们逛大街小巷集市,感受人间市井烟火。

低头笑看小娃娃睁着咕噜圆大眼,好奇的张望,小胖手指这指那,毫不怯场、不利索地问这是、甚,那是、甚、要这要那;

她甚至给年长些的小小银两,站店铺外,看瘦削的小小走近店档,置买物件回来。

谢小年的娃娃,陈齐,三岁前长的那个白胖,臂、腿跟肥藕节似,手背五个深深肉窝窝,整一胖年画娃娃;

谢环出征回来,时常入宫看孙女,叫人煅了俩小圆锤,教陈齐身手,陈齐和谢环亲近极;

陈映去看她,最喜闻她一身子奶味、咬她胖手背、胖藕臂;她和母皇说不上两句话,新鲜劲儿一过,便收回手,张望来去找谢环,“奶奶、要大将军奶奶……”

陈映:……

理儿都明白,奶奶、孙女熟络、感情好,无碍,谢环将一身本事全教给陈齐才好,大延帝就是第一回小肚鸡肠起来,着陈释将陈齐抱回自己寝宫。

母女天然情深,在帝宫呆了一天后,大延帝一说【咬】,陈齐便伸出胖年画娃娃手递至她唇边,她一口叼起长着一溜深深小窝的胖手背、胖奶肩臂肉肉!

有时疼了些些,娃娃也不过蹙起脸,睁大眼、发出略惊的“唔豁!”

她哈哈大乐,娃娃也咯咯大笑。

陈齐在帝寝宫住了整整一旬,人们几乎起疑,陈齐要逆势问鼎太女位不成?

2、小小

大延帝最终偏爱大气野厉身手更好的陈勋多些,最终立其为储;除了陈勋,她最常带小小出宫。

念着阿竹当时独自孕、产不易,她允小小一直住潇湘宫。

记着小小喜喝鱼汤,空闲下来,她总会去潇湘宫领小小出宫,上陆紫酒楼。

每回她过来,说出宫喝鱼汤去,小小总为爹爹拿来面纱,意即一起?

她便也允了。

一家三口,常服下馆子,是小小最开心欢愉时分,捧着鱼汤碗,咕噜噜一气儿喝两大碗;

她伸手为小小抹去嘴角两长抹汤渍,小小顺势窝进母皇怀里;勾着母皇脖子,“母皇,下回再来?”——宫里好吃的多,早非最喜鱼汤;但特别渴盼和母皇呆一块儿、被母皇带出宫玩儿!

刚饭饱汤足,便想下回?抱着这根基不足瘦削香软小娃,她轻抚小小肩背,“这有何难?”

几个娃娃里只有小小敢赖她抱抱;

小脑袋贴着她颈窝,饱足入睡;

阿竹想抱回去,她摇头,感受她的香软、依赖、她的别样慈柔、她们的贴心……

陆紫走到门口,退了出去,不扰此刻安宁天伦;

幼时根基不足,后来终养胖、硬朗了些,大延帝大言不惭,总说是她带着去喝鱼汤养胖的;说完对阿竹哂笑……

3、众

陈勋、陈潇来了后,晨间御花园湖畔热闹了起来,沈淳在此教俩歇了早课的孪生女儿功夫。

双科状元郎沈淳,才华满腹,除了身手,不能教俩女儿其它,小青看得紧。

有时,楚如也来,赶开沈淳,说亲父教不好,长手长脚教她们剑法。回来没多久,小陈勋、陈潇都已能右手剑、左手软鞭,老陈相欢喜极。

歇了早课,小小也过来,站后面跟着比划,沈淳没说甚,小小比划错了,也帮着指正。

谢小年也带着陈齐来,湖畔俨然一小武较场。

胖陈齐藕臂挥着俩小圆锤,最是可爱好笑。

大延帝知道了,散朝后过来瞧瞧。

嬷嬷花了甚长时间矫正陈齐喜伸手给人咬的毛病,胖陈齐一见母皇,噔噔噔跑过来,伸出小胖手臂,奶声奶气喊:“母皇咬!”

大延帝:……

有时,大延帝和老陈相呼来骏马,将一溜儿娃娃拎上马,奔真正的较场,教娃娃们鞭法、弓弩、布阵,女兵在旁呼喝【威武!】大延,后继有女!

4、赵幸

大景这边静宁些。

赵殊系先帝赵思亲生、亲乳,断乳后便扔给乳母,投在乐华宫,寻来谋仕教她习史、权媒,极少召见她;母帝亲生,命定天女,姐妹狼侍,先帝以此法子保全她,也历练她心志,疼宠、慈爱,只能养成乖巧、依赖,如何守住命定留给她的江山。

赵幸虽非亲生,独太女,也差不离,但赵殊没沿用先帝母皇的法子。

添了皇女后,自然多了乳母、嬷嬷、贴身宫女等,乐华宫见局促,赵殊依然没搬往大寝宫、也没让赵幸另住。

一家人拥簇些,别有温情。

花煜最是开心,小太女不另住,他无需过多牵挂。

赵幸整一缩小赵殊,姝艳眼角微勾,长眉入鬓,嘴角紧抿、歪着小脑袋看人时,气势威凛;他见太傅时常被她看得往回翻书卷,以确定是否讲错?

他笃定,童少时赵殊便这般;

猜的没错,但赵殊比赵幸孤独多。

他最喜看,赵殊牵赵幸手,园子里、廊下赏景闲话,一大一小,几一模一样。

擡眼,见他来了,赵幸擡手指他,“爹爹……”

赵殊看他,眸光不深不淡,他走过去,牵起赵幸另一只手,赵殊唇角便微微勾起;

三人围着小石桌坐下,赵殊问:“今儿太傅教甚了?”

赵幸一一道来。

赵殊又问:“今儿,吃甚了?”

赵幸掰着手指一样一样的数,最喜欢的鸡茸羹、火腿鹿肉煨豆腐、碧翠虾饺、肉靡粥……

花侍郎同样不得教女儿任何,日间,坐书房一隅,听太傅给女儿讲史、讲兵法;

但赵殊特允赵幸向爹爹请教丹青。

赵幸五岁那年,奏折皆由她登记,一叠叠按州县归属齐齐整整码放好;

赵殊在金銮宝座旁置一小椅,每旬第一日、第六日,玉阶下百官望上去,一大一小,几一模一样;

小赵幸两手端放扶手,一脸认真眉头不时微蹙;赵殊余光瞟去,奇异怎有如此缩小版的自己?眉眼、表情一般模样;甚好!当真好!

拉长音【退朝】响起,小赵幸从椅子上溜下来,跑向赵殊,牵她的手,“母皇,辛苦,摆驾回宫。”

翌日,赵殊便允赵幸晚起些,散朝后带赵幸至较场骑马。

赵殊知道,无上皇、母皇、大长公主那些恶戏,绝不会在她和赵幸之间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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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写几个小剧场,最后还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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