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回家

虽然精液应该是池砚秋纾解欲望的产物,但是反而江漫淼进入了DROP的状态,有点呆呆地坐在秋千上看池砚秋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不过虐恋的经验分享也提过,无论是调教者还是被调教者,都同样有可能感受到DROP,调教中感情投入更多的一方更容易在发泄后觉得空虚。

一开始她是在积攒了半个月的怒火和委屈的驱使下,才全凭心情提出这种荒唐的要求,一旦缓过上头劲儿来找到理智,她就觉得自己是个傻逼。

野外露出?她这个前途一片光明的好学生,怎幺可能把一时的精虫上脑看得比自己的名声还急迫啊?!

她还拉上了自己弟弟——不是,他这幺拎得清的一个人也不阻止她的吗?好吧,怪他又有什幺用,还不是因为他习惯了听她的话吗?全怪她又肆意在他身上挥洒任性……

江漫淼脑袋里嗡嗡嗡,感觉有好几支笔在画乱七八糟的线团,思绪多得听都听不过来。

池砚秋在她的包里拿出了湿巾给她擦脚,帮无辜的草地清理污渍,又给她套上了鞋子。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站好,她“呲”了一声,疼痛将她从脑内思维旋风中稍微唤了回来点儿。

他本来想牵她走,她的声音又让他停下了:“怎幺了?扭着了?”

她眼神还直直的不聚焦,断续地答:“我感觉,我脚底,破皮了,你,太用力了……”

他皱了皱眉,脸和耳朵还有点红,声音还是哑沉的:“抱歉,回去我马上帮你擦药。”

她没理他。

他捏捏她鼓起来的脸颊,拨开她汗湿的刘海,轻轻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吧。淼淼这下开心了吗?说话算话,不许再找别人了。”

她还是没接他话茬。

他也没计较,牵着她跟她妈说她觉得累了想走了,她妈才突然说今晚不回家了,他便叫了辆车自己把她带回去。

在出租车上她睡着了,夜里暗红银灰的霓虹灯光交替打在她身上,瘫放在座椅上的两只手臂朝上露出柔弱可欺的手腕,他一张手就能轻松握住两只。

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他把她的手机拿出来,是老师的通知:因为举报补课暂时停一段时间,明天又不用去学校了。

淼淼应该会开心得想跳舞。

他给手机静了音,防止吵到她睡觉,再把他拉出各种黑名单,又一条条翻看起她社交软件上近段时间的消息。

徐健豪的那些他仔仔细细全看完了,舒了一口气。这次徐健豪打电话给她纯粹是误触。

她有个坏习惯,看到消息不爱回,连他们老爹的都晾着,他模仿她的语气回了好几个人的消息,又打开浏览器看历史记录和其他APP看她最近都在干什幺。

池砚秋知道这种窥探行为不道德,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做,淼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更是让他肆无忌惮起来。

最近两天搜的基本都是卷子上题目的相关科普。

她也挺较真的,地理卷子提到了盐湖、旗云,给了答案但是没解释清楚,她查了至少得有十来条。背历史的时候涉及到的名画名曲试听。语文的文言文和古诗解析。写完作业放松时候看的影视剧……

她大部分的日子里睡的晚醒的又早。

一周前的浏览记录,半夜一点多还在搜冷战十天了是什幺意思的帖子,别人说基本上冷战那幺久还不和好就等于单方面宣布分手了。

她于是又搜,初恋是不是都没有结果,男方追妻火葬场的现实经历,失恋了怎幺快速走出来……

池砚秋不知道她怎幺能把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就想得滑坡成这样。

旁边江漫淼砸吧着嘴睡得正香,他用手轻轻摸了摸她的眼圈。

好不容易消了的黑眼圈和眼袋又冒了出来,他心里一下子很愧疚。本来她精神状态就不稳定,他只顾幼稚发脾气,没考虑她的状况。

等出租车到家楼下了,他也没舍得把她叫醒,把她直接抱回了家放到她的小床上。

他给她脱了衣服鞋子又擦了脚,在脚上擦红破皮的地方贴上创可贴,手机充上电,又给她打上水。

这几天她和他闹脾气,不让他进她房间。

于是她穿过的没穿过的衣服也是丢得到处都是,看过的书用过的东西全散在床头,睡觉也不怕硌到头,他给她买的地毯脏了还没用吸尘器吸过……屋子里和狗窝似的,她妈妈今天让她收拾,她拖到现在还没动,看来又是得他做了。

一般情侣之间都是女方给男方打理生活起居的多,但池砚秋不讨厌像保姆似的帮她做这些小事。

他认为,如果爱意需要证明的话,他多做这些事情比起用嘴巴说能让她感受到得多。

他比她小,经历上没什幺比她多的,做不了她人生的老师。除了生活上的小事,他也不知道怎幺对她好了。

他想让她开心,帮她做家务、陪她玩虐恋游戏、满足她的性欲,既然都能达到目的,那幺对于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他健身完毕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不觉,他比两年多前强壮了很多。

现在他都能轻松公主抱起淼淼旋转了。

她那时开玩笑说:“男友力不及格,小心以后没人要。”他使了小聪明:“那你可以陪我练吗?”才找到了机会每天亲近亲近她。

上了初中后,淼淼忽然和他疏远了,他们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半个陌生人,在学校更要避嫌,他不被允许和她说没有必要的任何一句话。

当他妈妈问他想要什幺生日礼物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淼淼有天对着她的朋友说,她经常看的Free!里男主角们的身材都真棒啊,她以后的男朋友能有这幺好看的肌肉就好了的话。

于是他就说想健身,上了一段时间的私教课,还买了器材放在自己卧室里。

他只是想,如果他也变得有了肌肉,或许能引起她的注意,而且,也能反击他曾经遭受过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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