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谋划2

深夜,楼下开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陈岁一听到后立刻把书收好,放在显眼的地方,抓起一片止痛药吞下去,假装熟睡。

刚进门的许途还未来得及将外套脱下,一路风尘仆仆,夹着外界的烟尘气息。他疲惫地掩上门,坐下处理伤口。伤口不算严重,但数量多,细细碎碎的刀痕,从肩膀的背肌一直到腰侧,深深浅浅地渗出血珠。

驻宅的小鬼见许途回来,忙上前去汇报陈岁一的一天。

“大人,小姐要借地下的书。”

缠着绷带的手一顿,“好。”

“你下去吧。”

轻缓的脚步踏上阶梯,他推开门,就着昏暗的环境走进卧室,倚靠着床沿坐下。现在已经是初春,地板上的地毯被暖气烤得暖呼呼的。原本这里只有大床延伸出来的一小片铺了地毯,后来许途为防止陈岁一体力不支磕着碰着,又将楼上楼下能换的地方都换上一层软绵的灰鹅绒地毯。到现在,陈岁一还时不时嘲笑他杞人忧天。

他将头靠在陈岁一枕边,轻柔的,只在软枕上压出一个浅浅的痕迹。缠着绷带的手搁在凹陷的床侧,渗血的伤口正好朝内,只要陈岁一稍微侧下身子就会压到。

“嗯?许途...”细微的声音从被褥里传出来,瓮声瓮气,带着些许鼻音,想刚被人从深度睡眠中叫醒。

“对不起姐姐,我...”许途见陈岁一擡起眼来盯着他看,他慌忙地站起来,想要解释什幺,却被陈岁一打断了。

“嗯,没事,你早点睡吧。”

许途木木地蹲坐在地上,一双墨黑的眼睛低垂看向地面,把渗血的手臂又往里蹭了蹭。

“‥‥‥你手怎幺了。”陈岁一无语地开口,遂他意算了。

晦暗的眼神亮了亮,擡眼看了下陈岁一的神情又很快垂下,声音也沾了几分湿意,“不小心被外面的垃圾打伤了‥‥‥姐姐你看,都渗血了‥‥”他又把手往前递了递。

陈岁一叹了口气,“活你的该,自己能治好就速度点,来我这里装个什幺劲‥”

“好哦‥‥‥”没听到满意的答案,许途干脆当着陈岁一的面拆下绷带,露出绷带下的伤口,原本只是一道血痕,刚刚他又悄悄加深了点。许途噔噔噔地跑下楼去把东西扔了,又跑上楼,吭哧吭哧地把被子瘫在床脚边,躺下。

“姐姐,晚安。”

......

“上来我看看。”

小狗立刻踢开被子蹿到床上,边把床头灯调亮。

好怪的相处模式。明明自己被他软禁,明明自己的亲人前不久才差点丧生在他手上。而他们现在却还能像什幺事都没有发生。

但是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陈岁一一大早就被浴室里的声音吵醒,声音不大,闷闷的但是响了很久。

她起身摸上床头柜,里面是一颗止痛片。她想试试,能不能止疼。

靠近浴室,低闷的声音夹着花洒的水流声。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后,声音只剩下水滴声。

“叩叩”

“嗯?怎幺了,姐姐。”沉闷,压抑的声音,他难耐地握着下体的炙热,一直发泄不出来。

陈岁一没回答,推开门就走进去。

许途低低地喘了一声,“别,不要...”

头颅低下含住紫红肿胀的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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