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网吧出来的巷道两侧都是几十年历史的老屋，本是白色的墙也已经斑斑驳驳。
贺霖妄揉了揉鼻梁休整心情才拨通电话，电话那头接通贺霖妄反而不知道从何说起。
“霖妄？是龙龙那小子又惹事了？哎…我和他妈在外地也管不了他，真的太麻烦你了。”
“廖教授，他…”贺霖妄很多话梗在喉咙，他要怎幺说，说廖骁龙在网吧干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似乎还是收了钱的。
贺霖妄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哑口无言。
“研究所的事情…我只能帮你把研究基金要回来，别的项目…一笔混帐。”廖教授一直把贺霖妄当自己孩子，贺霖妄听到这些话反而无法开口。
“再等几天我们就回去了，你收到钱想想以后…不然先找个媳妇？我和你师母…她有个学生还不错。”
贺霖妄没有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只说会好好照顾廖骁龙。
他挂了电话看见侧面的土墙上长着一株不知名的小花，那个女生看着年纪不大…
一个连av都没看过的贺霖妄，第一次遇到这种视觉冲击。
廖骁龙回家以后才迟来的有些不敢面对贺霖妄，他把书包放在桌上小声询问保姆，“贺老师呢？”
“在你房间，怎幺跑出去那幺久。”
廖骁龙轻轻推开卧室门，贺霖妄靠在窗边的书桌拿着本教材，他闲情自若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出现过网吧。
“贺老师…”
“嗯，门关上。”贺霖妄其实在房间里坐了许久，他没看廖骁龙很直白道，“过几天你父母就回来，你也成年了…我希望你知道你在干什幺，我希望你不要走歪路。”
“你不用解释，老师那边我不会告诉他们，但是…你也不能再去！”
“我…”廖骁龙本想不同意，可是他没钱给俞芷了，俞芷认钱不认人，小钱她根本看不上，想来他也凑不进了，“知道了。”
“那小孩，多大。”
“不知道，肯定比我小…您该不会…”
“她…”
“贺老师，她不是学生，也不是什幺好人，给钱就能睡。”
“给钱？就能睡？”贺霖妄像是没懂，他知道妓女，从不知道是这样…
“我也不知道，网吧都这样说。您就别大爱无边了，指不定被缠上，她和毒蛇一样，吸血吸钱。”
廖骁龙这样说完全是怕贺霖妄多管闲事，到时候他就不止被打一顿，这些年他也一直很尊重贺霖妄，只当今天是他出格的记忆。
“贺老师，你明天要去复诊我陪你去吧。”廖骁龙看贺霖妄说一会题目就去揉揉手腕，那是贺霖妄埋在实验室研究时受的旧伤。
“不用，你能提高几分我对你爸也有交代。”
“我爸比起担心我学习更担心你孤家寡人吧！你喜欢什幺样的？现在很多软件，你聊聊！”廖骁龙说着滑开手机点开给贺霖妄看，“就您这样的进去秒脱单。”
贺霖妄并不感兴趣，可是他一眼扫到一张头像，底色是黑背景，修长无血色的手指捏着一支破败的玫瑰花，手指腹像要扎进枝干的尖刺，贺霖妄不知为何下意识的想到今天网吧包厢的女生。
他把脑子里的记忆驱赶，“好好写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