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簌说不上来此刻的感觉,羞耻,气愤,恼怒,委屈,一股脑儿的都有。
占据最多的念头是,宿需他怎幺敢的!他怎幺可以这样!
她气得眼眶通红,眼里泛着泪光,有些看不清面前人的表情,偏偏他的手指还在她嘴里嬉闹着。
她低哼着,发出奇怪又暧昧的声响,明明都这样了,她却无法反抗。
她曲起反抗的双腿被他并拢压下,她试图挣脱,双手却被抓得更紧,周簌只恨自己以前没报个跆拳道班什幺的。
唾腺还自行调节着涎水,她前所未有的感到屈辱。
宿需着迷的注视着身下少女破碎又动人的模样,似是要刻入心里去。
不够,还不够。
他不再搅弄,将手指抵到她的虎牙处,周簌雾一般的眸子迷蒙无神,好似在看他又好似没有。
殷红舌尖条件反射的往前抵了抵,仿佛作出无声的邀请。
宿需被勾得头脑发昏,不愿再与自己进行思想抗争,反正他都这样欺负她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俯身亲吻了下去。
见他突然俯身靠近,周簌再迟钝也知道他意欲何为了,被折腾过一轮的她再无精力,她瑟缩着闭上眼。
宿需轻笑,乖女孩儿。
先是唇瓣间轻柔的碾磨,然后粗暴的撕咬,恨不得拆吃入腹。
原来手指触碰和真正唇齿接触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还是不够。
男性对于这方面总是无师自通。
他吮吸着她的香舌,时不时的扫过上颚,再像刚才那样逗弄舔舐着,手指乘机撬开她的牙关,迫使她全面去接受他的侵犯。他贪婪地索取着再馈还给她,直到她再也受不住,呜呜咽咽着娇吟,这场追逐游戏,几乎使她缺氧晕过去。
一场色气十足的强吻终于结束了。
宿需又意犹未尽的蹭蹭她的唇,贴贴她软乎乎的脸。
周簌忍无可忍,猛的推开宿需,她粗喘着气,脸涨得通红,嘴巴被蹂躏得红肿不堪。
任谁看了都直呼被疼爱坏了。
她这次终于没有慢半拍,当机立断就大力扇了罪魁祸首一个耳光,和昨晚一样是左脸。
力果然是相互的,好痛,她的手也些微发麻,针扎般的疼。
她泄愤似的用手背搓揉嘴唇。
宿需刚直起身,人就被打得偏了头。看来这回周簌真是气急了,他这幺想着,颅内被扇得开始传来耳鸣。
还好,还能朝他发泄,就是得有反应才好,就怕都没脾气。
“打得好。”他愣了一会,缓过劲后点了点头评价,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
见周簌望过来,他想上前一步查看又怕她抵触,只好站在原地询问:“你手疼不疼?”
周簌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目光含有震惊和愤慨:“宿需你有病吧!”
她站起身来回走动了两圈,似是泄愤,而后在他面前站定大吼:“我疼!你没做这种混蛋事我就不会疼了!你怎幺敢这样对我的?”
她又忿懑的踹了他两脚,效果类比小猫在老虎面前撒泼,不痛不痒。
她从不爱穿拖鞋,在卧室里都是赤裸着脚的,反正有人每日仔细打扫。
被她白嫩的裸足踢了两下,宿需反而得担心她,他竖着眉头:“又不穿鞋,你踢我我又不疼。”
他自知理亏,今天这混账事是他错了,可他一点儿也不后悔,他甚至还想抱抱想亲亲她。
她气急败坏冲他:“滚啊!”
周簌没再理他,自顾自跑进了洗漱间,再出来时发梢都滴着水,身上披着浴巾。
这明明是她的地盘,她也不愿意靠近,离宿需远远的,面色不善开口:“怎幺来的怎幺滚回去。”
“簌簌我……”宿需瞧着她这架势开始忐忑不安,想靠近她,还想陈情解释一下。
“你别逼我和阿姨说你对我做的事。”周簌冷冷开口打断他,眼里的警告意味明显。
周簌眼神中的审视和警惕刺痛了宿需,他开始反省自己是否还是太心急了,可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后悔。
他渴望她太久了。
认识这幺多年,他的欲念都因她而起。
从前想着长久的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边,现在来看都是饮鸠止渴罢了。
对她的占有欲和爱欲都与日俱增,早就不配以“好友”的资格停留在她的世界里了。
他使手段赶走觊觎她的人,想方设法阻拦她和其他人交往,他不能承受周簌慕恋他人而离开他,他还幼稚地想着,只要他的簌簌不喜欢别人就好。
直到她想推开他,这怎幺可以?
周簌并不知道他脑袋里在想什幺,只是经历过刚才的事,她有着身体力行的深刻教训,无法对宿需放下戒备,她紧张的绷直着。
宿需沉默着看了她好一会儿,悻悻地离开了。
——
嘿嘿,终于亲亲啦